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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鯨魚憤怒地噴出水來,“嗚嗚!” 這樣一說,秦翡才注意到,從來都是看人眼睛說話的蘇綰清,從剛剛開始都刻意避開他的眼睛。 秦翡勾了勾唇,頂著曾裳的臉,朝蘇綰清拋了個媚眼。 蘇綰清猛地后退了一步,不自覺露出嫌棄的表情。 她以后沒辦法直視生母這張臉了。 “這就是你不行了,”秦翡婊里婊氣地說道,“想要打敗bitch,就要比她更bitch?!?/br> 蘇綰清一言難盡道:“這就是你變成曾裳的原因?” 秦翡笑得花枝亂顫,“我可看不上曾裳這些小手段,要做紅顏禍水,靠的不是身體,而是腦子?!?/br> 他瞥了眼地上的趙洛,“這些圍在曾裳身邊的男人,看上去個個愛她愛得要命,但要是曾裳毀掉他們賴以生存的資本,他們會不會繼續捧著她呢?!?/br> “女人”的嘴角噙笑,如同一朵劇毒的花,“我可是,很好奇呢~” 蘇綰清大概明白秦翡要做什么了,她看了“曾裳”一眼,又移開了目光。 一想到這個女人的內核是秦翡,她就不自覺想笑。 連那些怨恨和痛苦,都在這樣的沖擊下變淡了。 原來復仇這個詞,也能變得如此有趣。 蘇綰清輕笑了一下,說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br> 至于那些妨礙,就由她來除掉。 秦翡傲嬌道:“那是,我可是為了你?!?/br> 這一次蘇綰清沒有避開視線,直視那雙陌生又熟悉的眼睛,笑了起來,“我知道,所以,我很開心?!?/br> 她這樣一笑,秦翡反倒沒有辦法了。 偏偏他又不可能頂著別人的身體和蘇綰清親近,只能抬了抬下巴,說道:“哼,你知道就好?!?/br> 蘇綰清:“現在需要我做什么?” 秦翡挑了挑眉,指向趙洛,“把他弄醒,他可是這場盛宴的男主人之一?!?/br> **** 靳家。 靳陽跪坐在供案前,那上面供的不是靳家祖先,也不是任何已知的神仙,而是一個不可名狀的符號。 靳安遠不喜歡這個符號,即便它是靳家權勢和財富的來源。 濃厚駁雜的氣運縈繞在供案上,源源不斷地進入符號里,直到符號亮起,靳陽才睜開眼,“出什么事了?” 靳安遠低下頭,沒有去看那個詭異的符號,“小叔,曾裳那邊聯系不上了?!?/br> 靳陽不耐煩道:“那女人又在鬧什么?” 靳安遠皺起眉來,“她今晚突然要辦一個宴會,還把那些和她有關系的氣運者全部約了起來?!?/br> 靳陽一開始沒在意,但聽到了“全部”之后,揉了揉太陽xue,“所有人同時被約到那個宴會去?” 靳安遠的表情有點古怪,“對,包括趙洛?!?/br> 他都佩服起曾裳了,當著現任丈夫的面,把自己的情人全部約到一塊兒去,她可真是個天才。 “她又在發什么瘋!”靳陽氣得腦袋疼,“就憑她那個蠢驢一樣的腦子,要不是惑心蓮的作用,她還真以為那些男人能對她死心塌地???” 要不是蘇綰清身邊就這對父母是個好掌控的,他干嘛要選這對蠢貨當傀儡! 靳安遠摸了摸鼻子,說道:“小叔,我們需要去嗎?” “當然要去,”靳陽冷冷道,“不能讓曾裳毀了我們的計劃?!?/br> 經過靳陽的改造,凡是和曾裳有rou.體關系的氣運者都會被她吸取氣運,最重要的是,她和蘇綰清這個大氣運者有血緣關系,只要激發蘇綰清心里的負面情緒,血緣詛咒就能夠轉移蘇綰清身上的氣運。 而這龐大的氣運當然不可能如曾裳所想的那樣,就為了給她永葆青春,實際上靳陽早就給她喂了蠱,只要她聽話,吞噬一點點氣運就能保持表面的青春。 總之,曾裳就是靳家的氣運轉移容器,目的是為了提供氣運給靳家的“神”。 所以,決不能讓那些氣運者和曾裳之間出現隔閡。 **** 宮殿般的會所處于半山上,包一次場價格不菲,但“曾裳”撒個嬌,趙洛就依了她。 可能是他的錯覺,今天的裳裳遠比以前妖艷動人,渾身上下充斥著魅惑的氣息。 哪怕今天他一次都沒接觸到她軟香的身子,可這種難得的矜持反而令他更加心癢。 趙洛的愛意在蓬勃之前,就在看到一個個入場的客人時,驟然熄滅。 矮胖的王宏才笑著抓住他的手,“哎呀,趙總,聞名已久?!?/br> 趙洛不習慣和這種暴發戶打交道,冷淡道:“王總,你好?!?/br> “別這么冷淡嘛,”王宏才笑得眼睛瞇起,“咱們可是兄弟?!?/br> 聽到這話的人不禁發出低笑聲,他們大多在A市有頭有臉,和曾裳之間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對男人來說,曾裳這種又純又魅還好騙的美人當然是極品了,但即便他們非常喜愛這美麗的花朵,頂多花點錢養著,真像趙洛這樣把曾裳娶回家當妻子,那就太蠢了。 王宏才的話和周圍人的嘲笑直白得趙洛臉色發綠,作為趙家的天之驕子,他什么時候遇到過這種事情! 他心里不由埋怨起了曾裳,居然把這些粗俗的人邀到一起,她也太任性了。 “笑什么呢?”慵懶的女聲語調上揚,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