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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那個戴哭臉面具的才是應娥,結果不是嗎!】 【那這個哭臉大佬是誰???感覺這些鬼都對她很恭敬】 應娥對著蘇綰清行了一禮后,把用白綢捆住的老人扯了出來,扔到了白家村村民腳下。 她柔聲道:“白族長,睜開眼,好好看一下你的族人?!?/br> 村民們看到老人的臉,急忙叫道。 “族長!” “族長救救我們!” 應娥笑道:“他現在可救不了你們?!?/br> 她這么一說,頓時有村民不滿道:“白族長,我們干這種生意,可是你教唆的!” 白族長一臉陰鷙地說道:“應氏女,你想做什么?” 應娥掩嘴輕笑,“各位白家村村民,你們就沒有想過嗎,白族長為什么對白家戲院的生意這么熟悉?!?/br> “這……” 突然有個村民忍不住說道:“我記得,四年前白叔生了場大病,好了后就把我們聚集起來,說要給我們白家找個致富的好路子?!?/br> “對對對,俺根本不知道祖上干過這事,俺也是被白族長逼的?!?/br> “不對啊,白族長哪來的路子,他和他爹根本不對頭,他怎么會知道……” 應娥看著白族長,笑道:“因為他不是你們的白族長啊,他叫白德禮,是白族長的父親,也是白家戲院的主人?!?/br> “他本來在建國前就死了,卻在四年前奪舍了自己兒子的身體,又成了白族長?!?/br> 【……???】 【也就是說,這個老人實際上就是一切犯罪的源頭,他本來應該死的,結果把自己兒子的身體奪舍了】 【臥槽,連自己親兒子都不放過?】 【得了吧,這種畜生還指望有親情嗎】 應娥似嘆非嘆,“你可真夠狠,為了錢,連自己兒子的魂魄都能吞掉?!?/br> 白德禮冷笑一聲,“這是為了我們一族的興盛,那臭小子根本不明白我的苦心?!?/br> 他根本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了白家宗族,他什么都能舍棄。 就算下了地府,他相信老祖宗也會以他為豪,因為是他白德禮讓白家興盛的! 他對應娥說道:“你們能為白家出一份力,是你們的榮幸?!?/br> 應娥和白德禮為敵這么多年,當然明白這個老人的想法,多么理直氣壯啊,仿佛他犯下的罪孽因為有了一個高尚的目的,就可以抹消了。 她的眼白逐漸被黑色侵蝕,她要把他撕碎,讓他感受到什么叫作凌遲之痛。 “既然如此,那先讓這些村民們感受一下你的苦心吧?!?/br> 蘇綰清清冷的聲音響起,把應娥從憤怒里拉了回來。 對,只是撕碎怎么夠,她要看著白德禮徹底絕望才行。 應娥恭敬地行了個禮,退了下去,她怕自己克制不住,把白德禮撕了。 她站在明暗交界處,黑暗里,有人悄悄地牽住她的手,仿佛是在安慰她。 “小師弟,”她輕聲道,“我現在很高興?!?/br> 應燃看著她,只聽她繼續說道:“我終于看到他們得到報應?!?/br> 蘇綰清拍了拍手,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白家村民都落到地上。 她看了眼秦翡,他就理解了她的意思。 對于挑撥離間,秦翡可再擅長不過了。 他對著這些想要解脫的白家村人說道:“唉,說實話,我是想放過你們的?!?/br> “可沒辦法,誰讓你們攤上了這么一個好族長,你瞧,不管是建國前的厲鬼,還是四年前的厲鬼,都恨他恨要死啊?!?/br> 他嘆了口氣,語氣帶上了蠱惑,“我知道,你們也有點冤,要不是這個白德禮奪舍了你們現任族長的身體,你們怎么會做這種事,對吧?” 村民們見他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膽子大了起來,“要不是白族長一直說這件事,要求我們必須參加,我們怎么可能賣人嘛,這可是違法的?!?/br> “我也沒辦法,族長的權力特別大,根本沒有人能違抗他?!?/br> 秦翡輕笑,“對啊,你們都是好人,只是白德禮逼著你們當壞人,現在擺在你們面前有兩個選擇,一是自己給厲鬼們贖罪,二是幫厲鬼們報復白德禮,你們想一想,如果她們看見白德禮這么慘,指不定心里一滿意,就放過你們了呢?!?/br> 至于厲鬼們怎樣才會滿意,秦翡就不說了。 白家村村民是怎樣的人呢? 他們自私盲從,就算犯了錯,也會不停地推卸責任。 所以,當他們發現,可以把自己身上的責任全部推到白德禮身上時,所有人都心動了。 秦翡又推了一把,他轉身,對戲臺下的“看客們”說道:“各位覺得,這方法合適嗎?” 戲臺下,作為看客的鬼們有什么不樂意的,“合適!” 白家村村民們徹底動搖了,他們看著被白綢硬生生撐起來的白德禮,吞了吞口水。 白德禮兇狠地看著秦翡,“你敢???” 秦翡攤了攤手,“我可什么都沒做?!?/br> 隨著村民們越來越近,白德禮怒道:“我是你們的族長,你們是想大逆不道嗎!” 有一個老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是不是不太好?!?/br> 另一個年輕人迅速反駁道:“什么狗屁族長,他就是個鬼,把我們真正的族長害死了,還騙我們犯罪,是他毀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