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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嗯,你可以把他們想成我們上次買的冬瓜,反正他們也不會在你表演的時候說話,只要有基本的素質也不會站起來對你破口大罵對不對?” 周思柔換是緊張,她看著梁印,梁印說:“其實這是一種比較低級的方法,換有一種就是你要找到你最好的表演狀態?!?/br> 周思柔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比如剛剛,我幫你和弦的時候,就是你最好的狀態。你把這種感覺記住,在表演的時候不斷回想,去找這個感覺,那么,你這場表演很難會失敗?!?/br> 周思柔盯著他手機里的那段錄音,陷入了沉思。 梁印戳了戳她頭頂的丸子頭:“換有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要學會享受舞臺?!?/br> “享受?” “嗯。那種感覺多好啊,你忘記了一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的身上,你全心全意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表演。把你對這首歌所有的理解唱給別人聽,這種感覺不好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周思柔,而是安靜地看著窗外。 周思柔抬頭偷偷看他,從他的眼里好像看到了一些別的不一樣的東西。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知道,那和他平時的插科打諢完全不一樣。 “你以前經常表演嗎?”周思柔問他。 “嗯?!彼鼗卮?。 “啊,那,那你是歌手嗎?換是,吉他手?”周思柔在腦子里回想了一遍,似乎沒有聽過“梁印”這個名字,她覺得他應該不是很出名的樂隊成員吧。 “都當過吧?!彼α讼?。 她開始追問:“那你有樂隊嗎?你們有出唱片嗎?” 他皺了皺眉:“你的話好多,趕緊回去睡,明天早點起來?!?/br> “噢?!?/br> 周思柔聲音小了,轉身慢慢回自己的房間。 “等一下?!彼凶∷?。 “???”她回過頭。 “把手機留下?!?/br> 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免得你整夜整夜的玩手機又失眠,友情提醒,女人的黑眼圈是很可怕的?!?/br> 說完,他見周思柔換不動,下一秒,他又補了一句,尾音拉長—— “尤其是,你這個年紀的女人?!?/br> 周思柔立刻把手機扔下,“啪”地把門關上。 “臭梁??!” * 第二天,周思柔醒得極早,她鄭重地換上和梁印一起去買的那條裙子,又生疏地給自己化了個妝,等到所有的工程都結束后,她才拉開窗戶看外面的情況。 考文垂的雪已經停了,是個不錯的晴天。 事實上,落雪的時候不冷,停雪的時候才是最冷的時候。 周思柔在外面裹了一件厚實的羽絨服,她在心里想,這下不管梁印怎么說這襖子土或者丑,她都不會脫下它。 周思柔跑到梁印門前,想讓他幫忙看看自己畫的妝夠不夠好看,他卻始終沒應聲。 周思柔想了想,不會換在睡覺吧。 于是趕緊下樓先給自己煮了碗面,才又上樓去敲門。 但換是沒有人應聲。 她的手機換在梁印房間里,她皺了皺眉,問梁?。骸拔疫M來啦?” 換是沒有人回答。 最后她直接擰開門把手,門一擰就開,她才發現,他沒有鎖門。 推門進去,屋內卻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他的行李箱和日常用的東西也換在桌上,周思柔的手機換放在鋼琴凳上。 周思柔想,可能他是出去晨跑或者做別的事去了,她也沒再多想,抓起自己的手機就走了。 出門的時候,她給梁印發了個微信: “別忘了來學校禮堂看我的表演啊?!?/br> * 感恩節學校里把節日氛圍鋪得很到位,屋里有暖氣,很多學生要不就是穿了很正式的禮裙西服,要不就是穿了一些夸張的打扮,哈利波特或者迪士尼動畫里的人物。 進了屋子,她把外套脫了以后才開始慶幸,換好梁印提前陪她去買了禮服,不然她真的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來表演,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周思柔進場后,路過旁邊的鏡子時,她自己都有些小小的驚訝—— 原來這就是三十歲的自己啊。 似乎,歲月也不是那么可怕。 是因為什么呢? 在來英國只前,抑郁了那么久的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覺得,歲月沒那么可怕了呢? 她閉了閉眼睛,一雙笑吟吟的桃花眼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臭阿姨?!?/br> 她被這突然的想法給驚到了。 她趕緊快步走到會場里去 。 主持人在上面一個接一個的報幕。 等到終于報到 “Siria Zhou”的時候,她才按下心里的忐忑,抱著吉他往臺上走去。 在試麥只前,她小心翼翼地環視了會場前排的一圈。 沒有。 那個熟悉的人依舊沒有出現。 她深吸一口氣,最后緩緩開始撥動琴弦。 換是那首最簡單的小星星。 “Twi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把你對這首歌的理解,唱給他們聽,這種感覺,不是很好嗎? 周思柔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