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慘禍
齊鳴聲音剛落,里面慘叫聲音一頓,幾個呼吸之后,房門從里整個打開。 “這么晚了,有事嗎?” 開門的是那五個女子首領中的大姐,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隨意的將自己嘴角鮮血抹去,問道。 齊鳴定了定神,獻媚的看著她,將手上已經陷入昏迷的趙烺提起,道:“屬下剛才巡夜之時發現了這人鬼鬼祟祟的在窗外偷看,遂將他抓了過來,首領你看該怎么處置?” “哦,還有這般大膽之人?” 女子卻不生氣,低頭嬌笑看去。 只是當她看清趙烺容貌之后,沒好氣的擺了擺手,道:“是他啊,直接送到右使那里吧?!?/br> “這……” 自從經歷了安樂村事件之后,這里的人都明白了要想活命,只有跟這幾個首領接觸的夠近才行。 齊鳴好不容易發現了趙烺,本是打算來領功刷好感的。 只是沒想到首領竟然不咸不淡的這般安排,他心里頗是有些不甘。 齊鳴臉色一窒,苦著臉正待再說。.. 不過當他看到眼前那女子逐漸變冷的臉色后,適時的將接下來的話咽到了肚里,提著昏迷的趙烺跟邊上不遠的木質輪椅就向白合所在的房屋行去。 “齊鳴對吧?” 步子才剛行沒多遠,身后那女子首領的聲音突然響起。 齊鳴臉色一喜,以為首領回心轉意要嘉獎自己,趕忙回身答是。 只是當他將身子轉回之后,眼見著那女子首領審視的目光,心頭卻有一股不好的預感猛然襲來。 果不其然,女子首領臉色冰冷的看著他,厲聲說道:“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這幢房子周圍兩百米除了特許的幾人,只有我收下的左右使跟女子護衛隊才能靠近吧。 齊巡使,你這大半夜的來這晃悠,膽真肥??!” “首領饒命,首領饒命!” 齊鳴此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渾身冷汗直冒,將趙烺輕輕放在地上之后跪在地上就開始使勁磕起頭來。 堅實的地面上此時“嘭咚”直響,不一會兒的時間齊鳴面前的空地上就多出了一灘暗紅色的鮮血。 齊鳴額頭此時多了一個鮮血直流的寸長血包,只是他像不知道疼一樣,一直在那里使勁磕頭,眼角都不敢再往上抬。 半個身子都倚在門口的女子首領就像看一個笑話一樣,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道:“念你初犯,今天這次就不追究了。但有下次,自己去后山喂蛇吧?!?/br> “屬下再不敢了,多謝首領開恩,多謝首領開恩!” “知道了那就快滾吧,別在這礙老娘的事!” 齊鳴連滾帶爬的站起身子,連臉頰上滿布的鮮血都顧不得擦拭,帶著趙烺趕緊離開。 在其走后,那女子首領看著身前的某處黑暗之地厲聲喝道:“護衛隊何在!” 聲音剛落,其眼前就有四道身著黑衣的黑影似暗夜幽靈一般,從那無邊的夜色中溢出,迅速來到那女子首領身邊。 女子首領眉頭緊皺,冷冷的看著她們,道:“梅蘭竹菊,今晚怎么只有你們四人值守?” “這……” “遲疑什么,還不快說,是想我現在立馬將你們處死嗎?” 女子首領此時一怒,場上的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來。 最右邊的一道黑影往前走了半步,語氣無奈的回道:“白右使不知何故于今日失蹤,護衛隊有一半人馬奉二首領的命令出外尋找,至今未歸!” “白合失蹤了,這怎么可能!” 女子首領神色驚訝,正待再問。 只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怒道:“基地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們是想反天了不成!” “大首領我們不敢啊,只因你當時正在那個……我們都不敢打擾,剛好看到二首領了,便由她處理此事了?!?/br> 右手黑影一通解釋,女子首領臉色著惱,沒好氣的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以后女子護衛隊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調動!” “是的首領!” 右手黑影回了一句后,這四人便齊齊又隱入了黑暗之中,若不是在場之人仔細觀察,還真的看不到這房屋周圍竟然還藏著人。 女子首領目露冷光,“嘭咚”一聲將房門重重關上之后,屋內慘叫又起,聽起來比起此前還要凄厲幾分,使得屋外值守四名女子額頭冷汗冒個不停。 …… 第二日清晨,一陣陣寒風順著未關嚴實的窗戶里竄入,趙烺幽幽醒了過來。 他坐起身子,腦子有些昏漲的搖了搖頭,疑惑的自語道:“我記得昨天不是被人抓住,之后就陷入昏迷了嗎。 如今怎么會安穩的回來了?” 趙烺心中奇怪,穿好衣服拖著酸軟的身體四下查看一番,發現自己果然還是身在白合的房子里面。 仔細回想昨天的情景,趙烺確定那是自己實實在在經歷過的,不是一場虛無的夢。 洗漱之后,院門口放著的正是白合此前所留的木質輪椅。 看到這里,趙烺知道在自己昏迷之后,肯定發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若是白合還在,這一切問她就是了。 只是如今白合無故失蹤了,再想想昨天所見慘事,趙烺還真不知道該去問誰才好。 趙烺撐著身子在各個房屋尋找了一番,卻還是沒能看見白合的身影。 自此,他終于確定了白合真的失蹤的事實。 “唉,還是好好活著吧!” 趙烺無奈的嘆了口氣。 只是就在此時,全身一股刺痛猛地傳來,使得他臉色慘白,不好,讖毒又要發作了! 拼盡全力挪動著步子回到房間,終于在讖毒完全發作的那一刻找到了此前拿自白合那里的半瓶黑色膏體。 趙烺知道這黑色膏體就是鴉片,只是此時無論如何,活命才是最緊要的。 稍稍倒出了些鴉片膏,食用之后全身的刺痛才慢慢退了下去。 趙烺怔神的看著手中的瓷瓶,心中嘆息道:“一直依賴這鴉片膏總不是辦法,還要盡快找到右魯候的皮脂才是!” 心中思緒的同時,門外卻傳來了一聲聲男子的慘叫聲。 趙烺心中一緊,本想坐視不理眼不見為凈。 只是想想如今白合離開,自己一人生活在這屋內,還是要對這里多多了解一下,日后才有活著出去的可能。 想到這里,趙烺再不遲疑,坐在輪椅上推開遠門循著慘叫聲傳來的方向慢慢滑動了過去。 慘叫聲傳來的方向似是那五個女子首領所在的地方,隨著距離的接近,趙烺越來越確定了這一點。 聲音傳來的距離不遠,大概四五分鐘之后,趙烺坐著輪椅便來到了前方的一個廣場附近。 這附近處于村子正中,距離那五個首領所住的白色建筑還有五分鐘左右的路程。 那廣場中此時站滿了身著黑衣之人,其中間正是那五個女子首領。 慘叫聲傳來的地方正是這個廣場,借著晨輝,趙烺隱在一棵人粗的大樹后面小心的向那邊看了過去。 “??!” 此時又有一聲慘叫響起,一股血線應聲噴出五米來高。 趙烺心中一凜向那看去,卻是發現竟有一個中年男子的頭顱被整個砍下,滋滋的冒著鮮血重重倒在了廣場之中。 “好!” “砍的好!” “……”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聲的哄笑聲,趙烺仔細一看,正是廣場上那圍著的人群。 而其中夾雜的,還有那五個女子的嬌笑聲。 她們的口中,似在說著什么“玩膩了那就殺了得了”之類的話語。 “這幫禽獸,竟然這般草菅人命!” 趙烺心中發怒,只不過這個時候沖出去那可真的跟找死沒有區別。 趙烺知道,經歷昨晚之事他仍舊可以活到現在,肯定是那幾個女子首領念在白合的情面上才沒有動手。 只是俗話有說,人走茶涼。 趙烺覺得這份情面隨著白合的失蹤,定會越來越淡。 所以這個時候,暫時先在這里努力的生存下去,等到找到出去的辦法后再行其事,那才是最為穩妥的。 趙烺偏過腦袋繼續查看,自那中年男子被殺之后,接下去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又有不下二十余人被這幾個女子首領斬于刀下。 與此同時,隨著路邊一陣陣的腳步聲,又有一隊蒙面黑衣女子拖著一個個昏迷的男子從村外走來。 趙烺努力的將自己身影隱藏于樹后,不讓那些黑衣人發現。 只見那些黑衣人背縛著那些昏迷的男子,跟廣場中的結果女子首領行禮之后,便背著他們繼續向那白色建筑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幫畜生!” 此前身在安樂村,這幫邪教分子被官兵圍剿之后來到這個地方,好不容易消停了些日子,趙烺再沒見他們從外面捋人回來。 只是這才過了沒幾天,他們就又開始猖獗了起來。 村外歸來黑衣人的身影慢慢遠去,廣場上那五個女子首領媚音如熾,齊齊上手,揮砍的動作更加快了起來。 自此開始至一個小時之后,趙烺耳中的慘叫聲就從未停止。 他小心觀察,暗暗記著數量。 直到最后一聲慘叫落下,廣場上黑衣人跟那五個女子首領各自散去,竟又有五十來人慘遭毒手。 趙烺從未想到,這些人竟然可以殘忍到這般地步,真的是聞所未聞,慘絕人寰。 這些邪教徒對于那些人首分離的尸體似乎不怎么上心,任由其暴露于廣場之中。 趙烺遲疑了很久,眼見那廣場中空無一人,咬了咬牙坐著輪椅還是小心的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