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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嘉提著兔兔航空箱彎腰上了車。 席嘉剛一上車就把手里提著的航空箱打開了。 籠子的門一拉開,一只聳動的小鼻子就從縫隙里探了出來。 它好奇地看了看籠子的外面,確認是自家主人之后,白雪這才放心。它后腿輕輕一蹬,跳了出來。 后座的位置十分寬敞,小兔子在座位上撒歡地跳了兩圈便停了下來,它蹲在椅子中央,短短的兩只小爪子抱著自己垂在腦袋旁軟乎乎的長耳朵,認認真真地開始理毛。 小仙兔在航空箱待了兩個小時了,第一件事當然是要好好整理形象。 席嘉好笑的看著它上上下下地打理了一遍,又趁著機會把航空箱里的水和食物重新換了一遍。 等他把一切都收拾完,這才發現車子已經在航站樓門口停了十多分鐘。 席嘉有些疑惑地探頭往前看了看:“請問,我們什么時候才走?” 司機:“席先生稍等,還要再等一個人?!?/br> “??還有一個人?” 席嘉微微一愣,莫名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剛想探頭問是誰,耳邊就響起了車門拉開的聲音。 外面的陽光撒進來,門口的位置站著一個人。 熟悉的黑帽子,黑口罩…… 盛溪池站在車前,陽光灑在他的帽檐上,在臉上留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他手里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蒸騰的熱氣把他整張臉襯得越發清冷。 席嘉目瞪口呆。 他愣了三秒鐘,差點想抬手敲自己的腦袋。 他怎么就忘了!他都跟盛溪池同一趟航班了,劇組要接肯定也是兩個人一起接了。 怪不得這輛車這么大! 他躲盛溪池就躲了個寂寞! 還沒等席嘉反應過來,盛溪池長腿一邁,直接跨上車。 他微微彎腰,瞇著眼睛往里面看了一眼。 寬敞的商務車里,前排兩個單人座里已經坐著一個元哥,后面那一排的正中央還蹲著一只理毛的垂耳兔。 席嘉跟盛溪池對視了幾秒鐘,震驚之中的大腦終于反應了過來。 他把小垂耳兔抱起來,一人一兔飛速移到了最邊角的地方。 盛溪池唇角微微一勾,毫不客氣地在席嘉的身邊坐下了。 兩個人之間才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周圍的空間極速壓縮。 席嘉抱著懷里的小兔子,有些無措地站了起來:“我……我要不還是坐前面吧?!?/br> 他話音還沒落,緊跟著后面上來的夏瞳就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前排的椅子上。 席嘉:“……夏先生,我能跟你換個位置嗎?” 夏瞳一扭頭,立馬就迎上了席嘉期待地眼神。 他想也沒想就應了下來:“哦,好啊?!?/br> 就在下一秒,旁邊的盛溪池抿緊了唇,輕描淡寫地掃了夏瞳一眼。 那眼神……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夏瞳剛準備起身的動作立馬停住。 他沉默了兩秒鐘,瞬間反水:“這邊靠近車門,上下不太安全,你抱著兔子,還是坐在后面吧?!?/br> “……”席嘉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垂耳兔,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盛溪池一眼:“那盛老師介意我把兔子放出來嗎?” 盛溪池淡淡地收回視線:“不介意?!?/br> “……好的?!毕斡仓^皮重新坐下。 只有夏瞳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嘴角忍不住又勾起了一個弧度。 別說介不介意了,盛溪池估計巴不得你立馬把兔子放進他的懷里呢。 —— 商務車的后座空間大,雖然是坐在同一排,但是中間還是隔著一小段距離的。 席嘉眼觀鼻鼻觀心,就貼著門邊坐著,完全不敢到處看。 但他懷里的小兔子卻不太愿意安分。 畢竟剛剛在航空箱里關了兩個多小時了,好不容易重獲自由,白雪自然不愿意在主人懷里趴著。 “噓,乖乖的,不要動?!毕屋p輕捏著小兔子薄薄的耳朵,低聲安撫它。 雖然嘴上問著介不介意,但實際上席嘉根本就沒打算讓盛溪池接近小兔子的。 這可是個寵物殺手??! 席嘉可不敢賭。 他剛剛一番cao作害的盛溪池在機場被人認出來,還上了熱搜,萬一白雪再因為害怕把盛溪池給咬了……這新仇舊恨加起來,他肯定會被連人帶兔子一塊扔出去的吧? 但小垂耳兔自然是不明白自家主人的擔心的,它用小爪子扒拉著席嘉的手腕,努力想要從主人的懷里跳出去。 就在這一主一兔暗自較勁的時候,席嘉的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可以摸一下嗎?” “?。?!” 席嘉抱著兔子扭過頭,一下就撞進了盛溪池漆黑的瞳孔里。 席嘉卡了一下,有些結巴地開口:“可……可以?!?/br> 他哪敢拒絕盛溪池啊QAQ。 某個人嘴上說著可以,但身體卻還是一動不動。 他就縮在角落里,似乎打定了注意要跟盛溪池隔個十萬八千里,能拖一時是一時。 看著小青年渾身緊繃的樣子,盛溪池忍不住有點想笑。他伸出一只手,對著席嘉勾了勾手指:“過來點?!?/br> 低沉而磁性的聲音敲打在耳膜上,席嘉耳根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