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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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挽琴又湊近了林初月幾分,她低聲:“這是我和述清成婚,后第一次不和他在一起,我也有些睡不著?!?/br> 林初月:……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喂了狗糧? “往常我都是和他在一起睡的,他夜里會握著我的手,這樣我會安心些?!彼f這話時,唇上還掛著笑,是自然流露的幸福。 “阿月,你說你打算什么時候成親呢?” 原本林初月只想做一個幸福傾聽者,但好好的話題又突然引到了她身上,這下,她也沒辦法做一只鵪鶉了。 “看情況吧到時候再說?!?/br> “可阿月……你快十九了吧?” 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心里有些沉重。 “這幾年我看著你把生意越做越大,掙了不少錢,你們一家也過得越來越好,但差不多也得考慮考慮自己了吧?” 林初月應聲:“恩,確實是要考慮?!?/br> “邵阿爹有和你介紹過嗎?我聽聞于安城內外,有幾家曾遞過帖子?” “說是說過,但我都不大喜歡?!?/br> 倒也不是人家的條件不好,只能說是不合眼緣吧,再者,當時她一心想著擴張鋪子,也沒什么精力專注在這方面,好歹阿爹還是聽她的意見,見她不大喜歡,也就沒有為難強迫她。 沉吟片刻,李挽琴又道:“阿月若是想的話,我倒是有一位認識的表哥,你可以考慮考慮,他如今在京城,也已經中舉,只待這次參加會試,能取得進士功名就好?!?/br> “雖說比不上你們家阿硯那樣厲害,但也不差了,他家里也還行,人品也不錯,就是這些年忙著讀書,如今年紀稍稍大上一些,長你三歲?!?/br> 李挽琴這位表哥,自己爹爹也曾經和她提起過,原本還想撮合他們兩,但李挽琴實在不能接受和自己的表哥成親,于是就拒絕了,再者,她那時也碰上了袁述清,兩人合了眼緣,就沒必要舍近求遠。 她這表哥的條件,可不是她一人覺得好。據說也有許多像她家議親的人家,但因為他那表哥一心苦讀圣賢書,耽誤了而已。 李挽琴覺得,林初月長得這樣漂亮,又是個于安城內外都聞名的女商,還曾得知府大人親自的牌匾,家里又有個準進士弟弟,這樣好的女孩家可不多。 阿月要是同意她的提議,她趕明到了京城就和她姑姑說一聲。若能促成一樁好事,也算她的一份緣。 李姑娘的性子,即便成親了也仍未改變,依舊直接爽快,林初月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向李姑娘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嫁的,是不會阻礙她做生意,不會計較她家事的人,她不需要嫁怎樣的高門大戶,只要家世清白能對她好就行。 這要求算不上多,但前頭一點,不過分關注她做生意,怕是有些難。 當下這個時代,怕是沒有哪家會愿意自己的兒媳成天拋頭露臉在外頭做生意的,就也算有,但極少,并且這對林初月來說,定然得是下嫁的家庭,那才肯愿的吧。 “我也不希望自己嫁的能多好,只要日子過得舒心就可,我看挽琴和袁大哥這樣就很好?!?/br> 李挽琴搖了搖頭,隨即又道:“你既對夫家沒什么要求,這嫁人等于沒嫁,那你還尋思成親做什么,不如就留在邵家?!?/br> 這話她倒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不嫁人的話,總歸會影響他們家的名聲吧? 林初月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對他們造成任何的不好。 “這樣會對阿硯聲明有損,他今后要做官的?!?/br> 從起初開始,林初月就不想邵硯山有一點點名聲的敗壞。 她要讓他,盡可能的遠離那個jian臣的名號。 “這么為你們家阿硯考慮?”李挽琴笑了聲,“那不然阿月你直接嫁給阿硯好了,反正你這情況嫁給誰不是嫁,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更好?” 原本李挽琴也是隨口說說,但仔細想來鏡,確實有幾番道理。 “你看阿硯不會阻攔你做生意吧?也會讓你日子過得舒心吧?況且還有功名在身,少年天才,說起來條件比我家那都更好,阿月和他相處了這樣久,竟一點也不動心?” 李挽琴的話直接讓林初月愣住,好半晌,她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回應。 她和阿硯,相處了這么久,只把他當親人看待啊,這樣想,不是太奇怪了嗎? “他是我阿弟?!北锪税胩?,林初月只蹦出了這樣幾個字。 李挽琴捏了捏她的手:“什么阿弟呀,你們倆看起來,倒是他更像哥哥一些,再說了,阿月你不是邵叔叔認得義女嗎?又不是親姐弟,這整個張家村的人都知道的事兒?!?/br> 李挽琴記得有一陣,她還聽過這樣的傳言,說林初月,是邵全德為邵硯山從小就養著的童養媳來著。記住這話他還將將信了,后面也是看著他們的關系實在不像這么回事兒,才自動把謠言消散。 真要說起來,林初月和邵硯山平時相處的模式,在他人看來確實不像姐弟。 拍了拍林初月的手,她道:“不過我也就是隨口說說,但說真的阿硯確實挺符合你的條件的,不如你也考慮考慮,肥水不流外人田,等到趕明阿硯中了進士,那后頭搶他的人就多了?!?/br> 說了這樣久,李挽琴也有些累了,闔上眸子轉眼就睡了。 她睡了倒是睡了,獨留林初月一直在想她的話,輾轉反側,難以入夢。 一夜都沒睡好。 第二天還得早起趕路,在客棧匆匆吃過早飯后幾人又踏上了行程。 因這一夜沒睡好,林初月坐在馬車上,繡圖的心思也沒了。 但看著面前的袁述清和邵硯山都在看書,自己旁邊的李挽琴又合著眸子在睡覺,自己也不好做什么。 干脆睡覺得了。 林初月坐著換了個方向,把靠背的軟墊拿下。半躺在馬車上睡了起來。 雖說馬車空間大,但里面好歹坐著四個人,且林初月又是躺著,那比起真正睡著的床還是小了許多。 但人一睡著了就容易放松,不知不覺,林初月也松開了手腳。 等到林初月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已經滑到了邵硯山旁邊。 頭就挨在他的腿旁。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林初月心里有點慌亂,趕緊起來,但動作太快起身時沒注意,頭磕到了邵硯山的手,直接把邵硯山手上的書給撞掉了。 她這下動靜大,車里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這一時間,林初月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緩和著尷尬的氛圍。 “頭可撞疼了?”邵硯山把掉了的書拾起,來問道。 “沒……有” 他點頭:“那就好,可還要繼續休息,還是起來?” “不睡了,我起來吧?!?/br> 邵硯山把書放在一旁,幫她收整了位置。 “坐下吧?!?/br> 林初月這才坐好,又和李挽琴并排。 李挽琴早的一會兒才醒,因為車上困乏無聊,袁述清挑了幾本書給她看。這時,她正一手拿著書一手翻面,聚精會神看著。 剛才林初月動靜那么大,她也就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又專心看書。 這讓林初月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書引得她這樣入迷。她側著頭瞟了幾眼,封皮上面赫然寫著汴州回憶錄。 ……這不是幾年前她看的那本嗎,怎么現在還在刊印,竟如此經久不衰嗎? 林初月收回目光,正打算拿出自己的繡繃打發時間,就聽見坐在旁邊的李挽琴突然小聲啜泣。 側頭去看,李挽琴一手捂著嘴,眼淚汪汪的一滴一滴打到書上。 林初月剛想開口問發生什么了,坐在對面的袁述清就注意到這邊不對,放下手中的書,幾步過來坐到李挽琴身邊。 他摟著她的肩頭,神色擔憂:“阿琴怎么了,突然這樣傷心?!?/br> 李挽琴嗚咽:“還不是你給我的這本書怎的會有這樣的劇情,為什么他們兩人不能在一起,真是太讓人難受了……” 說到后面,直接挽著袁述清的肩頭,后背一聳一聳的哭了起來。 林初月心里感慨萬千,總算有人體會到她當時看這本書的心情了。 可這下她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也就讓了個位子做到對面,讓袁述清坐到她這,好好的安慰李挽琴。 看著兩人這番濃情蜜意,林初月心里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阿硯,你可知道挽琴為什么哭?” “不知道?!?/br> “她是看那本書看哭的,”說著,林初月側頭,定定看著邵硯山,“那本書,四年前阿硯曾經給我讀過,后來,還把書給了我看?!?/br> “叫汴州回憶錄,阿硯可還記得?” “不記得了?!彼p聲回道。 林初月嘆了口氣,接著又道:“我當時看那本書,流著淚,可不比挽琴少,尤其那時我還熬夜看,眼睛都腫了,第二天,還用熱水敷了好一會兒?!?/br> “真羨慕李挽琴,在她難過的時候,還有袁大哥安慰她?!绷殖踉驴粗?,小聲嘀咕了句,好巧不巧,她這句話又被旁邊的邵硯山聽到了。 “怎么當時不和我說?” “當時那也太晚了,況且我一個人在房里總不能大半夜把你吵醒?!?/br> 況且這樣的深夜時刻,肯定更適合一個人默默傷感,為殊娘和小侯爺的虐戀情深而流淚哭泣啊。 “你希望我安慰你?”他問。 林初月突然一驚,但見邵硯山表情認真,似不像是在開玩笑,仔細回想,自己話語里好像確實是有這個意思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好意思嗎?” “不……” 她這話還未說完,就看見邵硯山放下書,神情柔和,把他那只非常漂亮的手伸到了她的頭上,輕輕地一下一下的安撫。 “不難過,那些只是活在故事中的人物而已?!?/br> 他聲音溫淡,動作輕柔:“不用羨慕別人?!?/br> 你也可以有人安慰。 她第一次見邵硯山這樣,好像心里輕輕被人撓了撓。 林初月不由得想起了昨晚,李挽琴對她說過的話。 她說:阿硯不錯,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