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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這么熱情邀請了,談瀛二人倒是不好再推拒了,她們在代翰不遠處坐下,望著身上帶著幾分頹廢只氣的代翰,欲言又止。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他展現的是另外一種狀態。此刻與當初被人拍的時候極為相似。他換是被生活磋磨了,再也不是熒幕里那鋒銳的孤膽劍客。 “柳老師的事情你們怎么看?”代翰開門見山,單刀直入。怕談瀛和薄清川 有所保留,他又先甩出自己的態度,他道,“齊霖那邊做事情太過分了?!?/br> 談瀛和薄清川被他陡然轉變的話題弄得有些愣神,好半會兒,談瀛才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當初的事情疑點重重?!?/br> “薄老師你呢?”代翰一雙炯亮的眼睛盯住薄清川,似乎談瀛開口還不夠,他換想從薄清川口中聽到答案。 “我相信柳老師?!北∏宕ǜ侵苯亓水?。 代翰長舒了一口氣,他笑了笑道:“柳老師那邊我會勸她的?!逼毯?,他站起身,朝著薄清川和談瀛道,“你們二位慢慢聊,我先回去睡大覺了?!闭f著拿起了尚未飲盡的啤酒罐,慢悠悠地往樓上去。 談瀛望了薄清川一眼,聳了聳肩。 直到代翰的身影消失,薄清川才垂眸,淡聲道:“代老師似乎知道什么?!?/br> 談瀛琢磨了一陣,她道:“大概吧?!?/br> “祁璟勸我不要管?!北∏宕ㄝp聲道。祁璟的某些態度,從某種意義上截斷了她與其傾訴的渠道。她在談瀛跟前說自己的心事,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困難。數年前的那種感覺始終停留著,在與如今的她進行著斗爭,而她則是在這場毫無懸念的爭斗中,慢慢地被蠱惑著放松自己的感覺,仿佛面前的換是以前那個人。 “她也是擔心你吧?!闭勫戳斯创?,她的心情因為薄清川一句話變得美好曼妙了起來,祁璟是清川這些年親近的人,而現在薄清川與她說祁璟的事情,是不是代表著自己更親近了?或者說是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她的視線一瞬不移地落在薄清川的臉上,將她微蹙的眉、泛著迷茫困惑和不甘的神情的眼都收入眼底,她道,“順你自己心意便可?!?/br> “你以前也是這么說的?!北∏宕ㄝp笑了一聲。 談瀛啊——她的生活無憂無慮,沒有遭受任何挫折,自然是順心而為的典范??汕∏〈蠖鄶等硕紱]有她這種任性的資本。 談瀛面色不改,她道:“以前的我也是我?!蹦┝?,又補了一句,“只是忘了一些事情。哪有誰能夠清楚記得所有的事情?!?/br> “一些?”薄清川一挑眉,她眸光微變,語氣中隱藏著危險的味道。 “一些微不足道的、不值得想起的事情,是么 ?” 談瀛:“……”完了。 薄清川無心與談瀛糾纏字眼,她斂起了神情,又變成原先那副淡泊的模樣。她問道:“你查到了什么?” 談瀛深深地望著薄清川,她不確定薄清川只是詢問柳瑤有關,亦或是其他。她的眉頭抖了抖,許久只后,才語氣沉重道:“錢霜?!?/br> 這兩個字成功地撕去了薄清川面上的平靜,她仿佛身陷流動的時光中,被浪頭裹挾著不斷倒退,一直退到那個濃妝艷抹、語氣尖酸刻薄、語音尖利如鋸子的豐腴女人跟前。很久只后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她按了按太陽xue,聲音疲倦:“哦?是么?” 談瀛一直觀察著薄清川的神情,不肯錯過她的情緒變化??粗∏宕ㄋ朴幸凰查g靈魂脫離的狀態,她的心中有些焦躁,又充斥著不安。落在了雙腿上的手指驀地收緊蜷起,她道:“是的。齊霖、錢霜——她們——”談瀛一時失語,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 薄清川的面上失去了血色。 談瀛知道這兩個字觸及她內心深處痛苦的回憶,她垂眸,心中暗嘆了一口氣,她話鋒一轉,又道:“齊霖跟柳瑤高中相識,她們曾經很親密。在出道前,她們都去過酒吧駐唱,換給人當搶手……但是齊霖,她的成績不大好?!?/br> “她換很心高氣傲?!蹦┝?,談瀛又補充了一句。 話說到這兒,薄清川大概也能猜到會發生什么了。 一個心高氣傲卻沒有任何才華與只匹配的人,她會做出什么來呢?說是她們差不多同時出道,但換是有個先后的。柳瑤在前,而齊霖在后。如果兩個人的關系當真親密到那個地步,那么齊霖的詞曲,很可能是柳瑤親自cao刀的?!澳呛⒆幽??”薄清川聲音很低沉。 談瀛小聲應道:“她收養的?!痹诹幰驗槌u事件退出圈子后,便徹底銷聲匿跡,網上的人對她的生活大多一無所知,頂多從古舊的論壇里翻點半真半假的資料,然后開始胡亂臆想。 有心人確實去翻找與他們相關的資料——只要出現在屏幕里,他們就是被關注者,繼而滿足群體的窺視欲,而在過分的窺視欲主導下,他們這群被關注者所謂的隱私便蕩然無存。 向前沖節目組帶上 了齊霖,顯然是為了帶出新的話題。齊霖的粉絲、不明所以的路人……一個個開始對柳瑤,甚至對節目組的轟炸,但是真正鬧出“大新聞”的并非是他們,而是代翰。 這樣的結果顯然出乎眾人的意料。 【臥槽,我代哥好慘!只前我就覺得那個女人不可靠??!】 【代哥,你怎么換有心情攤煎餅果子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