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
然而這話卻不知道為什么,迅速讓裴年臉又紅了點。 “還有呢,你、你領子里面的?!?/br> 裴年揪著懷里蓋在尾巴上的外套,眼巴巴地看著厲淵的襯衫。 那里面還沿著后背滾進去了幾顆。 啊啊啊早知道就不應該靠得那么近!qaq 珍珠都掉這家伙后背了,想想好丟人好丟人?。?! “應該只有幾顆?!?/br> 厲淵也不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襯衫里的確滑進去了幾顆,卡在了腰帶跟襯衫的交際處。 “你轉過去,我試試呢?” 裴年伸手扯了扯厲淵,對于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倒是一手接過來了。 感受到身后的拉扯,厲淵也后退了幾步,側臉看著辦公椅上的這只魚默默摸索起了襯衫,后腰有些癢。 “掉進去了三顆,要把襯衫抽出來,可以么?” 裴年摸了半天,摸到了自己的三顆珍珠,有點不好意思地詢問了起來,剛剛好跟低頭看過來的厲淵對視了一眼。 “可以?!?/br> 厲淵移開了視線,沒有提出什么異議。 軍裝襯衫被打理的一絲不茍,偏偏腰帶又系的很緊,裴年伸手揪了半天才揪出來了一點點。 “再等等,還差一點?!?/br> 感受到厲淵的躊躇,裴年也有些緊張,連忙揪著襯衫角用力起來,連蓋在尾巴上的外套滑落了都有點顧不上。 厲淵看著這只魚吃力的樣子,想要自己解開紐扣拿出來,只是又被試圖彌補點錯誤的裴年給下意識地擋了回去。 算了,要不然估計又要別扭一整天。 * “你聽完了沒,能進去了嗎?” 約克書記員好笑地看著粉崽這只魚一本正經的“聽墻角”,都忍不住有點好奇年年那只魚有沒有被安慰好了。 哭成那樣真的是嚇人一跳。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辦公室里遇到了什么一樣,只不過做噩夢也能傷心得掉眼淚? “……ammm” 粉崽聽了半天好像是沒有聽到哭聲了,看了看門又看了看約克書記員。 好叭。 其實粉崽也想去看看咕咕了。 摸摸尾巴應該就不會哭了,還可以親親呢! 于是當然約克書記員終于看著粉崽讓開,捏著門把手敲門準備進去的時候,剛好裴年這只魚也終終終于揪出了衣擺??! “掉出來了!” 在厲淵側身的幫忙下,裴年好不容易把襯衫衣擺從腰帶里揪了出來,那三顆珍珠瞬間滾落了下來。 一顆圓溜溜地就一直滾落到了門口。 約克跟粉崽先是看了看這顆滾到眼前的小珍珠,忍不住沿著滾來的方向一直看向了辦公桌前的一人一魚。 躲在椅子里的裴年哭得眼尾還有點紅,尾巴上還要掉不掉地掛著厲淵的軍裝外套。 厲淵則微微俯身接住了其中的另外兩顆珍珠,剛好像是把蜷縮成一團的裴年半抱在了懷里。 “amm……!” “???” 粉崽突然叫喚了一聲,用手捂住了圓乎乎的眼睛,只不過儼然指縫里露出了好大的空隙。 而約克書記員的臉色都變了。 “……………………” 厲淵沉默著握緊了手里的珍珠,起身之際撿起外套重新蓋在了裴年的魚尾巴上。 * “啊……所以是哭出來掉的珍珠,滾到衣服里了?” 隔壁空無一人的休息室里,約克書記員看著一旁整理軍裝的厲淵,神色復雜地看了看被厲淵整理到小盒子里的珍珠。 “哭了這么多?還特地找了個小盒子裝起來?” 伸手想摸又突然覺得這小盒子實在太精致了,一碰就會弄壞似的,約克書記員最后也只是多看了幾眼。 沒想到人魚這種生物,還蠻能掉珍珠的? “是,做噩夢了,醒過來又發現身邊沒有人,所以很傷心?!?/br> 厲淵復述了裴年那只魚的理由,最后檢查了一遍著裝。 對于這個解釋,約克書記員點了點頭,畢竟年年那只魚看著就比較乖的,偏偏對厲淵又比較依賴,似乎發生這種事情也不是很詫異。 只是臨走之際又多少有點莫名的古怪。 當年自己也是看過剛破殼的年年,沒想到這越養越大,長得比omega還漂亮。 哭著被厲淵這小子抱懷里的樣子,實在是有點讓人腦海里下意識浮現出點猜測。 但或許是自己多慮了。 厲淵的性子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大概只是習慣性的責任感。 嗯,責任感,對于一個頂天立地的alpha而言,那必須是最重要的品質! * “不行……還是不能碰到地毯?!?/br> 裴年蜷縮在椅子上,剛剛試探著用尾巴觸碰了一下地毯,就瞬間有點疼得縮回了厲淵的外套里。 似乎被外套裹著才能稍微舒服一些。 厲淵看著裴年有點委屈的眼神,只能是伸手把這只魚給抱了起來。 “你、你干什么呢!” “amm……wow~!” 裴年被抱起來的那一瞬間就被失重感弄得有些緊張,而看著一旁粉崽這只魚突然睜大的眼睛,莫名地就瘋狂害羞了起來。 啊啊啊,粉崽這小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先去休息室?” 厲淵把懷里這只亂動的魚又抱緊了幾分,輕輕地解釋了一句。 “不要……就這兒不想動的!” 不想被這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抱著,裴年努力地抗議起來,只不過下一秒就被厲淵看了一眼。 “那你坐在這兒,下午準備替我工作?” 對于懷里這只霸占了自己座位還毫無自覺的魚,厲淵只能是失笑地反問了一句。 “!” 裴年死死地揪住了厲淵的領子,頓時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是不能一直坐在厲淵的椅子上。 魚可不打算給他工作?。?! “那衣服能不能不拿走啊……” 糾結地抱緊了外套,裴年實在是不想還給厲淵。 似乎厲淵摸過之后,那種疼痛感就暫時消失了,但是裹著外套的話又能舒服很多,也許是上面有著厲淵的氣息? 其實對于裴年這只魚到底是尾巴生病還是單純的想要讓人陪著,厲淵先前還不能準確判斷。 只是如今看著裴年連件外套都不肯還的樣子,心里的天平又逐漸倒向了后者。 看著不像生病,倒像是在撒嬌。 然而回到辦公室的厲淵沉默著看向了盒子里的小珍珠,蹙眉看向了眼前的光腦切出了一道窗口。 根據腦海內的記憶切換著時間條,視頻的畫面從自己跟約克離開辦公室后播放了起來。 幾乎第一幀畫面就讓厲淵暫停下了視頻拉回去進行重播。 當時的視覺盲區,在辦公桌這一側的監控里卻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自己跟約克帶著粉崽離開的時候,年年這只魚的魚尾巴當時居然再度變成了雙腿。 只是,看著畫面里裴年明顯緊張到了極點的表情,厲淵卻迅速的意識到,這次似乎不是年年這只魚主動變出來的? 看來自己似乎高估了年年這只魚,所以其實是連變形的技能也沒有把握好? 然而更為讓厲淵感到莫名的是,辦公室里明明沒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自己的這只魚卻仿佛對著半空中對話一樣。 直到看見裴年光著腳一路踩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照鏡子后,厲淵才看向了墻上的那面鎏金裝飾鏡。 不像是自己找到的,更像是有人貼在耳側,告訴了年年這只魚鏡子的方向。 所以才會突然轉頭看了過來…… 就在厲淵沉思的這一刻,辦公室的門卻被敲響了,午休時間剛好結束。 * “……今天怎么也沒出去玩一會,唔?” 奧古斯一路看著少爺的車回到了門前,卻意外地看見少爺下車后反而轉身從里面把年年這只魚給抱了出來。 “這是怎么了?” 面對奧古斯的詢問,厲淵垂眸看著一眼懷里努力裝睡的裴年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