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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拿著拐杖要打人,二舅媽不敢吭聲了。 心里頭卻嫉妒地要命。 自己怎么就沒有顏可可這么好的命呢?! 二舅媽回屋之后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她兒子前些時日開始咳嗽,不當一回事情,拿了土法子治了幾天,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更加嚴重了。 她知道宴商治療最近傳染極高的流感很有一套,可是二舅媽放不下這個臉皮。 當初自己信誓旦旦地說不要宴商治療! 現在又要去求人家,豈不是自己這一張老臉都不要了? 二舅媽看向顏可可的房間,這個癆病鬼也經??人猿运?,怎么感覺這段時間顏可可咳嗽的次數少了一些? 不會是吃了宴商的藥,身體變好了吧? 那顏可可的房間里頭是不是有藥? 二舅媽心里頭打起了小九九…… 中午,顏可可才起床,臉色蒼白,她洗了把臉后吃過中飯,換了一身厚實的衣服。 顏可可扣上大衣的扣子,弄好腰帶,又把圍巾給系上,帶回帽子后,只露出一雙眼睛,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 她這樣子出門了。 她要去水庫,去看看宴商和許妙淼的情況。 許妙淼不值一提,愛哭的小女孩,顏可可從來不覺得心疼對方是自己的指責。 重點是宴商的情況。 宴商明顯有外傷,但他在自己住處不可能受傷,那么只能是做工時候發生了。 小雅村這里有一條河,平時還好,但要是到了汛期就會發大水,修水庫迫在眉睫。 所以農場工作告一段落后,農場管理員就把知青調過來挖水庫了。 挖水庫是一個體力活,顏可可還提了一個熱水瓶,里頭是溫開水,放了一點白砂糖,再順帶從家里的爐灶里頭拿了四五個烤的香噴噴的紅薯。 她特地過來,當然也要找一個理由出門。 ——給哥哥舅舅送水! 顏可可第一次過來,有些找不到路,她讓系統定位了宴商的位置,但宴商周圍太多人了,直白地闖過去不好吧。 哎…… 顏可可提著熱水瓶走一下停一下。 系統說:“你提熱水瓶?我看熱水瓶提你差不多?!?/br> 顏可可聳聳肩膀,不以為然。 顏可可在路邊休息的時候,被村長媳婦看到了,人高興地湊過來,說:“可可,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顏可可實話實說。 村長媳婦蠻高興地,一把扶起她:“走走走,一塊走,我也是去給我男人和兒子送東西的,對了,你和文華最近怎么樣???” 村長媳婦還膈應之前宴商說的話。 說什么肖文華就是個小混混,顏可可不可能喜歡她的兒子?! 難不成不喜歡自己兒子,還能喜歡宴商這個小□□嗎?!真是可笑了! 村長媳婦心里頭一肚子的火,但又不好沖著顏可可發。 宴商喜歡顏可可,只能怪宴商,不能怪顏可可,誰叫顏可可長得這么水? 乖乖,這日后生出來的孩子可得多好看??! “可可,你要是不方便出來,我就讓文華多去陪陪你?!?/br> “你們好歹也是認識過的?!?/br> 顏可可不反駁,反駁沒有用。 至于自己會不會和肖文華接近,那就看肖文華的意思了,反正自己對于肖文華不過是一個工具人,一個為了保護許妙淼不會家長發現的工具人。 當然,誰玩誰還不一定呢! 顏可可到了水庫,找到了自己的哥哥舅舅。 幾個家人湊一塊,一人一大碗白糖水下肚,顏大舅擦擦嘴巴:“有熱水喝,舒坦!” 顏闕六多喝了一碗:“這水很甜啊?!?/br> 顏可可眼睛左顧右盼,目光找尋宴商的身影,口中心不在焉地解釋:“我放了一點白糖?!?/br> 實在不知道宴商在哪里,顏可可忍不住問:“宴商呢?” 顏大舅警惕地看著顏可可:“你問他做什么?” 顏可可尷尬一笑:“我也就只認識幾個人?!背_現在在場的家人,也就只能問問宴商和肖文華,許妙淼。 不過后兩者,顏可可一點都不在乎。 顏大舅哦了一聲:“他在挖出來的大坑那邊綁石頭,拉石頭?!?/br> 挖水庫是個大工作,尤其是水庫原地下面還有一些巨石,這些巨石本來在土里埋著,現在挖水庫挖開了土壤,巨石就松動。 還讓宴商去綁繩子,這要是巨石稍微翻了下,就容易砸中人。 能不能砸死不清楚,但這半人高的石頭砸人身上,肯定受傷的。 顏可可起身走到水庫邊緣,順著斜坡走了幾步,看到這個情況立馬蹙眉,生氣地攥起拳頭,好啊,好的很。 按理說這類工作一般都是給經驗豐富的老人來做,畢竟老人起碼能判定巨石有沒有滾動痕跡,會往哪邊倒,會不會砸中人? 而且村里老人來管,一般都是兩兩合作,而宴商只能一個人工作。 水庫管事的老三,上次還被宴商救了他自己兒子的命,到如今又是恩將仇報啊。 有些人的劣根性已經深深地刻入他們的骨頭里! 顏可可再看了一眼,除開宴商之外,其他知青都被安全去挑土,很明顯宴商被“安排”了。 難怪宴商昨晚上動作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