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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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度的手很暖,姜孜用大拇指輕輕摩挲著他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像是在撫摸他們以后的生命里即將一起走過的每處山川。 無視人群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和嘈雜的驚嘆。 兩人并肩站著,好像一起站在盛大的舞臺上受萬人檢閱。 沉度氣場強大,姜孜也不輸幾分。 她時刻提醒自己要挺直脊背站在他身邊,這種光芒被沉度的珍視支撐著。 “沉總,您是說姜志國的女兒您身邊的姜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嗎?” 有膽大的開始發問。 姜孜下意識晃神,卻被沉度握的更緊。 “是?!泵鎸Σ稍L,沉度向來惜字如金。 “請問您從一開始就知道姜孜小姐的身份嗎?” 這問題問的刁鉆,言下之意,沉度有意縱容謠傳中的姜孜的各種“惡行”。 果然,沉度鳳眸吊梢,輕哼一聲,“我未婚妻從未有過任何不法行為,關于網絡上所有誹謗言論沉氏法務部已經掌握全部證據,隨時準備提起訴訟?!?/br> 驚嘆聲隨即響起。 眾所周知,沉氏法務部可不是吃素的。 真的對簿公堂,不死也要脫層皮。 氣氛變得更加嚴肅。 紀清延幾人此時也到了,邊走邊打招呼喊著嫂子。 聲音不小,一聽就是故意的。 肖星飛憋著笑,姜孜只覺心里頗暖。 階下記者們都是人精,見狀趕緊深挖。 “請問沉總與姜小姐在一起多久了,為何一直沒有公開?!?/br> “兩年?!背炼却鸬母纱?,沒有絲毫猶疑。 他劍眉凜冽,眼神中透著股不奈,“因我未婚妻不欲以沉氏作為資本才未公開,她若真如謠言所說十惡不赦,還有你們這些人說話的份?” 這話說的直白,其他正欲提問的記者頓時噤了聲。 沉度說的沒錯。 早知道姜孜背后是整個沉氏,怕是誰也不敢毫無顧忌欺負到她頭上來。 有氤氳的霧氣沾染了睫毛,姜孜低頭轉身。 感情這種東西從來晦澀難懂,不能選擇不可控制。 特別是發生在經歷過變故的她身上。 她別扭乖張,把懦弱偽裝成自我保護的抵御。 幸運的是,有一個滿眼是她的強大的愛人,愿意用純粹的美好點滴滲透。 原來上天也會暗中準備禮物。 堅定追逐,終于找到靈魂安放處。 她聽見沉度嘆氣,輕輕說了句:“別哭?!?/br> “好嘛?!彼犻_眼轉過身,準備重新面對鏡頭,卻不曾想被他帶入懷中。 于是那晚到處可見沉氏總裁擁吻未婚妻的畫面。 他們的影子落在灑滿月光的地面上,宣泄著對彼此難以隱藏的喧囂的愛意。 記者們散去后網絡上也安靜了下來,關于姜孜的各種謠言都被迅速掃清。 風格古韻優雅的隱秘包廂,肖星飛和紀清延幾人談笑,姜孜逐條刷著剛才的采訪片段,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原來公開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 沉度遞了杯紅酒給她,坐到她旁邊的沙發上。 本想問問采訪肖星飛當天杜濠有沒有其他不正常的表現,沒曾想姜孜先一步發難。 “你今天為什么不打領帶?!苯蜗6似鹁票?,就著馥郁的香氣問出看起來與今晚毫不相關的問題。 沉度:“?” 那杯酒倒的不多,沒兩口就見了底。 姜孜站起身,給自己倒滿后和沉度擠在同一張沙發上,滿腔不忿地說著:“我特意挑了衣服?!彼钢钙炫凵系暮?,“本想著和你那條銀色領帶很配?!?/br> 沉度:“………” 他微微瞇眼看著她,手上冷不丁加了些力氣把人抱到腿上,“作勁兒又上來了是不是?!?/br> “你不懂,”姜孜手指揉著他的襯衫衣領,“第一次一起出鏡當然要鄭重啊?!?/br> 她說的認真,沉度昂頭看著那些小動作,覺得活脫脫得像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狐貍,絮絮叨叨的,又作又鬧騰。 察覺到不奈,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這種肆無忌憚的冒犯整個寧城估計也只有姜孜敢。 沉度嘆了口氣,把酒杯放在旁邊的矮幾上。 “想沒想過逃避?!闭Z氣單調得沒有波動,乍聽上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姜孜卻馬上反應過來。 這段時間他們看似平穩,其實沉度心里存著一肚子氣 —— 冷清慣的人表達情緒也更猛烈直接,他在質問。 “想過?!辈贿^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畢竟沉度可不是好騙的。 果然他輕哼了一聲,“那為什么打電話?!?/br> “因為愛你?!苯文笾票氖忠粍硬粍?,“我想了想,雖然跑到沒有你的地方,不需要糾結公開后會不會連累你和沉氏一起被罵這種難題,但會很想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