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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組結束拍攝的談瀛同樣沒有留在酒店,她拒絕了葉子真的邀請,直接回家。 只是還沒等她好好打幾把游戲放松放松,姜明潤女士就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喂——”談瀛懶洋洋地窩在沙發里,茶幾上擺著尚未收拾的外賣盒。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眼皮子耷拉著睜都睜不開。 姜明潤原本想直截了當地提起薄清川母女,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不管身側兩個大男人的眼神暗示,她自顧自地與談瀛“寒暄”。 談瀛哪會不了解自己的母親?敷衍了一陣后見還沒點到正題,她率先道:“說吧,有什么事情?事先說明,我很忙,沒空照顧談佑那臭小子!” 姜明潤被她一噎,半晌后才道:“佑佑在幼兒園欺負小姑娘了?” 談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談佑還會欺負小姑娘?她應道:“如果是真的,那得讓大哥和嫂子好好教育一番?!?/br> 姜明潤道:“這是自然?!闭遄昧似?,她又道,“談佑欺負的是清川的女兒。對了,清川回沈城了?你怎么不告訴我們?”說到這里,姜明潤的語氣中又帶著幾分埋怨。 談瀛:“???” 第20章 “怎么樣怎么樣?”姜明潤掛斷了電話,兩個盯著她的大男人異口同聲問道,一臉期待地望著姜明潤。 姜明潤斜了他們一眼,冷哼道:“想知道自個兒問去?!毙闹蓄櫮钪勫那榫w,她也沒敢多說什么,只提了談佑的事情,好讓談瀛和薄清川多接觸接觸。比起葉子真,她還是更喜歡薄清川。 談衡嘆了一口氣,他摩挲著茶杯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管了?!彼~家老爺子交情好,得知葉子真的心思,他也起了撮合的念頭,可是現在啊——自家女兒擺明了沒有那種想法,他總不能逼著。 另一邊,談瀛握緊手機軟在沙發上,她的眉頭緊蹙著,眼神閃爍。 姜明潤女士提到談瀛語氣熟稔,關系似乎非同一般。如果只是一般朋友,姜女士會認識嗎?可為什么她沒在家找到與薄清川有關的照片?也不曾聽父母和兄嫂提起薄清川?是她處理銷毀了?什么事情會讓她如此決絕?隨著一些事情的遺忘,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也逐漸地詭譎了起來。 再想到談佑欺負薄如意,她的頭就更大了!談佑這小子做什么不好?非要學一些壞事! 談瀛打開了與薄清川的聊天框,她來來回回編輯了數次,才發出一句:“薄老師,我媽想見你?!贝蠹s是意識到自己這句話的唐突,她猶豫了一陣,又補充了一句,“談佑的事情她知道了,想當面跟你和孩子道歉?!?/br> 談瀛不知道薄清川正拿著手機,瞧見了她的第一句話,心中驟然翻起了驚濤駭浪。 談瀛的母親要見她,是談清回家說了什么?那談瀛自己也知道了?如果他們想帶回如意那該怎么辦?薄清川的眉頭凝成了一個結,她身上的溫度急劇退卻,雙唇抖動,手腳冰涼。她死死地盯著對話框,直到雙眸酸澀。 片刻后,在看到談瀛發過來的另外一句話時,她心中的大石驀地落了下來。 談瀛仍舊是什么都不知道。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不能輕易去談家,談瀛不知道,但是談清他們不一樣。薄清川的心緒被談瀛徹底地攪亂了,她思忖了片刻,回復道:“不用麻煩了,這事情已經解決了?!蹦┝?,她又道,“最近很忙?!?/br> 忙不忙談瀛心中也清楚,她們在一個劇組呢??粗∏宕ɑ貜偷脑?,談瀛幾乎可以想象出她的神態,她咬了咬手指,唔了一聲,繼續打字道:“那好吧,實在抱歉,我替談佑這小子道歉,我能親自跟如如說嗎?” 薄清川:“……”她想直接回復“想得美”三個字,可等到理智回籠,她又將沖動之下打出來的字一個個刪除,她回復道:“不好意思,如如睡覺了?!?/br> 談瀛看了眼時間滿是狐疑,這還不到七點,騙誰呢?! 可就算知道薄清川是騙人的,談瀛也不能怎么樣,總不能跑到她家中去搶孩子吧?談瀛嘆了一口氣,心想著怎么薄如意就這么招人喜歡呢?家中那大侄子她可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她垂眸看著聊天框,果然不會有其他的消息了,點開薄清川的頭像資料盯了一陣,她把薄清川備注改成了:薄情小騙子。 薄清川并不知道她在談瀛那兒變成了小騙子。 洗完澡后薄如意趴在薄清川的懷中,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高聲道:“mama給我念詩?!北∪缫庹J識的字并不多,會背的古詩也只有《靜夜思》《詠鵝》一類。書架上是薄清川看的書,她隨手翻了幾頁,立馬愁眉苦臉道:“mama,沒有拼音,一個都不認識?!?/br> 薄清川有些好笑,這本書并不適合幼兒啟蒙教學,她從薄如意手中接過,柔聲道:“如如,換一本?!?/br> “不,就要這個!”薄如意的倔強勁上來了,扒著薄清川鬧道。 薄清川輕嘆了一口氣,順著她的意,翻開書籍掃了一眼,面上笑容倏然凝住。 是黃景仁的綺懷詩。 但是讓她心思顫動的并非詩句,而是夾在書中的一張紙。 從此分離幾年后,可能重對舊梨渦。 這是她們和平分手時談瀛的笑語,她改動了原詩的幾個字將其記在了紙上夾在書中。 “mama?”薄如意能夠察覺到薄清川心情不太好,她摸著薄清川的臉,語氣中盈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