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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鞭看上去和一條繩子差不多,要練好,必須先要抖得開,不要讓它纏繞在一起,要不然打不到別人就會先打到自己。 武指二號告訴她要“縱打一線,橫打一扇,收到手中是一團,掄將出去是一片?!毕炔灰v究什么身法了,先把鞭子威風地抖出去就行。 小園以為簡單,看武指做的樣子靈活帥氣,誰知道自己使喚起來,鞭子完全不聽她的話,頻頻抽打到自己,還有別人。 她學著武指的動作,把鞭子揮抖著,周圍“哎呀”“哎呀”叫起來,她一反手,正抽到自己的肩和背,疼得“嘶嘶”喊。 頓時她周圍的人就“嗖”地一聲散開了,菜卷早就躲到角落里,撫著自己的小心臟,“哎呀媽呀,這殺傷力?!?/br> 鄒一蕊在另外一邊拿著劍,幸災樂禍地笑。 小園不服氣,讓武指給她示范,她不停地練習。 “畫五花。畫八字,先正著畫,先掌握一個動作,不要著急?!蔽渲负苣托牡亟讨?。 一個上午很快過去。 中午歇飯后有兩個小時的午休,小園沒休息,繼續練習,菜卷都被她趕回去休息了,偌大的訓練場就剩她一個人。 下午訓練的時候方昊是提前來的,他到的時候,小園正在喝水,她的短袖運動服背后汗濕了一大片,丸子頭底下的碎發也都黏在脖頸上,雙頰帶著一股運動后的紅艷,忽閃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對她的助理說:“現在總算熟練多了!” 方昊站住了腳。 小園回頭看到了他,兩眼微微彎了彎,朝他打招呼,“來了?” 她沒有化妝,眉梢眼際從這一笑就延出了幾分春色,方昊心中感慨,也許男一女二的愛情戲份會挺好拍的。 “嗯,你沒有回去休息呀?” 一走近,方昊看到她脖子上有一道紅腫,兩條白嫩的手臂上也有。 “練不好,睡不著呢?!?/br> 方昊指了指她的脖子,“沒事吧?” 他的氣息一近,小園微微一頓,轉向菜卷,拿過他手里的水,狀欲喝水避開,“沒事?!?/br> 方昊似有所感,他往后退了退,也露出笑容,握拳,“加油!我也要好好努力!” 等到鄒一蕊到的時候,他們練著手中的兵器,時不時搭一句話,笑語不絕,她的臉拉了下來,趕緊拿了劍加入。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幾天,鄒一蕊卻越來越郁悶了。方昊本來就是唱跳愛豆出身,有很好的舞蹈基礎,很快就掌握了動作要訣,招數不能說非常精準,動作看起來挺有力道,比劃起來很好看,向小園據說也學過幾種舞蹈,柔韌性很好,她已經能熟練地揮動鞭子,進行招式之間的連接,看起來很有氣勢。只有鄒一蕊她還差火候,達不到武術指導的標準要求。 更郁悶的是,這兩位已經過關了,每天還練到很晚,鄒一蕊回去休息都不安心,扛不住這兩位帶來的壓力只好也留下來練習。 這兩個優等生太可惡了,那么努力做什么?她只想當個及格生而已??! 一時間劇組的士氣大增,氣氛很好。 導演和制片過來探班都覺得很滿意。 到了第四天的晚上,開始劇本圍讀,導演劉勤,編劇施海和一眾演員等主創人員都到場了。由劉導主持,演員分角色朗讀第一集 的臺詞和劇情,大家聚坐在一起商議討論,對劇本進行梳理排練。 蔣逍遙的師父,宋云善的父親宋青山舉辦壽宴,武林中各大門派上門慶賀。宋青山與夫人本想借此機會宣布他們的婚事。 蔣逍遙和宋云善兩人在此有一段情意綿綿的對話,通過這幾句對話讓人熟知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方昊和鄒一蕊的臺詞功力也算過關,只是劉導覺得他們的默契度不夠,對話中沒有一種朝夕相對的熟稔感,口頭點撥了幾句。 方昊和鄒一蕊點頭應聲。 方昊坐在鄒一蕊和向小園的中間,他搔搔頭正默念了念,想要記住導演的話,小園遞過去一支筆,指了指劇本,讓他用筆標注,他會意地微笑,拿了過來。 兩人之間這短暫的互動落在了鄒一蕊的眼,她撇了撇嘴,轉開了臉,卻也從助理的包揪出一支筆,也在劇本畫上重點。 眾人接著瀏覽梳理接下來的情節。 壽宴正酣時,有不速之客上門,正是江湖中的魔教四大門主之一的段仇野。名為道賀,實際是為其養女——圣女凌瑤求親,意欲與其結盟。 宋青山為人清正,在武林中頗具聲望,與當朝的官員也有結交,壽宴上的客人來自五湖四海,有高堂之上的官員,有頗有名望的門派,也有草寇無名之徒,就是沒有行蹤詭秘,且與朝廷不和的魔教中人。所謂正邪不兩立,他哪里能夠接受這樣的祝賀和請求,雙方發生了沖突,大打出手。 段仇野有備而來,帶了不少人,一出手便打傷了宋青山的一位弟子,宋青山怒道:“今日宋某就替武林清理爾等孽障!” 段仇野怒喝,“本座本就看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不順眼,要不是我兒中意你那徒弟,本座根本不想與爾等虛偽之徒結盟?!?/br> “爾等與朝廷作對,與我們正派同道不和,胡作非為,亂殺無辜,我們絕無結盟的可能!” “我教百年前入中土,不過是為了生計,我教不愿受縛接受朝廷的招安,便被打為‘異徒’,‘邪教’,是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對我教徒假借俠義之名,對我教中人員趕盡殺絕在先!我們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