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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羞覺得更奇怪了。 她還記得當時聞予呈那種非要把她拉去看病的架勢,怎么輪到他自己,就變成這樣啦? 金麟問林白宴:“宴神,你一起去嗎?” “去?!绷职籽缛ソo聞予呈打飯,金麟又去問柯弘揚和岑則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呈哥,聊表慰問心意。 眾人行至途中,羞羞忽然被小夏叫?。骸邦櫺?,輪到你單采啦!” “哦哦?!?/br> 她看眾人一眼:“那我先去采訪?!?/br> 金麟說:“還要給呈哥帶飯呢,那我們就不等你啦!” 羞羞點點頭。 她做完節目組的采訪,再趕回到宿舍樓時,大家都已經快走光了。 決賽時間爭分奪秒,更何況節目組還會給大家安排采訪、活動,沒有人再愿意花費時間去睡午覺和休息了。 她推開聞予呈所在的房間門時,房門不合時宜地發出了刺耳聲音。 這算是今天來的第三波人了。 聞予呈剛有些睡意,這會兒清夢被打攪,無比煩躁地往門口丟了個枕頭過去,哪怕這會兒聲音啞著,也還是充滿了威懾力。 “草,你們當看動物呢?煩不煩??!” 枕頭“砰”一下砸在門板上。 羞羞嚇得往回縮了一下。 為什么他生病了,都還能那么兇呀?! 她猶豫著要不要走進去。 那邊聞予呈沒聽見門口人的動靜,抬眼往門邊掃過一眼。 看到是她,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 蹦得太快,以至于站起來那刻完全眼冒金星。 “顧修,你找我?” 他有些刻意地壓下自己心底涌起來的喜悅感,嘴角早已暴露心事的高高揚起來。 “嗯,金麟說你生病啦,我吵到你睡覺了嗎?” 羞羞小心翼翼地問,順帶把掉在地上的枕頭撿起來拍了拍,走過去遞還給他。 “沒?!?/br> 聞予呈把枕頭隨意丟在凳子上,見她的目光落在桌上沒開蓋的保溫盒上,揚了下眉:“想吃?!” 羞羞搖搖頭:“我吃過啦?!?/br> 不過,他還沒吃。 她走過去,把保溫盒打開,將裝好菜的小碟子一個個往外拿,把金麟在餐桌上表達的理論告訴他:“要吃東西,身體才能好起來呀?!?/br> 許是她的動作太過自然,他恍惚了下,沒向之前那般抵觸,而是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下,又示意羞羞坐在他身邊,刻意延長了這段獨屬于兩人的時光:“那你陪我一起吃?!?/br> 羞羞看了下墻上的掛鐘,距離下午的訓練還有十分鐘。 “那就陪一會兒哦。我等會還要去訓練的?!?/br> 她和他說清楚。 聞予呈有點不耐地“嘖”了下:“知道了?!?/br> 許是早上吃的退燒藥有效果了,他這會兒神志清明了許多,也確實是餓,飯菜的香味撲鼻,他大口地往嘴里劃拉了兩口,狀似不經意地打探:“你在dance組還習慣嗎?” “習慣啊?!毙咝唿c頭:“大家都對我挺好的?!?/br> 聞予呈吊兒郎當地應:“特別是林白宴,是吧?!?/br> 他說的沒錯,羞羞點頭:“嗯,特別是宴神,對我可好了!” 聞予呈頓時如鯁在喉。 他停頓了兩秒,咬牙切齒地把嘴里的飯咽下去,冷淡道:“是么?!?/br> 羞羞毫不吝嗇地繼續夸:“不過宴神對每個人都很好啦,你的飯也是他給你打的呢!” 聞予呈覺得自己和她聊這種話題純屬沒事找事,他壓了下心頭的郁悶感,又試探性的問:“那我呢?” “嗯?” 羞羞沒聽懂,身子往前傾了下,是個很認真聽他說話的姿勢。 他的喉結滾了滾,問:“你對我呢?什么感覺?!?/br> 羞羞幾乎脫口而出。 “兇?!?/br> “……” “還有呢?” 羞羞原本說完,有點后悔的。 她說他壞話了,要挨打了! 但看聞予呈也沒有太特別的反應,她又長松了一口氣,趕緊拍起了彩虹屁補救:“你是一個很突出的人。無論是實力,性格,都絕對不會泯然眾人的那種突出?!?/br> 這話一聽就很假,但他勉強就當她是在夸他了。 聞予呈嘴角微微上揚:“嗯,還有呢?” 還要繼續聽??? 羞羞有點苦惱地繼續想:“呃……” 當一個人的特性足夠突出的時候,就很容易掩蓋他其他的優點了。 聞予呈看她這冥思苦想的模樣,忍不住在心里悄悄罵了句臟話。 草。 她剛才夸林白宴的時候滔滔不絕,夸他就要搜腸刮肚地想。 合著在她心里,他一點優點都沒有。 聞予呈抿了抿唇:“行了,不用你想了?!?/br> 是他自己自討苦吃。 他低下頭,面無表情地繼續扒飯。 羞羞看一眼頭頂的時間:“我要走啦?!?/br> 這么快? 他詫異地看一眼時鐘,距離下午練習開始只有三分鐘了。 “嗯?!?/br> 他悶聲應了下:“去?!?/br> 羞羞沖他笑:“你也要趕緊好起來!” 可惜聞予呈永遠都不是能好好順著她的的性格。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反倒伸手掐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