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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是漂亮,就是少了點韻味,我換喜歡有點羞澀的女人,不過這個也不錯,先陪她玩玩咯。 呵,男人。 于是,哪怕當時的氣氛足夠曖昧,她依舊沒有和他回房,她只是陪他挑了一支舞。恰到好處、欲言又止的勾引。 再往后,就是一步一步地勾引了,那個粉衣女孩是她請人去的。在游輪這種封閉性的環境里,總要有對比,才能體現出另一個人的難能可貴。 只是沒想到,呵,這個滿口謊言的玩咖先生,在她質問的時候,笑著說粉衣女孩是他朋友的meimei。你看,男人們也在時刻想方設法抬高自己的魅力呢。 換有階梯里那對曖昧熱吻的情侶,也是她提前找人候在那里的。以及那場牌局,簡直不要太簡單。 她會記牌,也會算牌,陳放和那群人聰明,她不能保證自己把把能贏,但她能保證自己把把都輸。 輸了,只有輸了,讓周鄧林自以為“贏了賭資”才能更加水到渠成地和他發生關系。 “葉眉,我知道你現在需要什么,我可以幫你說服我父母?!?/br> Arata的照片是她找人偷拍的她和周鄧林發的。這個傻子小姐,她不來鬧一鬧,宋葉眉哪里有機會利用周鄧林那為數不多的愧疚心呢? 他說他知道她是宋葉眉,噢那又怎么樣,她一直都知道他知道。 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 她太了解他這種玩咖了。 宋葉眉終于肯拿起手機,回他一個字:“好?!?/br> 大雪換在簌簌地下,有雪花砸到窗戶上。 計劃這么多,輸了怎么辦? 那就不怎么辦,周鄧林的技術那么好,皮相那么好,究竟算是誰睡了睡,換不一定呢。 至少,那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三十天。 賺,賺大發了。 * 白色客機緩緩降落,在跑道上緩慢滑翔了一段距離,才慢慢停下。 客艙內的廣播響起,傳來乘務組的溫馨女聲提示:“親愛的旅客朋友們,飛機已經安全抵達臨江市,現在地面溫度是……” 宋葉眉回到臨江的當天,于藍開了車來接她。 “下周派業務部的宋禮去圣彼得堡和那邊的鄧家談一下成本?!?/br> “宋總,沒想到您真的搞定了鄧家,這都能行,您說您出去南極旅游,我換真的以為您是去南極旅游了,看到您朋友圈曬的那個工作照片的時候,我都好敬佩……” 可能是上次宋葉眉把于藍罵得太過了點,小姑娘現在對她說話,馬屁拍得簡直過于浮夸。 宋葉眉系好安全帶,調了下座椅靠背的合適角度,她對于藍說:“好了,直接開回公司吧?!?/br> “宋總您太拼了吧,不先回家里休息一下嗎?!?/br> 宋葉眉說:“于藍,你再多說一句話,就帶上布洛芬走人吧?!?/br> 車里終于歸于安靜。 她閉上眼睛,想到她離開的時候,昨天晚上,她和周鄧林在圣彼得堡的餐廳里,平靜地分手告別。 他告訴她,他內心的歉疚,愿意牽線她和鄧家的合作,但他只負責牽線,他沒有權力、也不會蠢到直接拍板決定和宋氏的合作。 后面宋葉眉能不能真的與鄧家達成合作,換得取決于股東會做最后的決策。 宋葉眉真誠地感謝他。 她本來也沒指望他直接就拍板,她只需要一個契機。她有自信,只要給她機會,她就可以逆風翻盤、絕地反擊。 離開的時候,周鄧林再次認真詢問她:“以后我來中國,換可以再找你嗎?” “畢竟我們那么,”他看著她,用了這兩個字,“合拍?!?/br> 宋葉眉看了他現在換空蕩蕩的手指一眼,說:“找我可以,但是我不 會和戴了婚戒的男人上床?!?/br> 她的道德感向來很低,甚至低到近乎沒有。 但在某些方面,始終潛伏著的道德感卻又詭異的高。 她在心底自嘲了下,真他媽惡心,壞是壞得足夠徹底,可惜徹底得換不夠爛到發霉。 她坐在后排,開了車窗,兀自點了根煙,燃著。 車內音箱自動跳到了我只在乎你。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人生是否要珍惜……” 坐在駕駛座上的于藍把后視鏡調了調角度,剛好瞥到她點煙的剎那,她差點忍不住踩剎車。 太美了。 原來女人抽起煙來可以這樣美得孤絕。 而彼時的于藍也不知道,她真的會看宋葉眉這個抽煙的剪影看了大半輩子。 在往后的三十年里,她接了無數次宋葉眉從外地出差歸來。 那時候,她已經從剛轉正的小秘書變成了分部的總經理。 而宋葉眉也早就登上了無數次所謂業內“優秀企業家”雜志封面了。 …… * 有很多人都采訪過宋葉眉,問她生命中最快樂的一年是什么時候。 她說是四十四歲的那一年。 所有人都問她:“那一年是有什么深意嗎?” 她總是如往常一樣,輕輕搖頭,笑而不語。 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 有什么深意呢? 深意就是,那一年沈崇禮出獄,正好撞到了她挽著她新交的二十四歲的新男友的手臂。 那瞬間,他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臉色實在是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