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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振大明在線閱讀 - 第108節

第108節

    第381章    混亂夜

    在受了兩天的酷刑之后,盧天祥終于被人從那刑具上給放了下來,此時他整個身體上的皮膚已經全部被撕裂,因為長時間的疼痛和絕望,導致他陷入了恍惚之中。不過因為不斷有人在松緊著對他的刑罰,所以這兩日來盧天祥根本無法入睡,現在終于將他從這難以忍受的酷刑中解脫了出來,他最想做的就是好好地睡上一會。

    不過,當盧天祥被人像垃圾一樣拋進一間牢房,被重重地磕在地面上時,他的神志有恢復了過來:“我不能松懈,一定要堅持下去,不然就愧對教主對我的信任,即便死了也無法去見無生老母了!”在一遍遍地告戒自己之后,他才終于有些振作了起來,同時開始思索那些錦衣衛的用意:“顯然他們也明白再這樣下去他們只能得到我的尸體,所以才會突然發善心將我放了下來,不過接下來他們還是會繼續對我用刑的。

    “教主應該已經早就接到我的報信,說不定現在已經來到了京城,以教主的神通,他一定能想辦法將我救出去的,只要我堅持不開口,就一定有出去的可能!”就因為有這樣的信念,盧天祥才能熬過這兩天宛如地獄一般的日子。

    就當盧天祥不斷地用這些話來給自己打氣的時候,一條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的牢房之前的那條步廊的前頭。這里乃是詔獄,是天下間最是嚴密的牢房,這里的外墻高達數丈,全用的是花崗巖,門用的是上好的精鋼,足有數尺厚,里面更有上百名配備強弩和火槍的錦衣衛,所以從來沒有人能夠偷偷地潛進來,長久以來的安然無事導致了詔獄內部的防御就變得很是松懈了。即便像盧天祥這樣的要犯,他的牢房前也沒有看守,只是在厚重的鐵柵欄的上面點了一盞如鬼火一般的油燈,而此時因為時已三更,所以也很少有人走動,這就給了某些人創造了機會。

    那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飄進了長長的步廊,只幾眼就發現了盧天祥被關押的所在,一步就跨到了牢房門前,然后冷冷地盯著他。盧天祥猛然間覺著自己正被人窺探,雖然他知道自己所處的環境一定不會讓自己好好休息的,但是總覺得這一黃盯著自己的眼睛很不尋常,便盡全力睜開了雙眼,往外看去。

    他看到的是一雙沒有一點感情的冰冷的眼睛,就像是屠夫在屠宰豬羊時的感覺,這讓盧天祥猛地打了一個突。雖然在進詔獄時他就有了被殺的打算,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時,他心里還是產生了難以遏止的恐懼之感。

    “你就是圣教護法盧天祥吧?”那黑影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沒有一點感情夾雜其中。

    “正是,你是圣教的人?”盧天祥此時已經發現這人全身都是黑色的,那是夜行衣的裝扮,臉上還蒙著一塊和巾,那就不是這里的人來取他的性命了。這個認識讓他的心里更是沒來由地起了一陣驚駭和不忿。

    那黑影只是略一點頭,然后手中就多了一口短刃,手起刀落,那足有手臂粗細的鐵鏈就被他給斷開了。只這一手,盧天祥就知道這人的武藝不簡單,自己便是十全狀態也非他十招之敵。那人一把就拉開了那道鐵門,口中說道:“教主說你知道我圣教太多的秘密,實在不能留在這個世上,所以命我來送你去見無生老母!”說著他一步就跨進了牢房之中。

    在聽到自己早就猜到的真相時,盧天祥的面色還是變了,變得仇恨,變得怨憤,他怎么也沒想到教主居然如此不信任自己,如此的狠心,竟派了人來取自己的性命??尚Φ氖亲约壕尤贿€一心想著替圣教盡忠,想著教主能來救自己。原來自己所想的一切不過是癡心妄想,不過是自我的安慰罷了,在教主的眼中,自己只不過是一件可以隨意拋棄的工具。

    “我受了這么多的皮rou之苦,卻換不來教主對我的信任,我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心里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盧天祥閉上了雙眼,他知道無論自己有多么的不甘心,自己這次也死定了。只是不知道教主會不會也將他的兒子一視同仁,也派人殺了李澤?這是盧天祥最后想到的一個問題。

    “哧!”一聲暗器破空的聲音打斷了盧天祥等待死亡到來時的最后想法,他驚訝地張開眼睛,正好看到那黑衣人用原來刺向自己的一刀擋下了一支射向自己的飛鏢,對方也沒有想到這里居然有人防備,所以倉促間招架有些手忙腳亂的感覺。

    “竟敢摸進我詔獄行兇,你也太看不起我們錦衣衛了!”在一聲冷哼之后,又是兩口飛刀破空襲向了黑衣人,同時一人從盧天祥對面的牢房里破門而出,急撲向了那個黑衣人。這情況使得盧天祥一陣詫異,他怎么也想不到這里居然有人在暗中保護著自己,這比起剛才知道教主要殺自己時還讓他感到吃驚。

    兩口飛刀又被黑衣人給擋得飛向了一旁,其中一口還打在了牢房門前的那盞油燈上,頓時牢里變得漆黑一團。但這兩人顯然都是夜戰的好手,雖然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兩人還是飛快地交上了手,一時間叮當聲和手腳的破空聲在盧天祥的耳邊響了起來。

    盧天祥的心里一時間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是白蓮教的人,當然盼望自己人能勝了,但一想到對方是來殺自己的,而那個錦衣衛反倒救了自己一命,他又覺得應該祈禱那個錦衣衛的高手能占上風,因為那樣自己還能保住性命。

    很快地,盧天祥就發現自己不用想這么矛盾的問題了,因為隨著兩人交手的聲音傳了出去,在外面休息的詔獄看守們也都被驚動了,一個個一手持兵器,一手持火把的官兵大步跑了進來,圍向了那個黑衣人。眼看著這人陷入了眾人的包圍之下,盧天祥沒來由地在心里產生了一種報復的快感:“你想殺我,卻使自己也落在了錦衣衛的手中,這次你都要擔心被教主派人滅口了!”

    那黑衣人一見有援兵到來了,也知道事不可為,所以在幾下搶攻打退了那錦衣守衛之后,就突然往入口處撲去。那些錦衣衛們見狀紛紛揮舞著兵器砍向了那人的要害。但當兩方接近的瞬間,這黑衣人突然一躍而起,居然在大家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越過了眾人的頭頂,往外闖去,顯然他也知道與這么多人作戰對自己極其不利,所以只想脫身。

    那些錦衣看守們自然不肯看著他逃離了,也全都轉過了身來,往他的落腳點趕去。但終究因為人多心不齊的緣故,這些錦衣衛讓黑衣人早一步落了地,然后一閃身就出了狹長的過道。那些自然不肯這樣讓人離開,便急步追了下去,有人甚至已經揚起了手中的短弩,朝著外面放出了勁箭,想以之來延緩對方的腳步。

    盧天祥看著那人差點殺了自己,又被人趕了出去,心里五味陳雜,只是看著眼前那個人:“你怎么不追出去呢?”

    “我的責任只是保護你不被人殺,這個刺客既然被發現了,就沒有走脫的可能!”那人隨口答道,然后看了一眼盧天祥:“你現在有什么感想?你為了保住白蓮教的秘密遭受了如此酷刑,但你們的教主不但不念你的好,還派人來殺你,你覺得還有為他保守秘密的需要嗎?”

    盧天祥的心里原來就有了這樣的想法,現在受這人一問,更使得原來就有點不確定的心思有了動搖。突然,他心里產生了一絲疑惑:“他們怎么就敢肯定會有人會來殺我?居然早就派了這個人在這里防備?莫非這只是一場戲?”

    見盧天祥不作聲地看著自己,那人似乎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妥,他明白自己這時候說什么都有越描越黑的嫌疑,所以反而靜了下來,盤算著怎么讓對方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此時外面依舊傳來了一陣陣的打斗之聲,這讓盧天祥又覺得事情不是自己所猜想的這樣,一時間他都不能確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而在外面,一切正如盧天祥所懷疑的那樣,正在做著一出戲,那黑衣人和眾錦衣衛離開了盧天祥的視線后就都放松了下來,在外面以兵器互相交擊弄出了些聲響,聽著好象還在大戰一般。

    呂岸走到了黑衣人跟前笑道:“解兄果然好本事,一下就從眾兄弟的身邊躥了出來,便是他們真想攔你都做不到啊?!?/br>
    扮成黑衣人的解惑只是淡淡地一笑:“呂大人說笑了。只希望這次的事情能讓盧天祥真的相信白蓮教有人要殺他,從而招供一切?!?/br>
    “這是大人設下的計策,應該能夠成功!”呂岸很有把握地說道。

    在兩人的談了幾句之后,眾人都住了手,然后解惑便往外而去,其他人則各自回去休息,只等明天看盧天祥的反應了。但就當眾人散去的時候,一條身影卻從詔獄的外面翻了進來,直往關押盧天祥的大牢而去……

    第382章    混亂夜(2)

    牢房里的駱養性看著眼前盧天祥那不信任的目光,也開始覺得這一次的計劃有些太著痕跡了,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只有順著原定的計劃走下去,在對來著盧天祥說了幾句挑唆的話后,便重新進了對面的牢房——做戲要做全套,這一點還是不能少的。

    很快地,牢里再一次陷入了黑暗和寂靜之中,而盧天祥的心里卻并沒有平靜下來,他開始不斷地猜測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是真是假,究竟是教主要殺自己滅口,還是這些錦衣衛在發現自己不肯屈服之后想出來的計策,一時連身上的疼痛和疲憊都感覺不出來了。

    “呼——”一陣風從自己的身前略過,使得一直閉目沉思的盧天祥不禁張眼往牢外看去:“怎么會有風吹過來?這里可是密閉的地牢啊,莫非又有人偷偷地摸進來了嗎?還是那些人覺得剛才的戲演得不夠逼真,想再來一次?”因為之前的打斗,在盧天祥牢外的油燈已經翻倒,所以現在他根本看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況,但不一會工夫,他就敏銳地感覺到有一個人站在了自己的牢門之前。

    “唉……”在一聲嘆息傳進自己的耳中時,盧天祥整個人就緊繃了起來:“是教主的聲音!”雖然他沒有見過教主幾次,但對白蓮教虔誠信奉者的他來說,就是只見過一面,教主的一言一行也會深深地印在腦海中。但隨后,他的腦子里再次閃過了一個念頭:“他是來救我的還是來殺我的?莫非剛才那人真是教主派來的嗎?”

    正當他一動不動地在牢里轉著不同的念頭時,外面的李普世終于開口了:“盧護法,別來無恙。既然你已經看出了我的身份,怎么不說話呢?”

    冷冷的聲音,配合著現在漆黑的場景,使得盧天祥的心里一陣陣的發緊,最終他硬著頭皮,用僵硬的聲音道:“謝教主甘冒如此大險前來救屬下……屬下真是百死不敢擔當!”

    “既然你覺著自己百死不敢擔當,就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本教主也不想親手染上自己教中功臣的血,你自行了斷吧!”冷冷的話說完,李普世就只是盯著盧天祥,不再說話了,似乎他覺著自己這么做是天經地義的,對方必須無條件地執行自己的命令。

    盧天祥的心里原來就被剛才的事情給挑起的怨氣再次抬頭了,他看了看對面那黑沉沉的,全無聲息的牢房,心說剛才那個救星去了哪里?然后才問道:“教主你為何要屬下自裁?屬下可沒有犯任何的教規??!”

    “你現在還沒有犯,但這不代表你以后也不會犯。在這不見天日,每天都會遭到嚴刑逼問的詔獄,你可以支撐多久?為了你不至于連累太多的圣教兄弟,本教主只好忍痛讓你去西方極樂了!你記住,你是為了圣教犧牲的,一切都是值得的?!?/br>
    “憑什么?憑什么讓我這樣甘心受死,憑什么你一言就能定我的生死?”心里對死亡的恐懼,終于轉變成了憤恨,盧天祥在心里狂叫著,沒有再做一聲。

    “你敢違抗本教主的命令?”李普世依舊用沒有感情的聲音問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不可信的,這次我的決定也是正確的,你終有一天會因為受刑不過而將圣教的一切都說出去的,所以你今天必須死!”話音一落,他已經拉開了那道鐵柵欄。

    盧天祥立刻竭力往那邊角縮去,同時口中大喊道:“救命!”

    李普世有些驚訝地皺起了眉來,怎么這個人會突然變得如此怕死了?但是這并沒有阻止他殺盧天祥的決心,可就在他彎下腰的剎那,身后就傳來了兩聲利器割裂空氣的聲響,兩柄飛刀直往他的后腦和腰眼射來,卻是駱養性動手了。

    在李普世出現的剎那,駱養性只當這又是唐楓布置的呢,但隨后的一聲教主的稱呼卻讓他知道眼前的人的真實身份了——白蓮教的教主。不過從這人能瞞過自己靈敏的感覺出現在這里,駱養性就能確定此人的武藝遠非自己可能相敵的,所以便一直斂神屏息,靜等著時機的到來,直到感覺到對方彎腰要進牢房殺盧天祥的瞬間,他才算是抓到了一點機會,為了保護這個到手的人證,駱養性只有放手一搏了。

    兩柄飛刀在離著李普世尚有尺許距離時,就被他一反手給截了下來:“想不到這里居然還布下了高手!”在像是不屑地說了這么一句話之后,李普世整個人就倒飛向了駱養性所在的那間牢房,他要先出手殺了這個看守,然后再處理盧天祥。

    駱養性眼見得自己所放的兩刀偷襲都被那人給破去了,心里便是一陣緊張,但這時候只有拼一拼了,便在一聲大喝之后,又翻手射出了呈品字形的三刀。也不知道對方用了什么身法,那三柄又急又快的飛刀也再次落了空,而李普世已經在躲閃中轉過了身來,面對著駱養性,然后揮手就將之前接下的兩柄飛刀以更快的速度執還給了駱養性。

    駱養性明白這兩刀是附著對方強勁的內力的,所以自己不可能接得住,便急忙閃身。好在他一身的武藝盡在暗器的接放之上,所以雖然地處狹小的空間里,還是勉強躲了過去。但就趁著他躲避來刀而無法再次出擊的工夫,李普世已經刷地一下打開可牢門,迎了上來。

    駱養性心中一陣緊張,在一聲大喝之后,又一次發出了七柄飛刀,這已經是他最后的壓箱底的絕招了,現在他只求能逼得對方退上一步,能夠給外面聞聲趕來的兄弟一點時間便好,不然自己和對面的盧天祥可就都命不保了。

    一聲冷哼之后,那七柄飛刀再次落了空,其中兩柄還落在了李普世的手中。駱養性此時又發了一聲大吼,手中的繡春刀劃過了一道弧線往李普世的肩部砍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刀之后會出現什么樣的情況。

    “呼——”刀落在了空處,然后駱養性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倒飛了出去,是李普世在讓過一刀之后終于出手了,一下就將沖上來的駱養性打得橫飛了出去,然后狠狠地撞在了堅硬的花崗巖墻壁之上。李普世手中的動作沒有一點停滯,手一抖,一柄飛刀已經直奪駱養性的心口,同時他的另一只手也放出了一刀,目標是另一邊的盧天祥。

    在見到駱養性那狼狽的樣子之后,盧天祥就知道自己是死定了。所以當這柄飛刀射向自己時,他并沒有躲閃,因為他知道即便躲開了這一刀,也躲不開教主的下一擊。不過他的心里卻是充滿了無盡的怨恨,只恨自己怎么就會效忠這樣一個無情冷血的教主。

    “叮!”,“哧!”,盧天祥想象中的死亡并沒有如期而至,因為一柄短刃幫他擋下了那致命的飛刀,而后那柄短刃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刺向了李普世。而另一邊的駱養性,也在眼看要斃命的當口獲了救,一柄勢大力沉的腰刀后發先至,在飛刀刺進駱養性的心口之前,將它給打得橫飛了出去,不過刀尖還是在他的心口處劃開了一道半寸深的傷口。

    其實若是李普世全力擲刀的話,這兩人根本不可能被救到,但他偏偏自以為兩人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所以便只用了五分力,這就給了及時趕到了援兵一個機會。在躲過很是兇險的一刀之后,李普世發現入口處已經擁進了數十個手持火把的人,自己已經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了。

    及時出手救了盧、駱二人的正是去而復返的解惑和呂岸。

    李普世躍進來時,雖然無聲無息,但還是被剛想要離開的解惑感覺到了他的殺氣,所以他便立刻回頭去找了呂岸,和他一起帶了人重新回去查看。不想才到入口處,他們就聽到了打斗之聲,兩人二話不說就出手救人了。解惑身法快,輕功高,所以在李普世和駱養性(交手的時候潛了進去,而呂岸則慢慢向前,他二人都看得出這個人武功極高,所以動作很是小心,居然就瞞過了沒有太過在意的李普世。

    直到李普世出手要殺那兩人,呂岸才脫手飛出了腰刀,而解惑更是以高人一等的身法擋在了盧天祥之前,然后又趁勢揮刃刺向了李普世。這一切說來麻煩,卻是在轉眼間發生的,當其他的人點著火把沖進來時,所有人的進攻都已經落空了。

    “好厲害的小子,居然差點傷了我!”李普世吃驚地看著眼前解惑,沒想到有著如此凌厲身手的人居然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隨后他就知道自己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不但沒有殺得了盧天祥,還被人給堵在了詔獄之中,想要離開都有些麻煩了。

    解惑在和呂岸打了個眼色之后,再次向李普世發起了進攻,同時,呂岸也在搶過身邊一人的佩刀之后大步殺了上去,無論這人是誰,他們都不會放他離開的。

    第383章    混亂夜(3)

    “哧!”解惑手中的短刃再次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和極快的速度往李普世的要害處刺去,這是他在沒有了后顧之憂下的真正出手,短刃在離著目標尚有一段距離時,就已經迸發出了陰寒的力量。李普世不敢在掉以輕心了,剛才這個少年無論是突然冒出的身法還是狠辣的功夫都讓他心有余悸,他只有全神以對,在短刃還沒有對自己造成威脅的時候往邊上閃去。

    但就在他一避的同時,繡春刀那狹長的刀刃就從后直劈了過來,正是呂岸在后面配合著解惑發起了進攻。他們兩人雖然還不曾真正聯手與一個敵人交過手,但是卻因為總是在唐楓身邊效力的關系有著一定的默契,一見到解惑出手,呂岸便配合著他的攻勢,直往李普世可能閃避的方向劈去,這一下正好封死了對方的一切退路。

    雖然這一手大出了李普世的預料,但是武藝已臻化境的他還是在將將要中刀的一瞬間以讓人看不清的方式躲了過去,同時他的左手也猛地抬了起來,直擊向了呂岸所持鋼刀的刀背?!岸?!”一聲脆響之后,呂岸原來下劈的一刀的刀勢就為之一震,自身也露出了一絲破綻。李普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用右手不斷變化地糾纏住解惑之后,他的左手就順著那一絲的破綻直插呂岸的胸膛。

    呂岸畢竟是久經戰陣的人了,在此突然化主動為被動的時候也沒有慌張,而是往旁邊跨出了一步,然后在一聲喝后腰部猛地使力,居然將尚在上方的刀重新擰了過來,改直劈為橫砍,直剁向了李普世的那只左手。如果對方不肯收手的話,雖然呂岸會被他一掌擊中身受重傷,但他也會被這一刀將整只左手給斷成兩截。

    “好!”李普世不禁由衷地贊嘆了一聲,這些年來他已經很少碰到反應如此靈敏的對手了,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會在詔獄之中一下就碰到兩個。雖然口里贊嘆,可他手上的動作并沒有絲毫的懈怠,在呂岸的一刀即將觸碰到自己的衣袖時,他猛擊出去的左手突然如安了彈簧般地往后一縮,險險地躲開了斷臂之禍,當然呂岸也沒有被他的一掌擊中。

    呂岸的反應之快再次讓李普世難以相信,就在這一刀解了自己之圍后,他居然又飛快地轉橫砍為直刺,繼續往李普世身上招呼,其間幾乎沒有任何的停滯。這一刀因為來得突然,即便是李普世也不能不退了,而在后退閃避的過程中,他已經知道了呂岸為什么會有如此快的反應,因為他那橫切一刀展開時就已經猜到了自己會做出的反應,知道自己不會以犧牲一條胳膊的代價來傷他的,所以他橫里的一刀是留了力的,這直刺的一刀才是真正的殺著。

    雖然只是交手了幾招,李普世的心里就猛地有了一個感覺這人曾與自己交過手。而同一時間里,呂岸也產生了相同的感覺,同樣無法盡展招式,同樣的凌厲攻勢,就和那天晚間所碰的那個人一模一樣?!笆悄?!”幾乎是同一時間地,兩人看向了對方輕聲喝道。

    就在李普世微一分神的關頭,解惑真正的絕招施展出來了。在與李普世一交手之后,解惑就知道此人非同一般,不是能夠輕易解決的人,便是自己全力以赴也未必能戰勝他,所以他在進攻時就留了力,因為有呂岸從旁協助,所以雖然他收了小半的力,也并沒有太過被壓制。就這么和李普世以快打快地戰了數招之后,他終于看準了對方略一分神的破綻而出手了。只見他原來不怎么動的身體猛地一擰,居然以常人難以估計的角度往李普世背門刺出了一刀,而此時他的身體是對著李普世的側面的。

    這一招使的原來有些吃驚的李普世立刻恢復了過來,一步再往旁讓去。不過這時解惑的真正殺招已經展開,在他讓過了一招之后,便是各種從不可知的角度刺來的利刃,而原來還能看清楚身形的解惑也開始圍著李普世滴溜地轉了起來,他已經用出了自己殺敵的利器——詭異的身法了。

    李普世面色終于開始凝重了起來,他一面不住地變化著位置閃避那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一邊以一雙rou掌招架著混在利刃殺招里的拳腳,一時陷入了被動之中。好在這場面就連呂岸都難以插手,不然他更是危險了。

    呂岸不是第一次見解惑與人動手了,但卻是第一次見他以如此眼花繚亂的手段和人斗,他自忖以自己的武藝如果碰上眼前的情況只有拼命舞刀裹住自己的全身不為他所趁了,可看李普世卻依舊不急不躁,只這一點就能知道此人確是高手中的高手。

    其實李普世是有苦自己知,雖然表面上看來他依舊是氣定神閑,實際上他已經完全陷于了被動,幾十招下來他連反擊都做不出,若再這么下去的話,只怕一世的英名就要付諸東流了,甚至自己都要被這些人給抓了。一想到這里,李普世就決心拼了!

    在又讓過了刺向自己太陽xue要害的一刀之后,他不再閃避那攻向自己胸膛的一掌,在解惑一掌擊中自己的時候,他硬忍著徹骨的疼痛,以一口真氣吸住了那只手掌。這一手的確是出乎了解惑的預料,因為左手被吸住了,他原來靈活多變的身形就為之一頓。就在這一瞬間,李普世的腿已經抬了起來,一下就踢在了解惑的丹田上,將他整個人踢得飛了起來。

    下手不留情,李普世趁著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當口又化掌為爪急抓向了解惑的心口,若是讓他一下擊實了,即便解惑的內力頗深也要丟掉半條性命了。

    “不好!”呂岸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長刀一閃就如閃電般急奔李普世的頭頸而去。他知道解惑不單是這里的主力,只有他能阻住李普世,而且也清楚解惑在唐楓心目中的地位,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話,只怕……所以他不顧自身安危地一刀就攻向了對方的必救之處。

    但是李普世早就將他的反應計算在心了,所以在見到這一刀砍來時,用另一只手封住了來勢,一揮一彈間就將來勢洶洶的一刀給化解了。而他攻向解惑的一爪卻并沒有半點的停留,依舊直插下去,誓要殺了這個對自己有著極大威脅的少年。

    解惑一被他打上半空,就疼得眼冒金星,這一腿是李普世用受內創的代價換來的,自然聚集了他的全部力量,即便是解惑也受了不輕的內傷。但好在他的內力與中原的各家運行方式都不相同,所以雖然丹田受創,他尚能在半空生出力來,在眼見李普世的一爪往自己的心口襲來時,就以最后的一口真氣憑空挪動了尺許的距離。

    “刷!”李普世的一爪中在了解惑的左邊肩頭,直疼得他一陣抽搐,但是卻很幸運躲過了一劫。這也是呂岸出手相救起了關鍵的作用,若是沒有他從旁打擾的話,即便解惑換了位置,也難逃破胸的慘劇。但李普世并沒有因此而停手,他在同一時間,左手握拳也擊向了解惑的背門,此時他正在往下落的過程中,若是擊中也是九死一生。

    這時呂岸剛被李普世揮手擊退,眼見得是趕不及了,而其他的錦衣衛們更是鞭長莫及,想上前接近李普世都很是困難。李普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能一舉將這個大敵斃于自己的手下了,眼中不由得露出了興奮嗜血的光芒。

    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左近就傳來了一聲“嗖”,一柄閃著寒光的飛刀直往他的咽喉割來,然后又是兩柄飛刀直襲他的面門和心頭,正是駱養性出手了。

    作為錦衣千戶的駱養性雖然武藝連呂岸都比不過,卻有著自己的絕招,那就是暗器之術。雖然在面對面時他的這點本事依舊傷不了李普世這樣的高手,但現在卻不同了。他一直在旁看著一切,現在終于讓他抓住了這個好機會,在發現李普世兩手都攻向解惑而自身的防御薄弱時,他盡自己的全力射出了三把飛刀,既有救解惑的意思,也想就此除去此人。這個人實在太厲害,想活捉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先殺了他了。

    李普世一感覺到有暗器近身時,就立刻轉變了手中的動作,那原來前擊的一拳猛地收了回來,一下就打在了直飛而至的刀身之上,將三把飛刀一一打得落在了地上。而這么一耽擱的工夫,解惑已經落了地,同時呂岸和其他的錦衣校尉也沖了上來。

    之前這些校尉沒有上前是怕傷了自己人,但在見到李普世如此厲害之后,他們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了,十多件兵器如雨點般襲向了李普世,讓他頓時就沒了繼續追擊解惑的可能。在閃避招架了幾人的進攻之后,李普世覺著自己被解惑擊中的傷處也是一陣疼痛,而且幾次全力出手已經消耗了自己太多的內力,一時萌生了退意。

    在這個念頭一生之后,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完成擊退的計劃了,只得在擊退了幾名錦衣衛之后,便往入口處沖去……

    第384章    混亂夜(4)

    呂岸在李普世棄解惑不攻而向人數眾多的錦衣衛們沖去時就猜到了他的心意,所以便及時地挺刀再次迎了上去,同時后面的駱養性也追了上來,他身上的飛刀已經告罄,所以只得拿起了一口鋼刀,至于解惑則因為受了李普世的一腿而暫時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沒了解惑這個只比李普世弱不多少的人羈絆,他便完全放開了手腳,只兩招工夫就將攔在自己面前的數名錦衣衛打得委頓在地,眼見是不活了,同時李普世也從這幾人的手中奪過了兩把刀來。有了兵器在手,李普世的威勢更盛,那些個錦衣衛根本難近他身前三尺,而呂岸也只是招架了不到數招就被他連人帶刀劈得橫飛了出去,至于駱養性更難迫近了,光是身后簇擁著的那些錦衣衛們便已經阻住了他追擊的道路。

    不過當李普世快步奔到出口時,也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可以安然而去,因為迎面就刺來了幾桿長矛。這里是防守最是嚴密的錦衣衛詔獄,除了里面的人外,尚有不少之前沒來得及進去的人正守在門前,一見李普世想出來,那些人想都不想就挺矛刺殺。

    好在李普世時刻作著提防,在長矛刺到面前的時候便是一個鐵板橋,讓過了那幾支突刺的長矛,而后一手揮出,“喀啦”一聲就將伸到眼前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數條長矛的矛桿給打成了兩截。而他腳下的動作并沒有稍頓,依舊快步往前沖去,在來到長矛難以觸及的死角時他整個人又如彈簧般疏然而起,只幾下間就打死打傷了數名在門外阻擋的錦衣衛。

    這時,呂岸等人也已經急急地趕了出來,但被自己那些東倒西歪的人一擋,眼見是要追不上那個即將要騰身而起的人了。呂岸見狀大急,想也不想地就將手中的鋼刀往李普世的背門擲去,同時口中喝道:“弓弩手!”

    在門外是有著弓弩和火槍手的,但是因為剛才里面都是自己人不能出手,而李普世出來得太快又來不及出手,導致這些人只能在一邊呆看?,F在聽到呂岸的一聲喊后,這些人才如夢初醒,紛紛抬起了手中的弩機和弓、槍。

    聽到背后傳來了銳器破空之聲,已經騰身而起的李普世連頭都不回,聽風辨位,手中還提著的那口刀便被他倒拋而出,正好迎上了呂岸的那口刀,兩刀相交在發出一聲響后齊齊落了地。但就在拋刀的一瞬間,李普世就突然覺著自己的胸口一陣悶疼,原來一氣呵成,拋刀之后就能離開的身形在半空里滯留了一下,然后便往下落去。

    李普世為了能夠重創甚至殺死唐楓這個最具威脅的人,剛才硬是受了他的一擊,到底也是受了不小的內傷,再加上這一路來的不斷搏殺,終于讓內傷的征兆顯現了出來。不過他畢竟是一個內外兼修,當世頂尖的好手,在如此情況下依舊沒有心慌,在落下時依舊保持了身體的平衡,一旦腳尖觸地,便再次借力而起,他深信雖然慢了一點,可后面的人依舊不可能追得上自己的身法。

    的確,若是說追上他的身法,除了此時受了重傷難以追出來的解惑外,這里沒有一人能夠趕上他,呂岸和駱養性也不行,但是這并不代表這些錦衣衛就拿他沒了辦法。就在他借力而起之前的瞬間,幾聲響亮的“砰砰”聲夾雜著弓弦的繃響就李普世的身后響起了。

    好個李普世,在聽到這聲音之后,立刻加快了前進的速度,同時身形一晃,居然偏離了原來的路線,當幾支利箭射到的時候,只能落空了。當呂岸他們帶著其他錦衣衛追趕上來時,只看到一道黑影在遠處一晃,就不見了蹤影。

    但錦衣衛們并沒有放棄追趕,他們在追出了詔獄的大門,又四下里追了半晌之后,卻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無奈之下,呂岸他們才悻悻地返了回去。

    “豈有此理,居然還是讓他給跑了!”呂岸和駱養性口中不無可惜的罵道,同時他們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后怕,若是對方真的拼死一戰的話,自己等人恐怕死傷慘重了。

    突然,呂岸就著朦朧的火把光線發現了在剛才李普世一落一起的地面上有著幾點血跡,急忙上前觀察。雖然只有幾點血,但是卻讓呂岸眼睛一亮:“他一定是受了傷,雖然未必很重,但總是有礙他的行動,或許我們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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