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喜歡你(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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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27日 107章 九四年是趙江波收獲的一年,自八月份開始,就不斷的有喜訊傳來,先是肖莉替他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取名趙藝染,跟著薛梨花也生了,還是一個女兒,按約定喚做李婷菲,跟著是葛玉,生的是個兒子,喚做賀江飛。 葉凌云、何超瓊是差不多時間產的子,不過何超瓊的兒子更叫趙江波高興,因為跟他姓趙,真的起名叫做趙英澤,跟著俞朝琿跟趙江波說,她也有身孕了,極有可能是趙江波的。 趙江波的身邊,一下子有了一兒一女,兩個嬰兒玉雪可愛,但也叫人煩惱,趙母張裕紅、奶奶趙鄭氏卻是喜歡的不得了,整天張著個嘴笑,趙四九也辦了內退下來,在家幫著帶孫子。 趙江波卻是給孩子煩得不行,再加上又不知道怎么帶,干脆撒手不管了,整天在外東游西蕩,何老頭為此看見趙江波就罵,卻秘密的請了一個經驗豐富的管家和十幾個人來幫忙管家兼照顧孩子,不過費用全算在了趙江波的頭上。趙江波哪里在乎這點小錢,只要不煩他就萬事OK。 第二年,何超瓊依依不舍的離開南京,回澳門后就單獨辦起了美高梅公司,有了兒子的她是精神百倍,跟著在上海投了點錢,借機年年往大陸跑,要看著兒子一點點的長大。 趙江波為躲帶孩子,倒經常上起班來,經過他的努力,二化機生產的非標設備,不但方案全部編成了程序,還實現計算機自動繪圖。 吳耀國年紀大了,有兒有女,自然是有私心的,趙江波程序的編成,可以代替二化機全部的設計人員,而且速度還快了幾十倍,一整套的鍋爐圖紙,在計算機上輸入參數,生成方案,調整一下后立即自動生成,打印機出整套的圖紙工藝,前后不過一天。 趙江波更是懶得把標書都編了程序,這樣有個大膽的想法就在吳耀國腦海里形成了。這天,他把趙江波叫到辦公室,正是95年的二月八日,農歷正月初六,放完春節長假的第一天,外面是春雪紛飛。 吳耀國笑呵呵的替趙江波泡了一杯熱茶道:“你知道的,我們新疆克拉瑪依六千八百萬的總包項目拿下來了,經過幾個月的生產,大設備差不多也生產完了,還有一批零星的小設備,我想??!我們可以自己弄個小公司生產這些小設備,減輕廠子里的壓力!” 趙江波是嗤之以鼻:“別拿在部隊里的那套跟我說話,直說你自己想撈點錢對吧?不過對不起,這點小錢我沒興趣!” “怎么是小錢呢?幾臺鍋爐和輔助設備,共計兩千萬人民幣呢!跟你說吧,我已經注冊了一個小公司,注冊資金五十萬,我打算和你合作怎么樣?” “噢——!”趙江波眼睛直轉,他對合伙這家小公司沒興趣,但是對新疆有興趣??!那可是和田玉的產地,正想找個機會去淘一次大的呢,再說了,家里兩個奶孩子煩得要命,有此機會溜出去,怎么能放過?于是問道:“我要出多少?” 吳耀國笑道:“我湊了二十七萬,你能拿二十三萬就可以了!” 趙江波笑道:“吳叔叔你有錢嘛!竟然能拿出二十七萬來,說實話,是你做廠長這一年來貪污的吧?” “怎么可能?話可不能亂講!”吳耀國緊張的抬目四看,這錢真是他貪污的,要不然他個當兵的,哪來這么多錢?恨恨的咬著牙道:“rou孩子!就說你出不出吧?” “出——!”趙江波笑,二十多萬人民幣于他來說真是九牛一毛:“我們合伙后要我怎么做?” 吳耀國吁了一口氣:“要不是我在南京真的沒人,絕不會找到你個小桿子,你看我做著廠長也走不開,你倒是個自由人,這兩天就幫我們找個地方做廠房,然后我抽三十個熟練工人給你,再把幾臺鍋爐拿出來以我們的名義做,你就負責盯著我們自己的廠就行!” 趙江波笑道:“我們自己的廠?就五十萬到哪去搞廠房?” 吳耀國用手指點著桌子道:“這倒也是,我可以在廠子里騰一處廠房出來,先給我們生產著,等以后有錢了,再尋一處合適的地方!” 趙江波披嘴,什么先富帶后富,鄧矮子的政策,就是叫中國人削尖了腦袋搞錢,令全國人民不得安生,這樣下去,國家企業都給搞垮了,倒霉的是平頭百姓,貧窮不是社會主義,那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就是社會主義了?不過這和他沒關系,左右無事,程序也編得膩了,也不想回家看著兩個奶孩子,四處轉轉也好,于是點頭答應。 吳耀國不提找地方做廠房,他倒忘了蔡主任的事,那個蔡主任,噢——!現在叫蔡局長了,竟然調到雨花區做了局長,南京主城區,雨花、棲霞占了一半,老蔡一上任就想著忽悠他,春節前巴巴的跑到他家幾次,說有一大塊好地便宜賣給他, 這些天正好沒事,不如就去看看,拿起手機打給蔡局長,老蔡立即熱情的回應,叫他開車到雨花區委來,他在辦公室板等。 趙江波掛了手機,下了辦公樓把他的奧托車倒了出來,這已經是他最差的車了,但開到廠里來還是叫不少人眼紅,風雪中眼角一瞟,發現蘇海棠正站在門廳口望呢。 趙江波把車緩緩的開過去,搖下車窗喊:“傻愣愣的站在門口干什么?不冷嗎?” 蘇海棠見是趙江波,立即跑下了臺階,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呵著 一雙雪白的手道:“冷死了冷死了,要去一趟銀行,但是廠辦就是派不出車來,要我自己打車去呢,這大雪天的,哪來的車打?” 趙江波發動車子道:“小車班的那伙人懶得很,才過完年又是風雪天,鬼才愿意帶你出來呢!你又不是什么領導?他們沒有人會巴結你的!” “有你巴結我就行了!”那時候開車也不要系什么安全帶,蘇海棠說著話就湊過來,在他頰上親了一下:“你個死人!為什么那么早結婚呢?要是能等等的話,我一定嫁你了!” “你嫁我!不會吧?我有很多缺點的,你肯定受不了!” “就是外面女人多唄,你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喜歡才是怪事,我要是做你的老婆,只要你不帶外面的女人回家,我就不管你!由著你去瘋,等你老了瘋夠了,記得還有我在默默的等著你就夠了!”蘇海棠說著話,把一只手在他檔部揉,很快揉起了一個大帳蓬。 趙江波苦笑:“和梨花姐保證過不碰你的,要是有什么意外就慘了!” 蘇海棠笑:“是我碰你,不是你碰我,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么?你破了我的身子就想不負責的跑掉嗎?” 趙江波除了苦笑還是苦笑:“這樣下去,總不是事喲!”他對女人,特別是對美女是沒有抵抗力的,蘇海棠和其它的女人又不同,她不知道趙江波有錢,不知道趙江波除了二化機技術員之外的其它身份,兩個人平等交往,貧賤里處的關系,蘇海棠是從內心里喜歡趙江波,趙江波也很喜歡她,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是很好的,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 蘇海棠披嘴:“管他呢!和你在一起,我終生無悔,我們這樣能挨一天是一天,能挨一年是一年,真到了二十七、八歲,家里催著實在推不過去時,也只得找人嫁了,但是江波,我真的喜歡你!”說許時杏眼就濕潤了。 趙江波騰出一只手來,反手抓住她的柔荑,心里也想:真的呢!我為什么那么早結婚呢?回想起來,自己的婚事真是糊里糊涂,全是爺爺那個老頭作的孽,難道他們就這么擔心我找不到老婆嗎? “愁緒揮不去苦悶散不去,為何我心一片空虛····!”這次是蘇海棠唱起了,歌聲婉轉悠揚,飄散在漫天的風雪中····· 依趙江波的意思,辦完事后,就不要去廠里了,反正就那幾個錢犯不著那么拼命。但是蘇海棠工作很負責任,沒有聽他的意見,趙江波送她到銀行后,她就揮手跟趙江波說再見了,臨走時說了一句:“下班在廠門口等我!” 趙江波答應了一聲開車走了,找到老蔡后,立即被他帶到江東鄉,先是吃了頓極豐盛的農家飯,跟著有辦事員開著面包車,把他們帶到那片要賣的地段。 趙江波迎著呼嘯的江風走下車來,不由冷得一縮脖子,放眼一看全是江灘,也有幾十戶人家,似是一個村子,這時正是枯水的季節,要是夏天,這幾十戶人家肯定是泡在江水里的。 蔡局長跟在后面忽悠道:“就是這處,風景、空氣都好,都是熟人,我也是為了完成任務,這片江灘荒地····噢噢噢——!這片絕佳的江灘風景區,只要一萬塊錢一畝!” 趙江波縮回車里,呵著手道:“江邊住著的那些人怎么辦?總不能也丟給我養吧?” “哪能呢!只要你買了地,我們想辦法解決江灘上人的問題,決不會給你找麻煩的,說說看,你要多少畝?” “給我一百畝吧?” “一百畝?太少了,看中我們這里的外商很多,人家一出手就是一萬畝,一百畝我怎么劃喲!看在老熟人的面子上,你拿一萬畝走,我劃最好的地給你!” “這里就是垃圾場,江邊的荒灘地,鬼才來這里買地呢,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連個公交也不通,我要是在這里開廠,工人怎么上下班?你騙鬼呢?” “話可不能這么說,中國發展的很快,指不定三、五十年后這里就是南京最繁華的地段呢,就象上海的外灘一樣呢!看在我們老朋友的份上,我才優先考慮你的,你看這里土地肥沃,趁現在便宜先買下來,就算種點蔬菜也是好的喲!這樣,你圈一萬畝,我再優惠送你兩千畝怎么樣?”老蔡繼續忽悠,一萬畝就是一個億,有了這一個億,他們區里可以干多少事喲!至于贈送的兩千畝,反正這里就是荒灘,鬼打死人,劃了也是白劃,看趙江波不說話,老蔡繼續道:“趁現在才過完年農民工便宜,我可以幫你找人手,把圍墻先打起來!” 趙江波沉吟不語,說實話,他真想不出來要這片地有什么用,要是城里的,他還能建個園子什么的,花一個億在這里種菜,他腦子真有病嗎?于是笑笑道:“我再想想吧!” 老蔡微笑:“可以可以!” 事實證明,趙江波是磨不過老蔡的,經過兩個星期的軟磨硬泡,老蔡終于把一萬兩千畝的這片荒灘賣給了趙江波。 趙江波拿著地契是一臉的蒙屄樣,真不知道要這片荒灘有什么用?在這里建廠,能招到工人那才叫日了鬼呢! 四月份,草長鶯飛,趙江波坐上去新疆的火車,先去辦設備的相關告知手續,設備要等五月份才能陸續運來,和他同來的是薛梨花的便宜老公李文建,這個rou人下崗了,這一年來四處打零工,吃了許多的苦也沒掙到幾個錢,中國的所謂老板騙子具多,都想著 空手套白狼的白用人工。 趙江波帶著李文建去新疆,由他盯在工地上安裝設備,辦理所有的事務,他自己打算買部越野車到處跑一跑。 介子空間里有喇叭寺里的兩臺大屏幕電視機、錄像機和所有的錄像帶,過年的時候有人舉報他家放映黃色錄像,當地派出所的熟人悄悄先通知了他,張裕紅知道后破口大罵,定是有些鄰居眼紅他家賺錢,故意使的壞,是誰都能猜出來。 趙江波算了一下工期,這項工程要全部結束至少得用半年,他準備兩、三個月就回家,剩下的工作交給李文建,至于他老婆薛梨花,趙江波自然會替他照顧,不用他擔心。 綠皮火車忽嚕嚕、忽嚕嚕的開了四天才到蘭州,再忽嚕嚕、忽嚕嚕開兩天,才能到烏魯木齊,趙江波坐的是下鋪,李文建在對面的下鋪,中鋪是兩個去新疆收羊毛的販子,上鋪一個老頭,整天睡覺不答理人,另外一個卻是從蘭州上來的哈薩克姑娘,。 趙江波拿幾包小零食出來,很快就和這個漂亮的哈薩克姑娘混熟了,俱她所說,她叫阿嘎加依,漢名叫做陸晴,在蘭州學旅游中專,這次要回烏魯木齊的阜康。 趙江波又掏了一包烤魚干來,遞到她手上笑道:“你們那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呀?” 陸晴沒吃過烤魚干,也沒懷疑趙江波會害她,大方的接過來吃了一塊,感覺味道不錯,更加高興起來:“我們那兒有個瑤池呀,傳說是西王母的故鄉,其它的也沒什么好玩的,我家就住在瑤池邊上,你們要去的話,可以到我家休息!” 李文建猶豫道:“我們還有公事要辦呢!” 趙江波道:“公事不急,反正到了烏魯木齊還得轉火車,還要坐七個多小時才能到克拉瑪依,到了克拉瑪依后,還得找車才能到地頭,我們沿途玩玩沒什么的!” 陸晴接話道:“你們要去克拉瑪依?我可以做你們的導游呀,我有個叔叔在那邊的建設兵團當軍官,我可以聯系到當地的馬匹···!” “馬-馬匹?”李文建吃驚了。 趙江波笑道:“有馬騎好呀!我還沒騎過馬呢!好不好騎呀!” 陸晴笑:“馬最好騎了,我們哈薩克人,邊騎馬邊睡覺的都可以,我跟你們說,到了烏魯木齊后·····!” 李文建快三十歲了,生活負擔沉重,沒有心情和人嘮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醒來時發現陸晴竟然和趙江波擠在一個下鋪,兩個人交頸而眠,但是衣服卻是穿得好好的,不由搖頭,心中暗道:“年輕真好呀!這個趙江波才二十二吧,二十二歲時自己大學還沒畢業呢!” 趙江波的東西都在介子空間里,沒有人能偷走,所以睡得很塌實,陸晴就沒什么東西,身上通共只有三十多塊錢,睡覺也不挑地方,抱著趙江波還以為抱著她的睡毯呢。 列車員敲著廂壁道:“醒醒,快到站了!” 陸晴到底是姑娘,猛的一驚,急睜開眼時,發現趙江波睡在她邊上,那張俊臉和她近在咫尺,不由大叫起來。 趙江波被她一叫,立即醒了,砸巴著嘴道:“什么事呀?” 陸晴想抬手給他一個嘴巴時,卻發現手被他壓著,兩人擠得緊緊的竟然抽不出來,瞪大一雙眼睛道:“臭流氓!臭漢人!你沾我便宜?” 趙江波打著哈欠,他的手在上面,睡覺時正抱著陸晴呢,聞言道:“沾你便宜?啊——!沒有啊,我本來就在下鋪,難道我夢游到了上鋪?不可能呀!” 哈薩克姑娘雖然彪悍,這時也不覺臉紅了,訥訥的道:“我們怎么睡到了一張鋪上,傳出去可不好呢!你快放我起來!” 趙江波道:“你大腿壓在我腿上呢!哎喲——!重得要死,我抬不動你!” “臭流氓,你一個大男人,還抬不動我一條腿?” “真的抬不動!” “那算了,我自己起來!”陸晴說著話,先把自己壓著趙江波的一條修長大腿抬起來,再挪動身體,從趙江波的身體下鉆出,一股好聞的男人氣息鉆入鼻翼,令她剛起來的身子又酥倒了下來。 趙江波似乎有勁了,慢慢的起身,把她抱起來放在一邊道:“睡著前你可是說好的,五十塊錢一天,給我們做導游的!” “我說了嗎?” “你說了呀!騙你干什么?你要不肯的話,我們下火車再找人就是了!” “不用找人了,我答應了!”陸晴道,九五年的時候,五十塊錢一天的導游費可是不少了,再說了,那會兒全國旅游風潮還沒興起,內地去新疆的人并不多。 趙江波拿起背包背在身上,準備下車,忽然朝陸晴一笑,口袋里掏出錢包來,數了五張面額十元的“火鳳凰”塞到陸晴手里道:“噢——!這是昨天的導游費用!” “昨天!昨天我們不是都在火車上嗎?怎么能給你們導游?” “昨天你不是講解了嗎,也算一天,你要是不收的話還我!” “當然要了!”陸晴咬著嘴唇,她正缺錢呢,這個漢人長得過于英俊,出手還這么大方,沒有哪個姑娘心里不喜歡的。 趙江波壞笑:“出站后幫我們訂個賓館,條件好點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們住在一個賓館,費用由我們出!” 李文建剛要講什么,趙江波開始往車門口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