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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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丟人,也不能讓這樣的無賴欺負。 林初月聲音不算大,但卻中氣十足,張麻子也怕引了人來。想到當時,見那山雞一瘸一拐的步調,張麻子隨口謅了句。 “我記得我養的那只綠脖子山雞,它腿腳不行,身上是帶著傷的?!?/br> 她心里一驚,表面卻依舊鎮定,她猶記得那只山雞腿確實像是受了傷,不然林初月也不至于輕易就捉到了它。 難道,這山雞真是張麻子養的? 林初月一雙水亮亮的杏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笑得油膩的張麻子。 見林初月沒有立刻開口反駁,張麻子心里更加篤定,肯定是村里的哪家獵戶設的捕獸夾弄傷了那山雞的腿,不然,這小妮子怎么可能一句話都不說,指不定得嚷嚷著讓所有人都知道呢。 “邵meimei,你可別不承認呢!”張麻子伸手要去抓林初月的小臂。 林初月收回心思,一下把手抽回來,讓張麻子撲了個空。 “別動手動腳的,就算是同一個村的人,我跟你關系也沒這樣近!” “這是什么話?那山雞便是我倆的定情信物,改天我便上門向邵老頭提親去,你說他會不會……” “住口!”林初月厲聲打斷了他。 “就算那山雞是你的,那不過也是我不小心捉了,大不了我陪你便是!” 林初月心里盤算,一只山雞大約三斤左右,按照縣城里野貨的價格,大概是五十文錢。她現在手頭上還有些錢,賠給他,不算什么。 “唉,meimei這話可就是生分了!”他掐著笑,又道,“不過是一只山雞,吃了就吃了,哪能讓meimei你賠,我就想和meimei同一段路,說說話,只要你肯,這五十文就當是我送與meimei了!” 林初月不欲與他糾纏,打算往前面跑,可被張麻子看穿了意圖直接擋在前面,幸好林初月及時剎住腳,不然都得撞到張麻子懷里。 想到這后果,可把林初月惡心壞了。 張麻子舔著臉,一雙黑糙的手正要往林初月身上去,可還沒動手,突然一陣冷風刮過。 咚! 張麻子栽倒在路旁,摔了個狗啃泥。 “初月你沒事吧?” 林初月驚魂未定,抬頭便看見熟悉的臉。是張大娘的兒子,張家村遠近聞名的獵手,身高體壯,經常出沒鞍山,卻總能滿載而歸。 張成臉上皆是擔心,林初月喘了口氣擺了擺手。 “沒事沒事,謝謝張大哥!” 張麻子吭哧吭哧的爬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臟污,啐了一口。 “你這傻子,莫名其妙把人撞倒,有……病” 一見是高大的張成,張麻子后面那句話直接滅了響,他咽了咽口水,滿臉的討好。 “原來是張大哥,這風塵仆仆的是往哪兒去呢?剛從山里回來吧,聽說……” “滾?!?/br> 簡單的一個字,配上張成那張不怒自威的臉,嚇得張麻子膽戰心驚,縮成個小鵪鶉。 這可不是開玩笑,誰不知道村里的獵戶張成,山里的野豬都拿他沒辦法。張麻子哪能跟這種人硬碰硬。 只是在跑之前,他還戀戀不舍地朝著林初月的方向望了望,抹了抹鼻子,可把林初月膈應壞了。 “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這句話一出口,張麻子馬上挑了條小道,一溜煙跑了。張成氣極,本想去追他,給他個教訓,卻被旁邊的林初月攔住。 “算了,張大哥,沒必要跟這種無賴計較?!?/br> 張成看見林初月那雙凍得通紅的手,趕緊取了一個兔毛圈遞給她。 “帶著這個,手就不冷了?!?/br> 林初越想拒絕,但張成眼神堅定,和張大娘一樣的表情。 算了,她還有報答的機會。 “對了,張大哥怎么突然過來?” 這條路可不是往張成他家的方向,就算是從鞍山下來,也不該是這條路。 張成笑的憨厚,撓了撓后腦勺:“我娘說這天氣寒冷,讓我把這個暖手的兔毛圈送給你?!?/br> “謝謝張大哥了,還讓你特地跑一趟?!?/br> 林初月垂著頭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皮膚也是難得的白皙光潔,看得讓張成心里一跳,耳根都泛紅。 “沒……沒事……” 林初月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br> “初月,還是我送送你吧!” 她側頭看向張成,張成有些不好意思,他解釋:“這路上風雪大地也滑,你一個小姑娘,我娘不放心叮囑我送你到家,再一個,我也怕這張麻子路上還會再來找你,有我在旁邊,他總不敢對你毛手毛腳?!?/br> 林初月一聽這話,也覺得有理,便和張成一同回了家。 一進屋,林初月便去了里間照看邵全德。邵全德安靜地躺在炕上,只是她伸手去探他的額頭,依舊溫度沒有減下去,林初月趕緊給他換了一塊棉布。 其實按照平常這種低燒是沒什么大問題,甚至可以自愈,可偏偏邵全德原就身體不好,低燒可是更是火上澆油。 林初月招呼張成坐下歇歇,轉頭去了灶上燒水,在這期間,張老漢駕著牛車停在了他們家門口,林初月出去迎,幫人把牛車拴進院子。 “張伯伯,真是多謝您了,來快屋里請!” 張老漢笑著搖頭,引著郎中一起進了邵全德的房里。 郎中穿著夾毛襖子戴著瓜皮帽子,腳步匆匆地進了里間。 他探了探邵全德的脈象。 安靜的太久,一屋的人都只看著郎中,郎中卻也只是皺著稀疏的眉,沒有說話。 林初月有些著急帶到郎中手指放下,她便立刻問:“大夫,我阿爹他怎么樣了?” 郎中嘖了聲,才說道:“久病成疾,氣虛體弱,我只能先開服藥穩定一下?!?/br> 林初月鼻子一酸,捂著嘴忍住眼淚。 “大夫……這很嚴重嗎,我阿爹他……” 大夫拿出紙筆,謄寫著方子,一邊說道:“先吃副藥看看吧,一月之后我再來檢查,如今這天氣寒冷,你們屋里該燒些碳,暖和暖和才是,他身體虛弱耐不得寒氣?!?/br> 林初月只能點頭,張老漢送郎中回去拿藥。屋子里只剩下林初月和張成。 “今日之事,多謝張大哥了?!?/br> 張成有些心疼:“初月你不必言謝,都是鄉里鄉親,互相幫助是應該!” 腳步邁到門檻,張成回頭瞧了一眼,里屋的林初月。 視線對上,林初月有些疑惑:“怎么了,張大哥?” “我家里還有些炭火,不如待會兒給你送來吧,這天寒地凍的,邵伯伯的身體也扛不住?!?/br> 林初月實在不好意思再接受別人的好意,可一想到邵全德的身體,她也沒有辦法,天氣確實很冷,他們家的炭火都快沒有了。再這樣熬下去,就算是林初月能堅持得住,邵全德也堅持不住。 她想了想,走回里屋揣了個小袋子到張成面前,只見林初月把袋子打開,從里面取出她這段時間攢到的錢,遞給張成。 “這些就當是我向你家買炭的錢!” 張成皺眉拒絕,“這怎么行?那些碳值不了什么錢,再說了,我怎么能因這些收你的錢,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張大哥!” 欠人情總歸是不好的,一欠再欠那便很難還清了,林初月很堅持,一張小臉,倔強地把錢遞到張成手上。 “錢沒了我們還能掙,可不該這樣消耗情分,我實在愧疚,如果張大哥不收下,我便不要碳了!” 林初月板著臉一副,勢必做到的樣子,張成最終還是把錢收了。 屋里只剩下林初月一個人,把僅剩的一些碳燒起來,給邵全德理了理被子,林初月就回了自己房間。 前段時間她接了不少村長夫人要賣去城里的繡活,掙了些錢,可因為給阿爹的瞧病花銷了不少,僅剩下一錢銀子和零碎的幾百文。她得再想想辦法,增加些收入。 木條筐里還有幾條精細的帕子,林初月打算今天熬夜繡完,這樣一來,明早就能去送給村長夫人換些錢。 晚間,林初月剛給邵全德喂了藥,回了自己房里,便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 她有些害怕。 天黑著家里就他一個人這該怎么辦?可敲門聲一直沒停下來,隱約還有些喊叫,沒辦法,林初月從廚房拿了根棍子,走到院門。 “邵姑娘,我是你張大娘??!”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她才安下心,把門栓打開。 “敲了半天沒見你開門,還以為你睡了呢!”張大娘笑得和藹,手上還拎著一筐東西,進了門便幫他把門拴好。 見林初月愣愣的,張大娘便開口打趣她:“怎么了?這孩子還傻了不成?你一個人在家,我和你張伯伯都擔心,所以過來陪你!” 說著,張大娘把提著的籃筐遞到林初月面前。 藏藍色的布掀開,底下是一只處理好的山雞。皮色光潔,一看便是新鮮的。 張大娘跟著林初月,一邊往主屋走,一邊說道:“這是你張大哥進山獵來的山雞,瞧著你這段時間氣色不好,也瘦了點,讓我送過來給你補補身子!” “張……” “你可別拒絕,就算你不吃,那邵老頭怕是也得補補身子吧,乖,收下!” 不由分說張大娘就和林初月一起進了屋,她走到林初月的房里,上下打量。 “張成他不是送了些碳過來嗎?怎么炕上不熱著?你這一個小姑娘怎么受得了,這天寒地凍?” 林初月有些拘謹,張成確實給她送了炭,可她想都留給邵全德,就算這碳不便宜,但這樣的天也很難再弄到這么多,再一個,自己也習慣了寒冷,忍忍就過去了。 張大娘卻不給她猶豫的機會,趕緊幫她熱了看。 “邵姑娘啊,就算你受得了這寒冷我可受不了,就當是為我熱得成不?如果怕用完,你便讓張成再送些來就是了,我們家多的很,咱們都是一個村的,里外照應該的!” 雖然張大娘是這樣說,但林初月心里卻并不這樣想,他們一家人都姓邵,還是從外地遷來的,說到底百年前跟著張家村是關系毫不沾邊的,人家這樣熱情,她可不能覺得理所應當。 “可是張大娘……我欠了您這么多人情,真的不好意思,我怕我還不清?!?/br> 張大娘咧著嘴笑了笑,把乖巧的林初月攬進懷里,湊到她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