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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去,我等你回來?!毖阄鳒\笑,心態反而平靜下來。 前生她是作天作地的小祖宗,任性妄為,瀟灑極了,但是過得空虛又無聊,這也是最初她不愿綁定系統的原因。 當時架不住臉臉的吵鬧,雁西妥協了,沒想到有了一段精彩又開心的生活。父母真心實意的疼愛她、和霍延霆在一起愉快、娛樂圈工作也挺好玩...... 不虛此行。 感動之余,臉臉很干脆的拒絕了,“不?!?/br> 相較上次的危機,這次更加嚴重,兩個智能星球全面開戰,不死不休。它伸出機械手搭在雁西的胳膊上,“為了以防萬一,我先和主人解除綁定?!?/br> “嗯?可以這樣嗎?” “可以的?!敝鲃咏饨壊挥绊懰拗鞯纳?,她能夠好好生活。 見此,雁西反而更加擔心臉臉,“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一定?!?/br> “人類壽命是有限的,幾十、上百年后我死了,怎么辦?” “我已經鎖定了主人的靈魂波動,到時候我會找到你?!?/br> 雁西放心了,“那就好?!?/br> 臉臉的機器手發出一陣柔和的白光,契約解除。 “你怎么走?”雁西猜測,“用給你打開窗嗎?” 臉臉覺得主人很可愛,它雖然有實體,但是本質是光波。為了哄雁西,它隱藏了真相,配合的跳到了窗臺上,“主人幫我?!?/br> 雁西下床將窗戶推開,深秋的空氣冰涼硬冷,讓人打了個寒顫。 臉臉沒有多留,很干脆的飛到空中,學著人類的告別方式,短短的機器手搖了搖,“主人,拜拜?!?/br> “早去早回?!毖阄鞒瘓A球機器人擺手,目送它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際。 系統離開的突然,直到第二天早上,雁西才有了真切的實感。 她翻看外網的各色新聞,甄選相關的信息,以便于及時調整對沖基金的投資分布。往常這件事是跟臉臉一起做的,一人一機器還會討論,如今只剩雁西了。 嘆了口氣,她開導自己,“說不定過幾天它就回來了,不用這樣郁郁寡歡的?!?/br> 為了排解無聊、轉換心情,雁西聯系了霍延霆,【你在干什么?】 【霍延霆:和朋友聚會?!?/br> “哎?!笨粗腥说奈⑿?,雁西失落的嘆氣。 【霍延霆:你有空的話,要不要過來玩?】 【雁西:都是男生嗎?會不會打擾你們?】 剛回復完,男人的電話打了過來,“有男有女,你過來吧?!?/br> “在哪里?” “南五環這里,具體地址我微信發你?!闭f完,霍延霆主動提議:“你準備一下,我讓司機去接你?” 女孩子要化妝、換衣服,最起碼也要半個多小時,讓司機跑一趟也來得及。 “不用,我打車過去?!毖阄髌鸫埠蠡说瓓y,再加上就是普通的朋友聚會,身上的衣服都不用換,拿上外套和包包就可以出門。 網上叫了車,不出二十分鐘雁西就到了。 私人會所來往都是豪車,像她這樣打車來的人屈指可數,差點連門都進不了,所幸男人心思縝密,提前交代了工作人員。 進門前,雁西把外套脫下,交給工作人員掛起來。她內里穿了一件紅色的絲絨裙,顏色鮮艷但是款式乖巧,加上蕾絲和珍珠紐扣的點綴,攻擊力不強。 娃娃衫的款式到大腿中部,未免走光,雁西穿了條黑色呢子短褲,腳上踩了雙簡單的騎士靴。 聚會的人很多,霍延霆帶著雁西認人。 大家都是聰明人,能夠看出他不是玩玩,而是很認真戀愛,因此對待雁西的態度也很客氣。 見慣了類似的場景,雁西拉著男人的手,溫和的跟大家交談,不諂媚不自卑,贏得了不少好感,很自然的融入大家。 朋友間的聚會輕松自在,不需要虛頭巴腦,大家三三兩兩的聊天、吃東西,還有必不可少的打牌。 一群人圍坐在茶幾旁邊,像模像樣的用賭場籌碼當錢,玩的是「斗地主」。 雁西沒上場,挨著霍延霆坐下,看他們玩。 京城的氣溫降下來了,小女友又接連生了兩場病,霍延霆用手碰了下少女的膝蓋,不放心地問:“冷不冷?” 雁西一怔,反應過來就笑了,“不冷?!?/br> 人多玩斗地主很合適,沒辦法說算牌,幾圈下來大家各有輸贏。 等待發牌的間隙,霍延霆低聲問,“會不會無聊?你要玩嗎?” “不會啊?!毖阄靼严掳痛钤谀腥说募绨?,提醒道:“快看牌?!?/br> 好吧,有人就是喜歡看別人玩牌,霍延霆不強求,伸手將面前的紙牌拿起來,按照習慣整理。 坐在對面的是蔣知春,看著眼前膩膩歪歪的情侶,他不禁牙酸。 想當初一群好友相繼戀愛、結婚、生子,就霍延霆落單,大家都擔心他會孤獨終老,如今看來是他們多慮了。 紅裙少女親昵的靠在男人的肩頭,眼睛和嘴巴都掛著狡黠的笑容。 蔣知春不由得好奇,“雁西笑什么?” 忽然被點名,雁西抬眸看清是誰才回答,“霍延霆要贏了?!?/br> “牌都沒出呢?!笔Y知春不信。 雁西但笑不語,戳了戳男人的腰,這把該他先出牌了。 感受到她的小動作,霍延霆寵溺的笑了,很配合的在桌上撂下一大串牌,“順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