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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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舍東舍西水生(十六) 十八般武藝盡管…… 荀肆和云澹并排躺在床上, 二人噴嚏接連而來,驚天動地, 都不甘示弱。 “您這病來的又快又急?!败魉聊四ū亲诱f道。 “拜你所賜?!痹棋_f給她一塊帕子:“換換,那塊兒濕了?!?/br> “臣妾擦不動了,臣妾頭暈,胳膊抬不起來。這場風寒也忒欺負人了,說來就來,來了還不走?!避魉梁韲瞪硢?,鼻子堵著,竟是比晌午還要厲害些。 “要你宣太醫你不宣, 活該?!痹棋壬砟弥鴿衽磷釉谒亲酉螺p拭,見她小鼻子紅腫,鼻翼兩側破了, 道了句:“小可憐兒?!?/br> 千里馬帶著正紅和彩月進來:“主子, 該喝藥了?!?/br> “苦不苦?”荀肆囔著鼻子問道。 “不苦?!?/br> “真不苦?”荀肆坐起身端著藥碗聞了聞, 嗨!聞什么呢!鼻子都這樣了!“太苦了…”假意皺著眉看著正紅, 正紅忙說道:“備了備了,給您備著了?!蹦贸鰞深w梅子干。 小孩兒一樣。云澹心道。 二人喝了藥又躺回床上, 都發著熱, 于是裹緊了被子。荀肆口中那兩顆梅子干的味道倔強沖進云澹的鼻子,令他覺得口中發酸。 “皇上…” “嗯?” “咱們病到一塊兒了, 稱不稱得上共患難了?” …“嗯?!?/br> “那臣妾再為皇上做件事吧?聽說揚州巡撫有一個女兒…唔…”云澹用手捂住了荀肆的嘴:“你這嘴若是不好好說話,朕命人給你縫上如何?”云澹惡狠狠的,感覺到手掌下的嘴唇猛的閉上, 這才緩緩松開。 “選秀有何不好?多選些妃子,進了宮為皇上開枝散葉?!?/br> “說道開枝散葉,等這回傷寒好了, 你我二人先開枝散葉。朕瞧著你這體格不錯,散個三五片葉子不成問題。咱們且得好好用一用你這驚人體魄,切勿暴殄天物?!庇檬种е碜觽忍?,眼掃過荀肆的胸脯。這樣看她倒不覺得肥膩,云澹喉結動了動。 荀肆覺著發熱更甚,說道:“皇上,您看臣妾是不是更燙了?”荀肆揣著明白裝糊涂,與他打馬虎眼。 云澹聞言將手貼在她額頭上:“與適才并無差別?!笔蛛x了她額頭,擦過她肩膀,有心探一探那處的虛實。說是探,不過是色心動了。那處的虛實是曾用眼仔仔細細瞧過的。手到了那兒,卻收了回來??刹桓逸p舉妄動,這頭倔驢來了勁,再把自己踢下床。 “皇上在思量何事?”荀肆側過身子看他。 “朕在想,這會兒親你會不會被你踢下床?!痹捯舾β浔愀┫律砣?,唇在荀肆唇上輕輕一擦。 荀肆本就頭暈,被他這樣一親,頓覺天旋地轉,忙用手手推開他,翻過身睡去。 ====== 這一覺睡醒,荀肆神清氣爽。想來還是御醫管用,不知給自己寫的什么方子,一碗藥下去竟是好了大半。再看一邊的云澹,正睡的沉。 荀肆手探到他額頭,天,還在發熱。 “好些了?”云澹含糊問她。 “是。臣妾好多了,皇上還在發燙?!?/br> “既是好些了,那你幫朕辦個差可好?出宮一趟,在永安河邊一條巷子里,有一家凡塵書院。你去找一趟宋先生。將朕書案上那塊兒玉交給她。若是找不到,就讓靜念帶你去。不必急著回來,天黑前回宮即可?!痹棋Uf完這些話覺得有些倒不過氣兒,皺了皺眉:“去吧!” “您還病著呢!要別人去送吧?”荀肆即便再混,也知曉眼前人病著呢,離了人可不行。 “有千里馬呢!去吧!” 荀肆應了聲,下床收拾妥當,拿著那塊玉出了宮。 這會兒永安河葉落大半,秋意正濃。荀肆卻沒心思看,依照輿圖拐進了一條小巷。甫入小巷,便見一旁的一戶院門打開,一個少年郎走出來回身沖里頭的人抱拳:“那便多謝了,我回去考量一番?!辈皇窃歧笫钦l? “小孩兒?!避魉羻舅?,而后到他身前三尺處停下?!?/br> 云珞欲行禮,見荀肆的一身裝扮,知曉她不想被旁人認出,于是微微彎了身:“嫂嫂?!?/br> 嫂嫂…荀肆覺得這稱呼新奇好玩,咯咯笑出了聲。而后問他:“你做什么呢?” “想挑一處宅子??傋≡诶险膊皇寝k法,昨兒在酒館聽人說永安河邊風水好,便出來瞧瞧?!?/br> “看好了?”荀肆朝他身后的宅子望了望。 “是。嫂嫂這是要奔哪兒去?” “這巷子里頭可有一家凡塵書院?” “有的。我帶您去?!痹歧笫殖锾?,而后為荀肆帶路。 “后面作何打算?入仕娶妻生子?” “兄長說要我挑一個女子,而后成親;再選個差事…” 荀肆搖了搖手打斷他:“什么都是兄長說兄長說,你自己如何想?你兄長安排的就是你想要的?” 荀肆問的好,但云珞這個人,就站在鍘刀邊上,不定何時身后人一推,他的頭便落地。眨眼之間的事兒。于是苦笑一聲:“我想離開京城,尋一個僻靜之處養花種田打獵,但我命不由我?!?/br> 荀肆一偏頭,看他那雙桃花眼紅了一半,忙收了聲,安靜隨他走到凡塵書院。 荀肆一腳邁進去,察覺到云珞沒跟上來,于是回頭問他:“怎么不進來?” 云珞搖頭:“不了吧?!?/br> 荀肆見他為難便不再追問,轉身進了書院。踏進書院便踏進了凡塵。荀肆在隴原從未見過這樣的地方,隴原最有書香氣的地方當屬隴原書社,一排排書擺放整齊,荀肆最不愿去那。夫子總是皺著眉訓她:“不學無術。來書社倒什么亂!”荀肆往往揪他一根胡子撒腿就跑,夫子在后頭氣得吹胡子瞪眼,拐杖敲的地面咚咚響。 凡塵書院不同。放眼望去,凡塵書院有好些稀奇古怪的小物件兒,荀肆簡直覺得眼睛不夠用??吹剿蜗壬诎盖爱嬛裁?,緩步走過去瞧:先生在畫小人兒呢!那小人兒都有兩個朝天錐,嚎啕大哭的、沾沾自喜的、沒精打采的、垂頭喪氣的、喜上眉梢的,情態各異,好玩極了。荀肆笑出了聲。 宋先生聞聲抬頭看到荀肆,起身欲行禮,被后者攔住了:“您快坐?!倍笞灶欁宰谒蜗壬韨鹊囊巫由?,將那塊玉小心翼翼放到桌上:“替那位跑個腿,說是將這個交給您。并未說作何用?!惫室庥昧恕澳俏弧倍?,不想旁人聽出端倪,徒增麻煩。 宋先生了解她用意,點頭道:“之前提過一嘴,想雕個小東西?!睂⒛菈K玉仔細收起后,笑著問荀肆:“肆姑娘可是染了傷寒?” 荀肆指指自己的鼻子:“還紅著?” “是?!彼蜗壬痔竭^去瞧:“擦的這樣用力,應是很疼?;仡^記得用手指就著水擦去,不至于破。再過些日子,那位也該病了。每年一回,從不缺席?!?/br> “已然病了。家里躺著呢!” “重不重?” “出來之時探了額頭,還熱著?;仡^在他腦門烤一塊紅薯,興許能熟?!闭f完兀自笑出聲,宋先生也被她逗笑了,萬歲爺額頭烤紅薯這畫面著實好玩。 云珞站在院外聽到荀肆的笑聲傳出書院,那聲音有穿墻打洞之本領,順著小巷一路到永安河,在河面上打個轉兒,又飛身回云珞耳中。 皇嫂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市帜菢酉察o之人,不知是否覺得皇嫂聒噪? 他這樣站著,與小巷的斑駁格格不入,一個大好年華的俊美少年,嘴角噙著笑意,若有人看他,他便朝那人點頭致意。然而眼里卻彌散憂傷。 這奇怪的少年。行人忍不住側目。 不知過了多久,荀肆終于出來了。見到候在外頭的云珞驚了一驚:“咦,一直等在這?” “永安河附近魚龍復雜,護送您?!?/br> …荀肆看了看云珞身形,心道荀爺能打你兩個,回頭遇到歹人還得荀爺護著你。 “你會功夫?”荀肆挑了挑眉問他。 “會一些?!痹歧蟛粌H會一些,他打懂事起,就擔憂自己死于非命。所有功課中學的最好的便是功夫。 “改天切磋切磋?!?/br> “不敢?!?/br> “你敢拿彈弓打我屁股不敢跟我切磋功夫?”荀肆眼一立,話糙理不糙! “嫂嫂打回去了?!痹歧蟪鲅蕴嵝?。 荀肆咧嘴一笑:“哦,對。那咱們兩清了?!毖劬σ晦D,不知又生出什么心思,問他:“你兄長說要你挑女子,你挑了嗎?” 云珞臉一紅:“并未?!?/br> “你這么著,盡管去挑,多挑些。若是碰到特別出挑但你又不中意的,就跟嫂嫂說一聲。嫂嫂另有他用?!?/br> … 二人不遠不近說著話,就到了宮門口?!吧┥┖貌蝗菀壮鰜硪淮?,不多轉轉?” “你兄長病了。我得回去瞧瞧?!避魉琳f完朝云珞擺擺手,撒腿跑了。定西和正紅跟在后頭喊她:“祖宗,您慢些!” 荀肆哪里聽得進去,徑直奔了永明殿。在門口碰到辦差回來的千里馬,問道:“退熱了嗎?” 千里馬搖搖頭:“倒不會這么快。每年一場惡疾,要病上五六日。今年來的早了些?!?/br> “哦?!避魉僚读寺暢镒?,還沒進殿,便聽到里頭一個聲音:“小心別燙著?!避涇浥磁?,不是富察婕妤是誰?這才想起云澹是有后宮的,擔憂他的人照顧他的人比比皆是,他身邊人那么多,自然死不了。 “糟了,把東西忘在凡塵書院了!”荀肆一拍腦門,扭頭跑了。這一跑,有如那撒了歡兒的野狗,出了宮四下張望,而后徑直奔了適才便聞到香味的酒肆。 酒肆內人聲鼎沸,荀肆帶著定西、正紅等了一處靠窗的位置,伸手喚了小二。那小二大眼睛大耳朵一副機靈相,點頭哈腰走過來問道:“幾位想吃什么?” 荀肆看著墻上掛著那一排木制菜名牌,花炊鵪子、小天酥、箸頭春、萌芽肚胘、白龍曜…這都是什么?單看那菜名兒可看不出是什么東西,遂細細問那小二,而后點了幾個菜。 正紅在桌下踢了荀肆的腳,眼珠兒朝一旁一轉,小聲說道:“您看旁邊桌那姑娘,像不像咱們從人牙子手中救下的那個?” 荀肆抬眼望去:可不是?那姑娘細眉細眼,白白凈凈,脖子上有一塊兒青色胎印,荀肆記得。再看她身旁坐的二人,一人粗黑的眉毛朝天吊著、左臉一道深疤,另一人賊眉鼠眼,總之都不像好人。 “怎么來這了?當初不是將她送回家了?”荀肆問正紅。 “是。后來還去看過一回,在家中安心種地呢。不知為何來了這兒,待會兒奴..我去探探?!倍苏f著話,那女子卻不經意看到荀肆,而后不自在收回眼,與那兩個男子耳語幾句,三人站起身,徑直出了酒肆。 這就不對頭了,隴原人都知曉荀肆進宮做了皇后,那女子自然亦知曉,她不過來請安也罷了,竟然抬腿走了? “追嗎?”正紅問她。 荀肆搖搖頭:“餓著肚子呢,可不去追她?!毖蹝哌^窗外,見那女子在街對面停下,朝荀肆定定一望,快步離開。 ? 不待荀肆發話,定西已起身跟了出去。 那兩個壯漢帶著一個纖弱女子走在永安河邊倒是十分顯眼,定西遠遠跟在后頭,見他們拐進了一條破舊的巷子,進了巷子最里那間院子。確認了落腳處后又返回了飯館,請適才的情形一五一十與荀肆說了。 “這幾日你得著機會出來兩趟,搞搞清楚那桃子的事。咱們救一回人得救的明明白白的。萬一那桃子又被賊人所害呢!”荀肆講完這幾句又搖搖頭:“不過看她那神情,興許自己就變成了賊人。罷了罷了!”指著面前那道名為“雪嬰兒”的菜說道:“快吃!這個好吃!” 主仆三人在那酒肆吃了個肚圓方出門,仔仔細細逛起了永安河。 荀肆玩心重,凈往那人多的地兒鉆,看的都是斗雞、斗蟈蟈、雜耍這些熱鬧的玩意兒。她不僅看,還要玩,從那斗雞籠里挑了體型最為魁梧的一只買下,將它抱到一旁喋喋不休教導它許久,方將它放下去與另一只雞斗。 荀肆的雞與她一樣好斗,雄赳赳氣昂昂斗贏了三場,荀肆高興壞了,一把將雞抱起,贏的銅錢揣進懷中,洋洋得意回了宮。將斗雞放回永和宮,方去永明殿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