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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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律過去的時候,祁嚴正在吞云吐霧。 他腳底下還跪著一個嬌媚可人的女人,一頭波浪卷齊腰黑發披在身后,身上穿著的那件連衣裙遮蓋不住胸脯的那兩團rou,正隨著捶腿的動作上下搖晃著。 這算是他哥的新寵,但他忘了這女兒是從哪兒來de。 他徑直走過去,往沙發上一坐,大咧咧的將腿抬起來擱在茶幾上,朝著女人抬了抬下巴:“也給我捶捶腿?!?/br> 話雖這樣說,眼睛卻盯著那女人露出的深深乳溝和大半個被裙子遮不住的白花花xue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 女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正在抽煙的男人。 男人眼睛都沒往她看過來:“不用搭理他?!?/br> 祁律癟了癟嘴,整個人的姿態散漫又慵懶,整個人幾乎是窩進了沙發里半靠在祁嚴的肩上,吊兒郎當的開始在男人面前玩起手機。 要是一般人,被男人叫過來問話,大氣都不敢喘,一心都在琢磨著自己哪里做得不對,惹了老板的火。也就只有祁律,膽子肥,壓根不把他哥放眼里。 男人撇了身旁的兄弟一眼:“我讓你去上學,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手機在掌心里轉了個圈,他還真仔仔細細地想了想這段時間去做了什么。他這么年輕,又有錢,長得也帥,不趁著大好時光玩個盡心,整天箍在一個學校里做什么。 “去了趟日本,玩了玩日本女人?!?/br> 一句話說的輕巧,實際上花了不少錢。 他不會日語,但頭腦聰明,找了幾個學中文專業的日本美女陪在身邊當翻譯,一天換一個,還哄著別人上床,順便充當了炮友一職。去了東京五天,花了八十多萬,還沒算上他在東京車展上提了輛法拉利的錢。祁嚴在錢這方面,從來不束著他,甩了一張卡,具T多少錢他也不清楚,反正到現在也沒花完。 男人冷笑一聲:“我讓你去讀書,你跑去日本玩女人?” “我不想讀書?!?/br> 祁律說的真情實意。 他本來就已經22歲了,以前的二十年里,也沒認認真真的讀過多少書。九年義務教育,他貫徹執行得徹底,讀完初中,會幾個大字,就跟他哥出去闖社會了。 “我讓你去讀大學?!?/br> “我知道?!彼⒃谏缃卉浖系母鞣N美女,正琢磨著今天約哪個出來玩玩:“讀書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非得讀書得了個文憑去找工作才有錢花?!?/br> 他現在的日子,過的瀟灑,有多少讀完書的人,一輩子都賺不到他花了三天的錢。 “我不想上大學?!彼nD了一下,又接著嬉皮笑臉地說道:“我只想上女大學生?!?/br> 祁嚴被他這番話氣得夠嗆。 他為了讓祁律能讀大學,費了不少勁。 除了解決高中學歷問題,也往大學里砸了不少錢,才換得對方給的一個名額??蛇@個弟弟,偏偏不把他的苦心放在心上,自顧自地到處玩著,連學校都沒去報道。 “從今天開始,我會控制你銀行里的錢?!蹦腥说纳袂轭H淡,話卻很絕:“一個月就兩萬,你看著辦?!?/br> 祁律猛然一驚:“這么點?你是想餓死我???” 男人冷笑道:“以前我們兩個人一個月花一千也沒見你嚷嚷這么大聲?!?/br> 他癟了癟嘴:“那不一樣?!?/br>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他過上了這種揮金如土的日子,現在才讓他往回過那種苦日子,別說一個月兩萬,就一個月十萬也覺得不習慣。 “你去讀書,我不會控制你的支出?!蹦腥说吐曂煤谜f話:“大學也很好玩的,專業很多,你喜歡哪個,你就去哪個專業,畢業后出來,我就不會再管你?!?/br> “讀書這么好,你怎么不去?” 祁嚴笑了:“倘若你要有本事管得住我手底下的這一號人,我去讀也無所謂?!?/br> 這話堵得祁律無話可說。 他確實管不了。 從前他來過酒吧,經理那時候還分不清他和祁嚴的區別。有次警察例行檢查,從一個公主的化妝包里查獲一小包毒品,急匆匆地讓他去解決。 他怎么解決,他連公安局局長是誰都不清楚。 祁律站起身來,算是被男人說服默認去讀書這事,抄起男人放在茶幾上的煙盒就要往外走。 祁嚴挑了挑眉,對他這種舉動也不說什么:“你不陪我吃頓飯?” “我不吃了?!彼f著,就要往外拉門離開:“我可忙了,要陪女朋友?!?/br> 什么狗P女朋友——祁嚴可太清楚這個弟弟了,也不知道從哪兒認識的改裝美女,上了床在他口中都成了女朋友。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似得,摸了摸后腦勺轉過身來:“你跟那女人提起過我?” “哪個女人?” “你未婚妻?!?/br> 他嘶了一聲,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就說了出來:“剛才她來辦公室找你,你沒在,但我在?!?/br> 祁嚴沒放在心上,靠在沙發上讓跪在腳邊許久的女人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然后呢?把你認作了我?” 祁律看向沙發上坐著的男人,面容英俊,五官立體,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倨傲狂妄。 同他確實很像。 但若是有人認識久了,就會分出他們的不同。 “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叫我阿律?!逼盥稍较朐接X得奇怪:“我是第一次看見她,她應該也是第一次看見我,怎么她就能這么準確的分出我們兩?” 祁嚴漫不經心的,往祁律的位置瞟了一眼。 “而且她居然叫我阿律?!?/br> 他大名祁律,阿律這么親密的稱呼,只有他哥才叫過。外面的人,看在他哥的面上,也會叫他一句祁哥,至今還沒外人敢這么叫過他這么親密的稱呼。 男人笑著摸了摸女人的頭,讓她出去。 “我從沒提起過你?!?/br> “那可太奇怪了?!逼盥捎檬直葎澋溃骸澳銢]看見她的表情,一點驚訝都沒有?!?/br> “我早就察覺她奇怪了?!蹦腥寺龡l斯理地喝著桌上還剩下的一丁兒紅酒,目光沉著:“在別墅里見到她,我就發現了?!?/br> 一個對你厭惡至極的女人,突然一天改了性子,萬般討好你,這本來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我讓她閨蜜去探了探口風,可惜,太嚴了,什么都沒說出來?!?/br> 不止奇怪,還過于聰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