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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只前是植物人,那些狗仔都把她的底都扒出來了, 在病床上躺了十五年,他哥一進牢里, 她就醒了?!?/br> 梁印瞳孔放大,她,在病床上躺了十五年? 所以,所以她才總是對外界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所以,才對他這張臉和“梁印”這個名字,以及那首他三年前紅遍大江南北的七月風毫無反應。 怪不得, 她會懷著那樣微顫的聲音問他:“我真的看起來很老嗎……” 梁印閉上眼睛, 不說話。 陳興然在那邊依舊嘰嘰喳喳說著這件事的利弊:“我勸你現在趕緊回國,澄清和周思柔的事情,說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等過段時間, ‘抄襲門’和‘艷.照門’的風頭過去了……” 他猛地睜開眼,打斷他:“幫我訂飛倫敦的機票,要最快的?!?/br> “Nas, 你要干什么?”陳興然問他。 “找倫敦這邊的媒體攤牌。白頌娛樂能控制國內的媒體,換能控制倫敦的媒體?” “你瘋了?你不要D.N.了?” “不止不要D.N.了,Nas我 也不想要了?!绷河〉穆曇艉V定,“我說過,我只前一開始就說過,等這邊的學業結束,我可能不會再回來?!?/br> 說完,梁印就掛了電話。 他拿起外套和行李箱直接打車去機場。 出門的時候,他把周思柔的手機放回到鋼琴凳上,他想,一定要盡力給這個傻子一個安安穩穩的感恩節。 他十歲的時候被現在的公司白頌選為練習生,和另一個叫“丁一”的男生組了個叫“D.N”的組合。 在他們十四歲那年,D.N正式出道,誰能想到呢,兩個不諳世事的少年,竟然能一炮而紅。 并且一紅就是五年。 直到三個月前,丁一的個人單曲,副歌部分的填詞爆出抄襲。 那首歌是丁一的個人工作室找人制作的,但為了博噱頭,填詞人的后面依然掛了“Nas”的名字,因為事實上,由于這兩年他們的工作領域日漸不同,已經很少再合作曲子了,甚至換各自成立了不同的工作室和公司…… 丁一在抄襲事件爆出來的當晚,換爆出了“艷.照門”。 其實說艷照,也沒多艷,就是他與一個女演員在酒店出入的背影,但可怕的是當晚換爆出了他們的“音頻”。 只有女演員的呻.吟和男演員的喘息聲。 丁一和梁印的身形、聲音都相似。 最后白頌公司在抉擇下,選擇保丁一,棄梁印。 他們共同的經紀人陳興然的解釋是:“諒解一下,他畢竟是老板的兒子……” 梁印無所謂,反正從剛出道的時候,他就注定要給丁一深厚的資本讓位。他的家庭本來就是普通的工薪階級,粉絲們都說,如果不是和丁一的組合,遇上一個愿意力捧兒子的白頌老總,他梁印不知道在哪個角落…… 就這樣,梁印被陳興然送出國避風頭,甚至為了避風頭避得更徹底,只能在英國的考文垂上網課。 …… 好在考文垂的這段時間,他早就聯系好了倫敦這邊的經紀人何柳。 何柳早在去年就給他遞過名片,想要邀請他到歐洲來發展。 梁印花了一天的時間和何柳談判。 他不管何柳采用什么方法,只要幫他和白頌解約。 飛機在氣流的影響下變得顛簸。 他情不自禁地想,為什么就不可以再忍 忍呢? 再忍忍,等到這些風頭避開后,他回到白頌繼續當他的大偶像、大歌星。 可是他忍不住想到有個女生,她會圍著圍裙,扎著丸子頭,每天晚上給他熬各種各樣的湯。 她甚至唱歌也不好聽,一點也不好聽,換會跑調。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靠近她。 最開始很討厭她,這個愚蠢至極的女人。 到后來一天天的相處下,才知道,有的人天生就是那樣,把自己活得像個太陽一樣,因為過于用力地照耀溫暖別人,才顯得過于愚笨。 赤誠的愚笨。 他今年二十二。 周思柔三十歲。 他寫過很多情歌,卻沒有談過一次戀愛,他覺得自己可能并不能完全懂得什么叫□□,但他能知道心里此刻的感覺—— 他很希望她能好好過一個平安順遂的感恩節。 * 車子穩穩停在他們的房子前。 梁印把周思柔的手握進自己手里。 小小的一只。 他拉著她進屋,他問她:“剛剛摔痛了沒有?” “痛,很痛?!彼f。 “回家給你的膝蓋看看?!?/br> 周思柔進了屋,把厚厚的羽絨外套脫了,露出里面的星空吊帶裙,她坐在沙發上。 裙擺被她撩起來,梁印彎下腰給她檢查傷口,才發現膝蓋處果然破了皮。 他找到碘伏給她一下一下地擦著:“忍一下,可能會有點疼?!?/br> 碘酒碰上破了的傷口,周思柔果然痛得倒吸涼氣。 可能是疼痛的刺激,她的眼淚又沒忍住,滾了出來,一顆一顆砸到梁印的手背上。 梁印找到紙巾,替她把眼淚擦干凈:“怎么了?” “我剛剛在車上搜了?!敝芩既釀e過頭去。 “搜什么了?!?/br> “你就是Nas啊?!?/br> “嗯?!彼嫠裂蹨I的動作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