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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與原主的關系,不能用人格分裂來比喻,從她在書中世界睜開眼的那一刻,原來的林玥兒就已經徹底消失,她只是在神奇力量的作用下,被迫精分對戲而已。 ☆、我真沒病 林玥兒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執著的少年,決定不再打斷他,畢竟自己確實不是人格分裂,所以只要任由他說下去,她靜靜聽著然后再抓住關鍵點反駁就OK啦~ 發現林玥兒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么抗拒后,少年信心滿滿再接再厲,“林師妹最近是否感覺丟失了記憶?例如,突然清醒后發現自己莫名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林玥兒大概知道少年要說什么。 果然聽他接著又道:“這是因為次靈魂支配身體期間做的所有事,主靈魂都不會知道。所以林師妹不覺得自己病了也是正常的。其實這幾天塞給林師妹的小紙條,就是為了驗證林師妹是否有短暫的喪失記憶。而林師妹你果然不知道,否則為何不赴約?” 少年清奇的腦回路令林玥兒一陣感嘆,正常人收到那些紙條都不會赴約的吧,她就直說了吧,“我不赴約,是因為擔心給我塞小紙條的人是個變態,那樣的話得有多危險啊。而且我也沒有發生丟失記憶的情況,哪怕半個時辰?!?/br> “這不可能?!鄙倌険u頭滿臉不相信。 “我與傅云弈相識于六月初一;傅云弈的家在福夕路;傅云弈給了我兩條白帕;旬假那日我是去傅云弈的家?!绷肢h兒一口氣道。 少年聽出來了,她這是在回答自己寫在小紙條上的那些問題,因而大受打擊的向后退兩步。 林玥兒也已經能夠確定,少年對自己確實沒有惡意,所以松了桿子放下戒備,看著滿臉寫著‘怎么會這樣’的少年,聳了聳肩,“所以你瞧,不過是誤會,我沒得什么失魂癥,吃得飽睡得香,精神狀態一直都很好?!?/br> 朝抱著腦袋陷入思考的少年揮了揮手,林玥兒繞過他先走一步,快出巷子時回頭看了一眼,見少年垂頭喪氣的跟在自己三步之后,一臉的想不通、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就在此時,街對面傳來一聲驚呼,林玥兒尋著聲望過去,見一婦人慘白著臉,舉在半空的左手被利器削斷了兩根手指,疼得哭天喊地軟到在地,鮮紅的血液從手指斷面爭先恐后的往外涌—— 行人炸了一片,有人當街行兇! 林玥兒感覺到身旁一陣疾風,少年沖到街對面,快步來到斷了手指的婦人面前。他先是從腰上的皮革小包里抽出一根牛筋,在那人左手手腕上繞著圈扎緊,防止失血過多,再從小包里掏出一瓶藥水,均勻撒在斷指截面上,最后撿起地上的兩根斷指包進帕子里。 少年做好這一切,雙手已經沾滿了血,看著十分恐怖,回頭正準備攔車,發現慢他一步跟過來林玥兒已經攔住了一輛板車朝他招手,街邊有好心人幫著把疼暈過去的婦人扛上板車。 “去益壽堂?!弊习遘嚨牧肢h兒與少年異口同聲道。 話音剛落相視又是一笑,少年看向林玥兒時眼里多了一分欣賞,林玥兒則是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少年特意收起婦人的斷指,應該是打算斷指再接。 她雖然不確定這個時代能夠做到這一點,是怎樣的水平,但單看少年處理這件事情上的從容不迫,也能夠猜到少年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所以少年的爺爺,也就是那日在益壽堂看到的老大夫,醫術應當是高明的。 林玥兒想,若是有醫術高明的大夫救助,慧娘的命運是不是能夠改變?她迫切的想要改變慧娘的結局,除了對傅云弈的同情與對慧娘的不忍外,還有幾分私心,那就是,她就想要證明一件事,她的命運通過爭取一樣能夠改變。 板車停在益壽堂門前,少年爺爺帶的兩個小徒兒手忙腳亂的出來接應,看向少年時表情動作皆是慌張,“燕洐怎么辦?師父出診去了!” 兩位小徒弟是對女大男小的龍鳳胎 被喚做燕洐的少年卻很鎮定,他吩咐jiejie齊甜去取東西,然后與弟弟齊天把婦人扛進去。 林玥兒跟到益壽堂內先找了個位置坐下等著,識趣的沒跟進醫治病人的小單間。 不知過了多久,等燕洐洗干凈手又換了身衣裳出來,發現林玥兒等在外面時,不禁有些小意外。 “怎么樣?”林玥兒朝里面努了努嘴。 “小問題,手指已經接上了?!毖鄾櫟恼Z氣十分輕松。 “好厲害?!边@樣林玥兒更加肯定了,燕洐小小年紀就有這等醫術,那他爺爺的醫術一定更高明。 燕洐嗨了一聲,道了聲還行還行,就又往林玥兒邊上湊了湊,“你瞧,我是有真本事的。所以林師妹,你我可否坦誠相待,這段時間,你真的沒感覺到自己有什么不對嗎?” 原來他還是覺得自己有病。 “你為什么這么堅持我一定有病?!绷肢h兒用無奈的口氣問他。 燕洐摸著下巴認真道:“因為你時而柔弱時而生猛的反差,氣場氣質根本是兩個人,實在不像裝的?!?/br> 這話說得不對,她若是想,也是裝得出來的。 想了想,林玥兒在心中做好了取舍,為了讓之后說的話更有可信度,適當的犧牲是避免不了的,“你不是也觀察到了嗎?我只有在傅師兄面前才會表現得那樣不同?!?/br> 燕洐沒懂,疑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