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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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七年后。 同樣是在夜里,只是窗外并沒有雨。 因為重逢后的吻,讓她回顧了一遍人生的初吻。難怪影視作品都喜歡拿它做文章,也確實令人難忘,難忘的不是吻本身,而是那時候的心情,那種少男少女的真誠和懵懂,是自己的一去不回頭的純真歲月。 次日早上,夏嶼不到六點就起床。 在樓下早餐攤吃油條和豆腐腦,走了那么多地方,就這家味道最合她的胃口。正如巧克力喚醒的是愛情,這種充滿煙火氣的小吃,則勾起思鄉情緒。 她還遇到一個老鄰居,也是mama的“閨蜜”,領著孫女吃早餐。老阿姨讓孫女叫夏嶼阿姨,小女孩乖巧巧地叫jiejie。 夏嶼大樂,沒什么禮物,就把包里那盒蛋黃餅干送她了。 回了一趟家,雖然匆忙了些,也沒大睡好,但她精神還不錯,因為在心里做了決定。人的大多數痛苦和疲憊,都是源自內心的彷徨不定。 夏嶼直接去公司,在樓下遇見肖貝貝,又被評頭論足了一番。 她今天穿的白襯衣配黑西褲,這是她大學時的校服。褲子是蘿卜型,當年覺得丑的一比,畢業時差點扔了,卻被mama保存得很好。如今再看,居然有幾分時尚感。 襯衣是男女通用的基本款,有點素,配一條白底帶少許花色的長絲巾,像領帶一樣松垮地垂著,有種隨性的范兒。 肖貝貝贊道:“夏姐,你現在搭配起來越來越得心應手了?!?/br> 夏嶼心說,感謝前男友tv。 倆人一起往前走,肖貝貝忽然低聲問:“他最近還好嗎?” 夏嶼第一反應是,誰的他? 每個人都有一個不愿喊出名字的他。 肖貝貝:“昨天中午在食堂看見你們了,真羨慕你能和他面對面吃飯?!?/br> 夏嶼:“你就看到我和他了?” “還有江總。哦,還有一個戴眼鏡的男的?!?/br> 夏嶼咳嗽了一下,戴眼鏡的男的!連名字都不配被打聽! 陸總要是聽到這句話,是不是得氣個半死? 笑死她了。真是太解氣了。 站在電梯里,夏嶼還有些感慨。 那三個男人中,岑東既不是最帥的,也沒有那種成熟男人的風度,他有的只是年輕??墒切へ愗愌劾飬s只有他。 自從那次說破后,她再也沒上來找夏嶼,聽同事說,她跟變了個人似的,主動要活干,偶爾還會加班。不知道是用工作療情傷,還是受那位正在讀研的女友的“啟發”。 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卻連開始的機會都沒有。 還不如她呢。 走進辦公室,岑東已經忙上了。年輕,還意味著充沛的精力、不服輸的拼勁和無限可能。 夏嶼笑著和他打招呼,岑東也一如往常地回應。 很好。 一忙起來,大半個上午就過去了。桌上電話響,夏嶼去接,用職業化的溫柔輾轉的語調說出“喂,你好”。 那邊頓一下,熟悉的聲音說:“過來一下?!?/br> “……” 她想到一個詞,公器私用。 她偷偷瞅了岑東一眼,他如老僧入定,她調整了一下情緒,悄悄出門。 隔壁辦公室里。 江川站在窗前,背對著門口,一手揣進西褲口袋,一手端著杯子。 空氣里彌漫著咖啡的香氣。 她覺得他“端的是”玉樹臨風。 他轉過身,視線在她身上明顯一停,夏嶼看到他的白衣黑褲,也有些無語。 她真的不是想跟他穿情侶裝! 江川面色平靜地走向會客的沙發,也伸手示意她過去坐,茶幾上,還有一杯。 她坐過去,但沒打算喝。不想跟他做出同款動作。 江川坐下,長腿交疊,演繹了男版的教科書般的優雅坐姿。 “昨天的事,有必要談談?!?/br> 夏嶼忙道:“我會當作沒發生的?!?/br> 江川看著她,“你是說我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 這不是明擺著么。 但是此刻兩人都很清醒,還是要顧及他的身份,于是夏嶼說:“我也有錯,不該在明知道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接受您的……” “調情”倆字還真說不出口。 江川卻問:“我看起來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臘八,早點更了,就當喝一碗甜甜臘八粥,有還沒【收藏】的朋友,請收藏一下啦! ps.這篇文回憶不多,這部分寫細一點,是因為有細節跟上下文呼應。 【彩蛋】 七年前。 某金融機構辦公室。 實習生江川站在復印機旁,看著紙張一頁頁吐出來。 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下。 有個正式員工過來,手里端著兩杯咖啡,看到這一幕,驚艷了下。 “小江,聽說你還沒有女朋友?我有個……” 江川收起紙張,“有了?!?/br> “什么?” “女朋友?!?/br> 他將文件弄齊整,用訂書機訂好,大步流星走開。 男員工還呆在原地,一手一杯咖啡。 ——我有個meimei,她好倒霉,居然晚了一步。 第17章 確實,不像。 所以她才會放任自己,跟他走得近一些,除了工作上的正常接觸,也接受了他私下里提供的成長機會??扇绻娴囊娏四俏槐咀?她就算再有野心,也不會允許自己如此。 正因為跟他走的近了些,也引起了陸澤明的關注和警惕。 夏嶼笑了下:“您何必這么謙虛呢?這棟樓里最像有女朋友的就是您了,連岑東都有?!?/br> sorry,岑東。 江川有些無語,“那你呢,論起姿色也不差,也有男朋友?” 夏嶼想說是的,可不知為何,卻沒能立即出口。 她的遲疑,讓江川不滿意,主動提出來:“阿斯頓馬???” “……” “還是那個襯衣的主人?” 夏嶼一愣,襯衣? 再看江川視線撇開,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樣子。 夏嶼恍然大悟,重逢那天,她下樓取快遞時穿了件男友風的襯衣。所以這個直男,就一口認定是男人的?所以那天在酒店泳池邊,陰陽怪氣說她有男朋友? 她這邊沒有反應,在江川看來,又是另一種情況——無力反駁! 他聲音更冷:“還是說,他們都只是備胎?一個不愿意開車的人,倒是熱衷收藏輪胎?!?/br> 夏嶼真想回擊一句:那怎么還有人主動報名,當志愿備胎呢? 還是個回收再利用的舊輪胎。 當然不會逞這種口舌之快,她垂下眼:“這是我的私事?!?/br> “又是私事?昨天陸澤明說的‘私事’,不是你和他,而是我和你對吧?” 夏嶼不置可否。 “他那人就是比較多疑,再說我們的事也不難查,不管他說什么你都不用理會?!?/br> 夏嶼正色道:“跟陸總說什么沒關系,也跟你也沒關系,是我自己的事?!?/br> “因為我在七年前做過一個決定?!?/br> 江川看著她,目光專注,問:“什么決定?” 她一字一頓:“斷就斷得干干凈凈?!?/br> 他的表情凝滯了一瞬,隨即了然,想起這句話的出處?!八阅惆盐覐氐桌?,還一畢業就去了非洲?” 夏嶼糾正:“去非洲是出于職業規劃,跟這個沒關系?!?/br> 江川沉吟了片刻,也意識到當初那句話的殺傷力,有些歉意道:“那是一時的氣話?!?/br> 夏嶼沉默。 在她最脆弱的時候,那一口氣,就像是吹滅了希望的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