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㈧ɡⅤ.Ⅴī 夢斷藍橋唇指他的手指
王瑗第二日清晨出門倒水,回身時見一陌生少年從外走進,面容與李沖相似,但更清秀,她忙在道旁避讓。 “你就是兄長搶回的女子?” 王瑗見他在詢問自己,不免有些吃驚,便道:“是?!?/br> “能抬起頭來嗎?”少年又道。 王瑗只好依照他言順從抬頭,見他面帶純凈的笑容,并無一絲輕浮神色,只是有些好奇。 “兄長真是好福氣?!鄙倌暾f完便進入內室。 須臾室內便傳來兩人笑聲,應該是他的什么親近之人吧,王瑗邊想邊進屋了。 李沖坐在床榻上,還未穿衣,腳邊擺著一雙靴子,那少年應該關系和他十分親近,也坐在床的另一邊。 “伯顏,父親也知得勝的訊息了吧?”李沖向那少年問道。 “叔父已經知道了,十分高興,便派我前來幫兄長料理諸事?!?/br> “好?!崩顩_言罷十分輕松,便又喚她道:“為我穿靴?!?/br> 王瑗見他在叫自己,便到床榻前蹲下,正欲要拿起一只靴子,又聽聞那兩人又在交談運送物資事宜,其中有關郭氏諸位女子。 “要將那些女子發賣了?”伯顏問道。 “此行我們還不知能在關內待多久,帶著她們也是累贅,還不如賣了充作軍資?!???⑧sм.c?? “我軍諸位將士好多還沒有成家,不如配給他們?!?/br> “但是這些女子多半不愿與我們前往,半路逃亡,追捕不僅費力,更會讓軍心浮動,回鄉土再娶不好嗎?” 那叫伯顏的少年于是同意。 王瑗盯著地面,拿著靴子的手不禁在發抖,李沖見她半天不曾為自己穿靴,有些疑惑,連聲呼喚,王瑗忙道:“小人死罪?!?/br> 李沖應該是心情甚好,一手撐在榻上,要穿靴的那只腿伸直擱在她的雙膝上,歪著頭,有戲謔之色,另一只手挑著她的下頜,王瑗垂下眼簾,沒有任何赧然之意,如常為他穿靴。 沖軍這幾日在郭氏宅院中,擁婦女,食酒rou,喜樂無極,有時郭氏女眷在路邊還會遭到調戲,或是jianyin,防不勝防,她們不知道將會被他們賣走,忍著苦痛,還在暢想未來的美好日子,王瑗得想辦法阻止。 她看著天邊的黃昏,心中已有決定,在她的尊嚴在這些女子面前,又算什么。 夜色沉沉,房中已掌燈,李沖從外歸來,見王瑗端著銅洗站在一角,見他回來,竟然主動上前,嘴邊似乎還銜著一縷似有非無的笑容。 “將軍,請凈手?!?/br> 李沖見她不似往昔那么淡漠,現在還輕柔地持著他的手,往上澆著溫水,濺起的水花的燭光下格外晶瑩。 想起昨夜她冷冷淡淡,見了只叫人發愁,他不是強人所難之人,他這二十多年,還從未與任何一個女子有過親密,除了她,可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讓他也心生不甘。 “今天你這是” 還未等李沖問完,只見王瑗忽然在他面前跪下,伏下身子:“請將軍不要賣了郭氏眾女?!?/br> 李沖還以為王瑗甘心委身于他,結果是另有所求,便板起一張面孔,語氣也嚴厲起來:“你以為我只因多看你幾眼,就能為你因私廢公,你也太未免高看你自己了?!?/br> “將軍要我做什么,我都不會拒絕,只要眾姐妹平安無事?!?/br> “這是你心甘情愿的嗎?” “妾身無不是將軍所有?!?/br> “那好,取悅我?!?/br> 他看見王瑗面露喜色,不覺好笑,又想看看她究竟要怎么做。 李沖坐在床邊,王瑗緩緩膝行至他腿邊,抬起頭望著他,是他所期盼的順從神情,于是伸手去撫她的發絲,輕摁其首,讓她靠近,然后在她發間穿插,冰涼柔順的觸感,十分美妙,抓起旋又放下。 王瑗雙手交迭放置于他膝上,將頭枕于其上,后又挺起脊背,拉過他的左手,又看著他,將其貼上右邊面頰,讓他的手心在她光滑的肌膚上不停摩挲。 李沖只感到一陣顫栗,這光滑的感覺讓他愉悅。 王瑗漸漸將這只手移到唇邊,低眉順目,用溫暖柔和的雙唇印上他的手背。 李沖手邊盛水的銅洗哐當一聲被他意亂地誤觸在地,清水傾倒了一地,騰起陣陣煙靄。 他的食指忽地被她鮮艷欲滴的紅唇整根吞沒含住,突如其來的溫暖柔軟濕潤感覺,讓他情不自禁地仰起脖頸,將享受舒適的嘆息鎖在喉底。 王瑗微微閉著眼睛,感覺著自己的嘴唇隨著包裹著他的手指而收攏形成一個兩頭微尖的圓狀,隨即又將手指慢慢吐出。 他的手指從她的紅唇中慢慢滑出,速度并不迅急,她兩片嘴唇的底部和頂端緊緊抿住他的皮膚,使得稍縱即逝的鈍厚柔軟的觸感久久停留在他的指尖。 唇齒之間,她的牙齒底端稍帶尖銳,向他整根手指往上掛去。他常年因戎馬而變得粗糙平厚的手指皮膚,在平滑飽滿的指腹和其他兩處平坦處,每一寸皮膚仿佛感覺有一把如水并刀刀鋒過境,劃出兩道窄窄的傷口,在被他的手指兩個突出的指節處掛住,遇到阻礙后,稍稍用力,于是他感覺到絲絲微痛。 指甲也會得到一圈溫柔的吮吸舔舐。 手指被她的津液潤濕,她每一次吞入吐出,都會從齒間粘連帶出數縷晶瑩的細如蛛絲般的涎線。 他的右手在不自覺地張曲,他也因舒適而呻吟出聲。 忽然,手指陡然傳來痛意,她狠咬住他的指節,這痛感讓他清醒過來,他正覺痛想要抽脫時她瞬間緊緊捉住他的手,柔軟厚重的紅舌即時像絲帛一般裹住他的手指而撫慰他的怒意。 “嗯”他高昂婉吟,面上浮上已至徹底快感的紅色,氣息急促,身體不支,向一側倒去。 他的第一次,平生第一次,就在屬于他的俘虜的美色前羞愧地一敗涂地,他再次一敗涂地。 在她面前,一根手指足以讓他臣服,他的內心甚至想懇求她再來,但他始終將這種卑微的請求埋藏在被他染濕得一片冰涼的袍绔下和余下難耐的肢體扭曲痙攣中。 他挺起細腰,雙腿不安并攏,雙足緊繃翹起,他的身軀,已為她占有,只能由她一人占有。 在此幽涼靜美的春夜里,一個嬌柔躺著,一個依然跪著,跪著的那個則一臉好笑地看著面前人。 “我答應你,嗯”他自然是騙她的,言畢稍稍平靜的身體卻又陷入因這謊言激起的另一激情中,以致他的五指緊緊弓起,無力抓撓著柔軟的錦被,發出嘶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