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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把她的頭發揉亂,眼里全是笑意:“今晚的月亮挺圓的?!?/br> 他這樣說,羞羞也仰起臉看天。 圓月當空,她微微瞇了下眼,欣喜道:“真的欸!” 她是朝著他這個方向仰頭的,兩人的臉近在咫尺,聞予呈開始耳根發燙。 他松開她,有些緊張地揉了下鼻子,別開眼,僵硬道: “你……平時也可以上來玩的?!?/br> “樓上的露臺,很大?!?/br> 羞羞看著月亮,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將這一輪圓月發給哥哥,然后才收回了手機,漫不經心地應:“好呀!” 他看著她沒心沒肺的側臉,直接氣笑了。 恨不得抬手在她屁股上打兩掌。 “行了?!?/br> 外面風大,他推著她回去。 “早點睡?!?/br> 他送她到寢室門口:“晚安?!?/br> 羞羞點頭,和他揮手:“晚安?!?/br> 她關上門,浴室里傳來濕漉漉的水聲。 林白宴在洗澡。 羞羞正準備回去繼續收拾自己的衣柜,浴室里的水聲停了。 “顧修?!?/br> 隔著一層浮著氤氳霧氣的浴室玻璃,林白宴喊她。 “嗯?宴神,怎么啦?” 羞羞放下東西跑過去問他。 林白宴說:“我忘拿浴巾了,你能幫我拿一下嗎?就放在床上?!?/br> “哦哦!好的!” 羞羞轉身,床上果真有他的衣服。 她沒多想,拿著那塊浴巾走到門邊,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浴室里的宴神…… 是裸著的嗎?! 不過,只是遞個浴巾而已。 羞羞敲了下門:“給你?!?/br> 門被打開了一道窄窄的縫隙,他的手指指骨分明,帶著點兒潮濕的水汽,自里面伸出來,接過了浴巾。 羞羞剛走回床邊,他打開了門。 男人的黑發濕漉,偶有水珠往下低落。 他擦干了身上的水,就裹了條浴巾在下半身。 常年練舞讓他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贅rou,水珠順著他的臉頰一路向下,從漂亮的鎖骨一路劃至腰腹,又迷人又性感。 他手里拿著一塊白色的毛巾,隨意地擦著頭發。 羞羞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刺激的畫面,以至于沒忍住,又偷偷多看了兩眼。 她這會兒明白過來為什么林白宴的人氣能有那么高了。 這個男人外表高冷禁欲,但脫了衣服就…… 就…… 很秀色可餐。 她腦袋里冒出來這個成語后,就滿腦子都是這個詞了。 以及來來回回在腦海里飛蕩的一句“原來你是這樣的宴神”! 女孩子和男生住在一起,好像確實很麻煩。 就像現在…… 羞羞趕緊收回視線,默默開著手機玩。 林白宴一邊擦著頭上的水珠,一邊狀似無意地掃了羞羞一眼。 她的耳根和脖頸紅透。 偏他存了心的試探,問她:“顧修,你在做什么?” 羞羞不敢回頭。 她第一次有和男生同寢產生的緊張感,哪怕現在她并沒有回頭,可一想到他就那樣站在她的身后,她的心臟就忍不住緊張地狂跳起來。 “刷……刷微博?!?/br> 她磕磕絆絆地應。 “嗯?!?/br> 林白宴還是第一次見她害羞。 之前兩人跳雙人舞,貼的那么近,她都沒有現在緊張。 看這反應,倒像個女孩子。 他套上白色的睡衣后,摘下了圍在腰間的浴巾,里面是七分長的灰色睡褲。 見她仍像只緊張兮兮的小動物一樣,他彎了下唇,繼續逗她:“時間不早了,你不洗澡么?” 羞羞全身緊繃:“……呃,我習慣早上洗?!?/br> 她扯了個劣質的謊。 “嗯?!?/br> 他沒再逗她,躺上床。 羞羞在床上緊張了一會兒,很快走進洗手間里洗漱。 她像個小學生一樣,規矩地將自己的牙杯在他的旁邊擺好,一抬眼,鏡子里照出來自己一張通紅的臉。 “……” 啊啊??!千萬不能再臉紅了! 不然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宴神看出來的! 羞羞用手鞠著冷水,不停地潑在臉上。 等她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時,林白宴已經閉上了眼。 他的睡顏很安靜,平日里看起來萬分清冷的男人,睡著了顯出幾分乖巧來。 羞羞屏息著,聽見他如夢后才會有的規律呼吸聲,仍舊不放心地小聲喊:“宴神?” 他自然沒有應她。 想來也確實是疲累,一路訓練到成團,大家都耗盡心力。 她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去拿自己的浴巾和睡衣。 她畢竟也是女孩子,晚上睡覺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再纏著束胸睡的。 但萬幸室友是宴神,她不用擔心他會惡作劇地掀開她的被子,可也要警惕被他發現自己的女生身份。 這也意味著,她必須每天要在林白宴睡醒之前就換好衣服。 等到羞羞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浴室,浴室門“啪嗒”一聲輕輕扣上,齒輪又十分緩慢地轉動,是落鎖的聲音。 暖黃色的氤氳燈光傾瀉一地,林白宴的喉結微微滾了下,克制著自己不往浴室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