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書迷正在閱讀:召喚出來的勇者是碧池!、身為倒影的我、怎麼可能喜歡你、偷嫂、含羞待cao(高h,人外,強制)、女配在男團選秀成了萬人迷、仙無常有、穿成白月光后的精分日常、穿成渣賤文女主的綠茶meimei、超級修羅系統
“你要去公堂上旁聽?” 林初月點頭:“阿爹我覺得這訴狀者極有可能是阿燕,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那,我也要去?!?/br> 邵全德掙扎了會兒,原本他也想陪著去,可看自己這副身體,想法在腦海懸了一會兒然后還是作罷。 “師傅你先回去吧,這些天以來……多謝您了?!?/br> 村長夫人眉目間盡顯擔憂,她握著林初月的手,另一只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 “你我這樣師徒關系哪里用得著謝,只是你這趟過去于安城,要怎么去?” 這下要趕去牛車速度肯定是不行了,那差役可都是騎馬過去的,牛車太慢了,如果要駕牛車的話,等到林初月到那公堂上,估計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阿月小姐,我這趟來張家村是駕馬車來的,你要是想去于安城,不如我們一同過去?!遍_口的是青禾,她來時乘的馬車就停在前面,車夫在一邊候著。 如此做了決定,林初月就跟著青禾,車夫駕車,三人在鄉道上往于安城去。 馬車走得很快,不多久就過了城門,縣衙府離門口也不遠,只是等他們到的時候縣衙門口已經圍堵了許多人,里面顯然已經升堂。 林初月和青禾率先下了馬車。 “阿月小姐,您這下是直接進去嗎,還是?” 林初月往那人群圍堵口掃了一眼,隨后回答:“我這就先進去了,不等了?!?/br> 青禾點頭。 作為夫人的貼身丫鬟,她自是要為夫人處處考慮,林初月如今成了夫人的念想,那她也要為其考慮。她這趟若是陪著阿月小姐一起進了公堂,那意義不大,不能幫到她什么,與其這樣不如她先一步回去和夫人稟明情況,讓夫人請人過來幫忙照應,這不是更好。 “阿月小姐,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先回錢府一趟,隨后過來?!?/br> 青禾能把她這樣快送來于安城林初月就已經很感謝了,來于安城的公堂是她自己的事情,青禾沒有必要陪著自己,若是她有事去辦就好了,不用再擔心她。 林初月“恩”了一聲:“青禾你去吧?!?/br> 與青禾在縣衙門口分別,林初月邁步就往那人群圍堵的地方去。 好事湊熱鬧的百姓不少,里里外外圍了一大堆的人,一個個的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里面的情況,若不是因為最里面有著一排衙役攔住,百姓們幾乎都要擠進了公堂。 林初月這樣大一個姑娘家,想要從外圍擠進去,可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她擠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到了人群前頭,能大概看清公堂上的情形。 可正當林初月要再往里看時,旁邊一位又把她擠了出來。 好,這下直接給擠回原點了。 不僅僅是林初月,她身邊幾位百姓也被擠得厲害。 “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這么熱鬧呢?我看平??粗矝]這么多人來瞧??!”開口的人,就站在林初月前面,也因著剛剛一陣sao動往后退了幾步位置。 與他站在一排的像是一起來的,聽見他說這話,立刻就回答了他。 “那可不是,我看了這樣多次升堂也少見這么熱鬧的,今個倒是新奇?!?/br> 他這話引起了前面人的注意,趁著不擠,前面人轉過頭來問他:“你們這湊熱鬧的,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事兒?” “噯,我們哪知道也就是看著熱鬧才過來看看,長長見識唄!” 來這圍著的百姓大多都是這樣,湊熱鬧是人的天性,好奇心是人的本能。 與他同行的人道:“是啊,閑著也是閑著,過來看看唄?!?/br> 前面的人笑了一聲:“這里面的事兒可新奇,秀才告里正,連訴狀都來不及寫,直接擊鼓升堂的,你們猜這是什么事兒?” 后面的兩人被這賣關子的說法,弄得心頭癢。 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那是什么事兒???老大哥你就別賣關子,和我們說道說道唄?!?/br> “是啊,你知道不就告訴我們?!?/br> 這兩人這樣著急,前面的人也不賣關子了,吊他們胃口了。 “這被告的人呢,是我們于安城張家村里的里正,這擊鼓的人呢,是他們村里的一位小秀才,這位倒是了不得,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還是頭名,如今在那于安成渝林書院里就讀?!?/br> “渝林書院呀,這我知道,我們知府李大人不就是渝林書院出來的嗎?” “是不錯,渝林書院人才輩出,除了我們知府大人,在朝為官的還多了去呢?!?/br> 后頭的人點著頭:“那這小秀才狀告里正是什么事???” “我這也是比你來的早才多聽了一嘴,那小秀才狀告里正一共有三條罪,一個是包庇侄子欺辱村內婦女,還有一個說是給自己免了賦稅,攤出來讓其他村民幫著交?!?/br> 這人說的話引起了周圍一大圈人的注意,包括在旁邊暗暗聽著的林初月。許多擠不進前排的人都在注意聽著這人說道。 聽了這話,另一人嘖嘖驚嘆:“這里正心未免太黑了些?!?/br> “還有呢!”前面那人繼續道,“那里正還監管戶冊不力,和他們張家村上任里正交接的時候遺漏了村民的身份證據,害得那位村民差點就成了游民??!” “哎呀,這里正怎么這樣!” “這也太壞了些,要成了游民,那可不得了?!?/br> “是呀,我們已完成查的這樣嚴,要成了游民性命都難保??!” 話雖是這樣說,但圍著的也有其他人好奇,這條條狀狀拎出來可都是大過,怎的今天才揭發出來,還是被一個小秀才檢舉。 有一被吸引注意的人就問:“會不會是誣告,有證據嗎?” “哎呀對呀,好歹也是里正不至于這樣吧?” 里正選拔可都是推舉全村里品行良好德高望重的人,也是由村民推選,怎的就選出了這樣一個不是東西的人。 前頭說話的人暗自搖了搖頭:“這就難說嘍,我剛才看見那小秀才交了不少東西上去,我這不也是想看下文才擠到這兒來的嗎?可惜……” 在后排的年初月打量了一會兒說話的這人,見他文質彬彬,打扮倒像是個書生的模樣,說話也條理清晰的大志也是個讀書人。 林初月被這人說的,愈發起了想去前排看看的心思,她家阿硯肯定在里面與那黑心肝的理正周旋呢。 她下了決心矮下身子,利用自己身板小的優勢鉆著人堆里的空子,擠了好一會兒,身上都出了汗,才在人群中露出了臉,勉強擠到了那衙役執水火棍攔著的地方,正好能看見公堂的全貌。 抬眼就見正掛于房梁之上的匾額,黑底金字?!懊麋R高懸”異常醒目。知縣大人就在公堂之上那匾額之下,就坐于案牘前,頭戴烏紗帽,一身青色鶒補子官服,面色端正,不茍言笑。 林初月當即收了視線,轉看堂下,里正已被差役壓著跪于公堂上,里正旁邊站著一人,在威嚴的公堂上格外引人注目,但以林初月的角度,只能看清背影。 他身長直立,面朝知縣,身上還穿著渝林書院冬季的學子服,只是細微之處比以往多了幾分褶皺。 他的背影林初月再熟悉不過。 是阿硯。 “邵學子所交的證據我已過目,你身為里正,知法犯法逃避賦稅,公然違背我朝條例,你可還有話說?” 里正顫抖著身子,根本沒想到他做得這樣隱蔽的事,居然能被他人揭露出來。 他找的那幾位分攤他賦稅的村民,全是對賦稅知之甚少,又因為人丁變動賦稅有所調整的,怎么這樣還會被人告發,想到這里他恨恨的看向旁邊的邵硯山。 他是怎么發現的? 里正咬著牙在心里計量,這漏稅也是算不得太大,只要他認錯態度較好,肯為那幾位村民補齊,應該……無事。 “知縣大人,我只是一時迷了心竅,我知錯回去我就把賦稅不回給那幾位村民,可包庇侄兒欺辱婦女,這事是無稽之談!請知縣大人明察!” “無稽之談?”邵硯山輕笑,“里正混淆是非歪曲事實的作風,還真是一如既往未曾改變?!?/br> “你……你休要胡說這公堂之上……” “張權義,”知縣大人低聲呵道,“邵學子可給了我那被你侄子欺辱父女張小環一家的訴狀,上面清清楚楚摁著他們一家的手印,你可有證據?思量清楚再做答復?!?/br> 聽到知縣大人這話,里正頓時瞪大了眼。 這何時邵硯山還能搜集到張小環一家的訴狀? 他不是一直都在于安城里讀書嗎?而且那張小環一家又不識字,如何能寫訴狀? 想清楚了這些里正心里有了底氣:“那證據是弄虛作假,請知縣老爺明察!” “弄虛作假?”知縣大人皺眉,隨即對著旁邊的衙役吩咐,“張小環一家應到了吧,把他們帶進來?!?/br> 原本還算鎮定的里正看見人群中被衙役帶著,緩緩走進公堂的張小環一家,心里突然發虛。 “來人可是張小環和他父母?” 張小環一家,齊齊跪下應聲。 “里正可曾包庇他侄兒欺辱你?”知縣大人眉目威嚴,瞪著張小環,她身子顫抖。 隨即她目光轉向里正,手指著他:“壞人壞人……” 張小環的父母趕緊跪下:“知縣大人,我們女兒受那里正直而張麻子的欺辱,因為是同村的人,他又是里正,本來已經結了這事,可那里正背后又攜人報復,我女兒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我們……” “知縣大人您可得為我們做主?!?/br> “這訴狀可是你們寫的,你可清楚上面寫了什么?”知縣大人問他們。 張小環父母搖頭,隨即看向一旁站著的邵硯山。 “我們不識字,寫不了這個,只能求我們村的秀才替我們寫,可我們知道上面寫了什么?!?/br> 張小環父母大致說了一遍,直線旁邊的視野跟著比較,隨后在知縣旁邊回復。 “大人確實一致?!?/br> 知縣目光掃向里正:“你可還有話說?!?/br> 里正無言垂目搖頭。 罪狀列舉到第三條。說里正戶冊監管不嚴,和上任里正交接時故意遺漏村民身份信件,導致張家村其中一位村民身份存疑,成了游民。 里正聽著知縣大人旁邊的師爺訴狀,心情直轉。還未等他開口說些什么,公堂之外又傳來一聲呼喊。 “知縣大人!” 伴隨著這聲呼喊,一女子從人群中涌入公堂之上,但她還未到之前,就被旁邊的衙役叉住。 這聲音熟悉,林初月回頭去看,赫然是里正夫人。 她有些狼狽,頭發散亂臉色也不太好,平常端正得體的衣衫也沒那樣整齊,全然沒有里正夫人的樣子。 “來者何人,竟敢擾亂公堂秩序!” “知縣大人,知縣大人……我們冤枉??!”他看見里正跪撲在地上,心理氣惱,“張權義,你給我抬起頭來!” 這聲音猶如當頭一棒,里正驚醒,回頭一看就見自己夫人。 “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