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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卷入這場夢境的不只是白家村,還有山附近的幾個小鎮。 但和作為觀眾的鎮民不一樣,無論是被鬼附身的白家村村民還是沒被附身的村民,基本上都成為了主播,與村中那些曾經犯下罪孽的先輩進行贖罪游戲。 每一個電影院里都會有白家村的村民,伴隨著一場場直播的推進,那些鎮民——特別是鎮上的警察看他們的眼神不禁帶上了警惕。 和交通方便的小鎮不一樣,白家村素來封閉,如果先輩的罪孽只是在他們村中揭露出來,那他們可能頂多感慨幾句,就沒什么其他想法了。 可當赤.裸.裸的罪行展露在外人眼里,一些宗族觀念無比強烈的白家村村民頓時覺得是奇恥大辱。 有一個六十歲的白家村村民為了躲過厲鬼的報復,親手把自己的父母推了出去,在他出來后,坐在他旁邊的一家三口,下意識就想避開。 他鼻翼煽動,突然爆發了,抓住這一家里的小男孩,眼睛里充斥著紅血絲,“你們這什么眼神!我白家就是以前買賣過人又怎樣!我們父輩還不是被世道逼的,你們憑什么看不起我們!” 小男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被摁在椅子上不敢動彈。 突然間,椅子變成了一朵玫瑰花,藤蔓把小男孩扔給焦急的年輕夫妻,然后一鞭子把惱羞成怒的白家村村民抽進了屏幕里。 一進了屏幕,這個村民頓時后悔了,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現在卻又進了這個鬼游戲! 但和之前不一樣,這一個游戲里不只他一個人。 僅剩的白家村村民幾乎都在這里了,一群人彷徨不安地四處張望。 不過,有一個人翹腿坐在觀眾席上,看起來格外囂張。 更吸引眼球的是,這個人穿著紅色的女式嫁衣,體型卻很高大,轉過臉來,對上大熒幕的是一張笑臉面具。 詭譎之余又帶著奇怪的美感。 他開口,磁性十足的男聲帶著天生的漫不經心,“到齊了沒?” 趙袖棠所在的電影院里,那些沒被鬼附身的白家村村民都被突然出現的藤蔓拖進了屏幕,只有梅村長高呼了半天“仙家保佑我”,卻發現那些藤蔓根本不鳥他。 屏幕上的男人一開口,她頓時“嘶”了一聲,這是秦翡的聲音。 趙袖棠用眼神示意趙銳竣:這個穿女式戲服的是秦翡。 趙銳竣:?。?! 趙銳竣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這男的也太sao氣了吧。 一想到這種妖里妖氣的男人和他姐形影不離,趙銳竣就想大吼一聲:“呔,妖孽,離我姐遠一點!” 趙袖棠朝他搖了搖頭:冷靜,說不定還能看到綰清姐。 兩人的腦電波剛交流完,一身白嫁衣戴著哭臉面具的女人就出來了。 趙漪蘭看著自家弟妹突然手拉手,一副看到親人的模樣,頓時懵逼了。 但蘇綰清一開口,她也認了出來。 趙漪蘭:?。。?! 哇喔,本來還擔心厲鬼無差別搞事,但現在看到綰清都打入內部了,她頓時放心了。 勞羽從一開始不住地“呵呵”,到現在的若有所思。 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原型,那就能看到一只白色的大胖鳥正在用翅膀飛速做著筆記。 “嗯,這個方法不錯,學到了?!?/br> “還是人類最狡詐,原來還可以這么玩?!?/br> 屏幕上畫面一轉,場景變成了白家戲院的戲臺。 村民們被迫坐在看臺上,戲臺上則已經備好了一張白幕。 戴著笑臉面具的秦翡站在戲臺上,象征性地鼓了鼓掌,“歡迎來到白家戲院?!?/br> 臺下的村民都如喪考妣。 秦翡不滿道:“你們這副死了爸媽的臉是怎樣?” 雖然看不到表情,但仍可以從他的語氣里聽出嘲諷來,“這可是最后一場游戲了,高興點?!?/br> 因為是最后一場直播,所有夢境電影院的屏幕都變成了同樣的內容,導致彈幕也一下子多了起來。 【這男的聲音好聽,可說話好氣人】 【村民們:誰TM這時候還能高興起來???】 【嘶,我……總覺得這聲音好熟悉】 秦翡看了眼一言不發的蘇綰清,發現她沒有阻止自己的打算,就繼續說道:“我們這個游戲來,很公平,有仇報仇,沒仇就走,你們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說一說,指不定我們一高興,就把你們給放了?!?/br> 這話一說完,正處于驚恐狀態的村民們頓時有了希望。 “這位大人,先輩犯了錯,作為后輩的確該受懲罰,但白家村也有我們這種先輩沒有犯罪的人啊?!贝┲榛ㄈ沟呐苏玖顺鰜?,她是祠堂里的村民之一,名字叫張慧。 張慧的丈夫白建不算真的白家村人,是從外地遷進來的,所以她敢站出來,就是篤定這些白家村先輩在建國前作的孽,根本和她們家沒有關系。 【欸,有道理啊】 【突然對人性有點希望了,總算有先輩沒參與白家戲院那破事的人了嗎!】 她身旁的白曉藍一頭藍發,看著眼前的紅衣男人,咬了咬下唇,她看出來了,這個戴著笑臉面具的男人是秦翡,而旁邊那個戴著哭臉面具的白衣女人就是蘇綰清。 白曉藍一開始想揭穿他們倆,可轉念一想,他們一個是妖怪一個術士,現在又和厲鬼同流合污,如果被報復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