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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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個看過去,還得調查身家,等這一波過去,她也快生了。 大冬日原本就穿的厚,她肚子又大,瞧著跟個球一樣,往日的伶俐秀氣再也不見。 她將鏡子都給收起來了,瞧著就覺得糟心。 明明和以前沒什么區別,偏偏瞧著丑了許多,打從生下來就好看的她,懷孕期間,就是最丑的時候了。 “快生下來吧?!彼约旱亩亲?,有些不滿。 她親緣淺,對這孩子也沒什么特殊感情,甚至覺得胎動有些恐怖,那小胳膊小腿在肚子里踢騰,略有些可怕了。 甚至于,這月份大了,孩子的力氣格外大,踢得她好疼。 但她沒有明說,大家都說孩子是寶,是最可愛的存在,她這樣的想法,略有些異類。 故而一直不曾明說,但是被肚子里的孩子踹一腳,她能半天都緩不過來。 唏噓的嘆了口氣,她在心里發生,只生這一個,是萬萬不能再生了。 但是當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她看著那軟軟小小的一團,心止不住也跟著軟了。 “皇子還是公主?”她問。 錦屏抱著襁褓,雙手僵硬都舍不得放手,稀罕道:“是個公主?!?/br> 花溆:“這么丑?” 確實丑的很,跟個青蛙似得,眼睛鼓鼓的,一哭,那嘴裂的跟大峽谷一般。 她有些接受不了。 “莫不是被換了?”她不敢置信,越看越覺得不像自己的孩子。 誰知道封郁瞧了,倒一錘定音:“跟你生的這般想象?!?/br> 她剛說完孩子丑,他就說她們長得像,換個說法,豈不是在說她丑。 月子里頭的女人,實在沒有道理可講。 她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封郁:…… 他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像不像?!彼S口應了一句,看著小姑娘裂開嘴哭,便笑的溫柔。 這是他的孩子,這是他和花溆的孩子。 這代表的意義挺好的。 封郁當時就給小公主封為長公主,類同皇子。 等花溆從月子里出來,這孩子也終于長的圓圓胖胖,脫了胎像,變的玉雪可愛起來。 她這才真正的愛起來,怎么瞧都喜歡,一天到晚恨不得都抱著親親。 特別關注一個人的時候,自然會忽略另外一個人,封郁表示極為不滿。 他看不得她整日里抱著孩子親香,便直接將御案都移了過來。 只要一有空閑,他就開始跟孩子爭寵。 剛開始的時候,花溆還未緩過勁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禁笑了,年歲越大,這人反而愈加的小心眼起來。 “定北將軍求見?!蔽囱雽m外,有內侍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名號,花溆忍不住一怔。 她不禁想起那年杏花朵朵,而樹下的少年長身玉立,朗朗如月。 如今想來,竟覺得是許久以前的事了。 封郁覷著她的神色,漫不經心道:“傳?!?/br> 三人共處一室,花溆再去瞧小將軍的時候,心中仍舊忍不住一跳。 當初能夠吸引她的人,如今依舊能。 他成熟了。 那雙眸子,終究也變得如海般深沉,你一眼望過去,根本就望不到邊,無法從那深沉的波濤中,窺見主人的心思。 “臣……” 他話剛出口,封郁便擺擺手,笑道:“行了,起身吧?!?/br> 這么一說,他不禁笑了。 幸好他當初手段凌厲,連哄帶騙的將人弄到手。 他高興,小將軍就不高興了。 他目光平直,并未看身邊那如花美眷一眼。 當初是他純,失了她,如今不管作什么,都容易給她招禍,還不如說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只要知道她還好好的活著,就比什么都強。 就像今日,他不就和她共處。 縱然無話可說,卻也能見著,他正要要死要活的鬧,最后陛下厭了她,兩人的日子就都難過。 只要她好,便什么都好。 他這一輩子,害了她一次,往后余生,便好生的恕罪了。 “定北將軍現下已及冠,該商議婚事了?!狈庥舳⒅?,目光悠然。 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話題。 花溆懶得聽,正要起身離去,就聽小將軍道:“邊關告急,朝堂不保談何成婚?” 大有不破樓蘭終不還的味道在。 她啪嗒將手中的杯子擲在桌上,懶洋洋道:“陛下,您這是何意?” 花溆嗤笑:“小心眼?!?/br> 封郁大大方方的點頭,他就是小心眼,容不得任何人和花溆有任何關系。 “只要成婚了,才不會念著你?!彼?。 花溆無言以對,半晌橫了他一眼,要不是有人在,又想掐他臉了。 這人真的是,這惦記的人,就算是成婚了,也依舊惦記,她是貴妾,又不是妻。 “成婚?怎的,要把我還回去?”花溆道。 她這話說的放肆,段云凌聽罷卻只是斂眉,并不多說什么。 卻把封郁氣的夠嗆:“你休想,孤說過了,你生是孤的人,死是孤的鬼,這輩子都別想了?!?/br> 還不等她開口,他就又接了一句:“下輩子也別想?!?/br> 花溆懶得搭理他,客客氣氣的和小將軍打過招呼就要走。 段云凌以為,自己再見覺覺,定然能夠穩得住,然兒當瞧著她明媚雙眸的時候,才知道,他心潮起伏,強烈的悔恨快要將他淹沒。 他一心想要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被他弄丟了。 如今就算出現在他面前,他卻連一句話都不能說。 覺覺。 這兩個字在喉頭翻滾,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他的覺覺,沒了。 封郁見花溆毫不拖泥帶水,心里終于滿足了。 他揮揮手,叫人抱來小公主給段云凌看,一邊道:“你瞧瞧,這姑娘生的好看吧?!?/br> 小公主白白嫩嫩,又圓嘟嘟的胖。 那眉眼精致跟玉雕一般,好看的緊,不說封郁了,就是段云凌也看的歡喜。 若是他和覺覺有孩子,定然這這般好看聰慧。 “陛下好福氣?!彼f起來就覺得有些酸。 封郁顯擺了一會兒,這才覺得心滿意足,拍著段云凌的肩膀,意味深長道:“你還是趕緊成婚吧,到時候你妻子給你生一個,那心啊,都能軟化了?!?/br> 他現在的心,就已經軟化了。 段云凌沒接話,殺人誅心,這人說話也太氣人了,要不是他是皇帝,他定然要他死上幾百回。 “不想成婚?!彼亓艘痪?。 還不等封郁說話,便直接道:“您別管這個了,還是討論一下邊關的事吧?!?/br> 說起這個,兩人都沒有兒女情長的心思,轉而認真商討起來。 花溆立在屏風后頭,看著段云凌偉岸的身影,到底有些惆悵。 有些人,從你生命中路過,還真是路過一下,這往后余生,便再也沒有什么干系了。 段云凌,定北將軍,年七十而卒,終生征戰,未婚無嗣。 墓志銘上寫著他一生征戰的英勇事跡,卻沒有任何關于婚嗣的記載。 而終其一生,他都在為當初的天真易信贖罪。 而花溆,在和封郁最開始的別扭試探之下,終究是被他打動了真心。 兩人果然就生了小公主一個孩子,她被好生的養大,最后繼承了皇位。 花溆這才知道,原來女人還有另外一種活法。 小公主哪里都好,就是在感情上有些博愛,像極了老皇帝,見一個愛一個,博愛的緊。 花溆看的蠢蠢欲動,艷羨不已,她看著封郁,不高興道:“我就你一個呢?!?/br> 封郁聽多了,就當沒聽到,反正兩人的孩子都生孩子了,讓她做做夢,胡思亂想一下,也是無所謂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能夠感覺到愛意,知道她不過是說說罷了。 “行了,頭發都白了,還胡鬧什么呢,當自己年方二八,色比海棠呢?!?/br> 封郁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