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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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酷熱散去,現下庭院中的石板仍舊是微涼的,言渚看她還睡著,走出來喚人去準備一些吃食,齊十一見他出來了便沉默著遞上京中送來的消息。 “你與她……”他也不是多事,只是二人情深作為旁觀者他都看得見,但這身份…… “且走且看?!彼ㄒ荒苷f的便是這句了。 齊十一聞言倒是笑了,倒是合他的脾性,他指了指那京中消息,目光有些意味深長,留下一些飯食便離開了。 陸思音起身的時候房間空無一人,她忍著全身的不適下地走了幾步,倚在門前見到言渚坐在蓮池旁,背影沉靜蕭索。 他聽到動靜轉過頭,就見她一身薄衫被風吹亂,一雙玉足雪白站在石板上。他起身從屋里拿來了繡鞋給她穿好:“怎么不穿鞋就跑出來了?” “我找不到你?!?/br> 醒來之后空無一人,難免心中難受。她陪著他走到蓮池邊,他將還溫熱著的粥喂她喝下。 她腸胃本來不好,前幾日奔波餓了幾頓,這幾天胃口就不好,吃了幾口不想再吃,又是他半迫著喂了下去,空蕩的胃才暖了一些。 “你在山里都吃些什么?”一應軍需都是送不到的,她也擔心這些事。 “山上東西那么多還愁找不著吃的?”他笑道,給她擦拭了嘴角的殘漬,只是為了隱蔽不能生火,都是吃生冷東西,有時候也難熬。 陸思音坐到他懷里,摟著他的脖子,一雙眼睛鎖著他。 “看什么?”他握著女子溫軟的身體,此刻已是蓮花盛放之時,池邊點上的燈映照出蓮花粉嫩顏色,碧葉粉花,懷中嬌人,他也不禁陷在短暫的溫情里。 “你好看?!彼裏o數次在心中描摹著他的樣子,真正見了,說不上像與不像,只知道這副模樣就恰好是她最喜歡的樣子,那是她喜歡倚靠的堅實胸膛,是她緊緊擁過的緊實腰身,是她眷戀的人。 她脖子向下是薄衫遮不住的青紫紅痕,她也看著她在他身上抓咬出的痕跡,靠在他肩上感受著他的體溫。 淺淺淡淡的笑卻顯得人明艷異常,他始終覺得她本就應該如此無拘無束,若非時勢,也不必囚困十數年。 言渚方才看了看這幾日劉距的招供,也更清楚壺州城內發生的事,想來他才該后怕良多,稍有差池,面前的人也是要出事的,不由得又發力抱緊了一些。 “疼……”壓到了她腰間的青紫,不禁悶哼著。 他將她抱起放到了池邊石欄上坐著,站在她身后環住她的腰,二人共賞著滿池的蓮花清波,月輝傾瀉給予一片寧靜,蓮花清幽的香味兒若有似無縈繞在周遭。 “池上花都開了,你也回來了?!彼?,依戀靠在他懷里。 從前他總是走得果決,生生死死也沒那么在意,現下這里有一個人,看著花開,等著他回來。被人牽掛惦念,原來是那么讓人心癢難耐的事情。 “去找寧吳的時候,不害怕嗎?”他嘴唇緊貼著她白凈的脖子,交頸相纏著。 她眼中映出蕩漾的清波,搖了搖頭:“我知道他不敢動我,我握著他的軟肋。再者……” 她輕輕啄在他下巴上:“你還在等我?!?/br>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此刻的他眼神里多了幾分沉郁,唯聽到她的話的時候才掃去了一些,抱著她輕吻細密著,呵護一樣寶物一般輕柔繾綣。 她雙腳搭在石欄下,微晃的時候繡鞋掉了一只進池子,漾出了層層漣漪,她輕聲嚶嚀著回應他的親昵。 “方才桌上的信寫了什么?”她一走過來,言渚就不動聲色將那東西放到一邊去了。 他停住動作,對上她探究的眼神終究還是嘆了一聲垂著眼沉聲說:“言滄那邊,出了些事情?!?/br> 原本也只是小股叛匪,一番運作之下事情解決得也順利,只是他急于結交那些世家,大肆宴請之時,有意攀附者中不知好歹的提起皇帝不懲戒言渚貪污、陷害大臣之事,言語之間稱皇帝偏愛端王,于太子嚴苛,有故意挑唆之嫌。而言滄聽到這話不僅沒有當場呵斥,反倒在后頭與那人多加來往,多有怨懟之語,有心之人便將其密報給了皇帝。 這也就罷了,抓住叛匪后按理押送回京受審,去時皇帝特意囑咐,寬容待人,無使民驚懼。結果言滄手底下的親信干出了虐殺叛匪父母妻兒之舉,本來壓下,后來那群人日漸猖獗,在城中欺男霸女惹出了人命。說是來平叛的,現下也分不清誰堪為賊了。 “結黨,怨懟,不仁,”陸思音說出這六個字,嘆了一聲,如此看來太子的日子并不會好過,“劉距招供,他對你下手也是太子……”再加上殘殺手足。 她不再說下去,他額頭抵在她下巴上閉著眼似乎疲憊異常,抬手撫了撫他的后腦。 “父皇病了?!彼麗灺曊f道。 入夏之后總是因為暑熱,皇帝身子不康健,接連幾回收到太子處的消息,急火攻心便真的病倒了,來勢洶洶,情狀危急。 皇帝已命人將言滄帶回京城,想來是要問罪的,成年的皇子里除了一個天生腿腳殘疾的叁皇子,就只剩下言渚,皇帝的身子此刻不好起來,太子又岌岌可危,形勢只會復雜起來…… 但此刻眼前的人,似乎只是為了父親生病而擔憂著,她抱著他輕撫著他的背,聽著夏夜蟬鳴,好一陣才柔聲道:“我們回去吧?!?/br> 福禍不明,鏡花水月,終究是留不住人的。 滿池的蓮花映著月影,她想著,或許哪一日齊家的人想著清理池子了,會發現那只繡鞋,想起曾經有個叫容娘的女子曾住在這里。 這是她曾是他妻子的證明。 他們收整行裝的時候,寧吳氣沖沖來找過言渚一回,非要他交出那個屬下不可,言渚自然擋回去了,轉頭問陸思音她做了什么的時候,女子平靜說:“跟蕭蕭姑娘講了當時他不顧她死活的事?!?/br> “你替她委屈上了?”言渚無奈笑著。 “只是怕她深陷,會害了自己?!?/br> 他笑道:“你當著他手下兄弟的面提這個,他若是敢有一怒為紅顏的架勢,如何對得起手底下的人?那日夜里他就暗自派人進壺州打探虛實救人了,你也不問個清楚?!?/br> 她微楞,言渚給她擦了擦汗笑道:“罷了,讓他自己說清楚去?!?/br> 劉家此役大損,坐看西南王稱大于西南安穩無益,扶植寧吳之流可暫時解困,騰出來的位置也要盡快從朝中派人頂上,不至使地方大族把控。 孫刺史人雖膽子不大,料理事情還算井井有條,后續之事,一應獎懲都由他恒定。只是在寫奏報的時候,他始終為難,不知要如何將端王侍妾記進去。 “便當沒有這個人,”陸思音先開了口,“奏報只要不至于有太大紕漏就好?!?/br> 她轉身便被言渚抱緊,她也回應著緊貼他胸膛。 “總有一日,我要你能光明正大?!彼o鎖著她,賭咒一般。 “嗯,我知道?!?/br> ———————— 因為有一只單身狗不知死活頂著滿頭情侶在今天去看電影所以發晚了jpg 大家520快樂啊(?) 音音言渚也快樂(這看起來也樂不起來的樣子哈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