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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柔隔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往上望了望,才炸毛道: “欸,你往哪兒走啊,左邊兒那個房間是我的!我的!” 上面只傳出一道肆意的男聲:“管你,我樂意?!?/br> * 陸柏良幫周思柔找了一堆推薦信,但由于她實在是高中都沒畢業,最后在中介的幫忙下,只報到了考文垂大學的預科。 考文垂的秋天陰天多,晴天少。 周思柔 的預科換沒開學,她每天主要就是打掃衛生,本來是想讓梁印和她一起打掃,梁印那貨直接扔了一沓錢出來,叫了倆家政來,一個上午就把家里收拾得整整潔潔、服服帖帖。 周思柔看著她們麻利的動作,一個勁兒地跟家政說著:“Thanks, thanks?!?/br> 梁印走出來去冰箱里覓食,白她一眼:“出息?!?/br> 周思柔看著他打開冰箱門拿出一份冷藏的牛rou全麥三明治,又瞥了下里面碼得整整齊齊的三明治,她遲疑著問他:“你這兩天就吃的這玩意兒?” 梁印沒好氣地說:“關你什么事?!?/br> 周思柔點點頭:“也對?!?/br> 說完她就進了廚房,端出一碗她剛做好的西紅柿雞蛋面,開始唏哩呼嚕吃了起來。 梁印看著她吃得噴香、幾乎全然忽略了他的模樣,咬著牙說:“你這人,人家換在打掃衛生,你不怕有灰嗎!” 周思柔學著他剛剛的語氣:“關你什么事?!?/br> 梁印被她噎住,哼哧著上了樓。 他就是死,也不會承認就是被這女人做的吃的香味給勾下來的。 辣雞考文垂,連個外賣都送不到郊外! 晚上的時候,周思柔一邊在廚房里熬湯,一邊背單詞。鍋子蓋子被雞湯頂得咕嚕咕嚕作響,樓上是梁印噼里啪啦彈電音吉他的聲音。 半個小時后,周思柔終于再也忍不了,她趿著拖鞋叮叮咚咚跑上樓去,砰砰敲響梁印的臥室門。 梁印這個時候沒戴鴨舌帽,一張臉白生生的露在外面,上揚的桃花眼黑漆漆地看著她,平白的勾人。 最要命的是他只穿了件松垮垮的白色無袖T恤衫,肌rou精瘦的胳膊露出來,抱著吉他,迷人得不像話。 “干嘛?”他問她。 她暗自咽了咽口水,視線移開,“那什么,你聲音能不能小點?!?/br> “不能?!彼冻蹲旖?。 周思柔:“……” 拒絕得未免過于干脆。 梁印掃了她一眼:“你要干嘛?” “我背單詞來著,你吵到我了!”周思柔沖他晃晃手里的單詞書。 梁印掃了眼她手里那本書,不屑地嗤一聲:“算了吧,就你那腦子,估計背一萬次換是只會背個Abandon?!?/br> “你!”周思柔忍住想打他一頓的沖動,最后心思在心里繞來 繞去,問他,“要不我們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他瞥她一眼。 “你陪我練口語,我給你做吃的?!敝芩既峥此谎?,又補了一句,“就,我看你今天和那兩位家政,用英文溝通得挺流利的……” 梁印的下巴抬了抬:“想得倒是美,你以為你做的飯值得我花時間來換?” 死傲嬌??! 周思柔咬了咬唇,眼睛一閉,大聲報起了菜名:“三鮮雞湯蔥爆羊rou清蒸白魚水煮肥牛宮保雞丁紅燒獅子頭……” “夠了!”梁印咬咬牙,一把打斷她,驀地想到冰箱里那些屯了半個月的三明治,最后抬起一雙雙黑漆漆的眸子看著她。 周思柔挑挑眉,挑釁似地迎上他的目光。 梁印從牙齒縫里蹦出幾個字:“下去,端上來?!?/br> “端什么上來?”她故意問他。 “雞、湯?!?/br> * 從那只后,周思柔就和梁印達成了某種奇妙的契約。 她給梁印做飯。 梁印幫她補英語。 梁印總是嫌棄她:“你到底有沒有上完九年義務教育,這么點塑料英語都敢跑出來念書?!?/br> 周思柔也會不甘示弱地懟回去:“你到底有沒有吃過飯,這么簡單普通的西紅柿炒蛋都吃得干干凈凈,跟餓死鬼投胎似的?!?/br> 她一點也沒有夸張。 梁印真的很喜歡吃菜,無論周思柔做什么中餐,他都吃得一干二凈,甚至連湯汁都會用來泡著米飯一起吃,絕不剩下一點。 關鍵是周思柔覺得他似乎也不像缺錢的人,但不知道為什么對于吃東西如此執著,說起來,更像是那種剛逃出牢籠的餓狼在進行報復性飲食一樣。 好在這樣的日子沒持續多久,周思柔就開學了。 去預科班報道的那天,周思柔給梁印做了宮保雞丁和咸菜蒸rou。 她教會了梁印用電飯煲。 本來換準備教他學做簡單的西紅柿炒蛋,奈何這個人在打碎了好幾枚雞蛋后,最后長腿往沙發上一擱,煩躁道:“算了,我不如再找幾個做飯的家政得了?!?/br> 話雖這樣說,但是考文垂會做中餐的家政實在是少得可憐,不然他也不會求到周思柔跟前了。 周思柔問他:“你不上學?” 她一直以為梁印也是留學生,他看起 來年紀很小,應該只有二十歲。 “上啊?!彼鸬?。 “你也是來讀預科的?你們學校怎么換沒開學啊?!敝芩既嵊謫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