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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去——”錢松扔了麥克風小跑過來,扒著鼓面跳著腳地望向方馳腕間,“這是什么當下的最潮紋身圖案?牙???看著跟真的一樣??!我奇奇怪怪的審美盲區又增加了嘿!” 林曉頓時了然,昨晚點滴驀地從記憶深處涌現出來,和莫名心慌一起浮現的,還有臉上不受控地漫起的緋紅。 真……那么明顯嗎? 是不是他咬得太重了??! 方馳屈指彈在小主唱光潔飽滿的額頭上,目光撇過林曉,又迅速收回,聲音中染著笑意道:“想看?參觀買票,你們幾個人先舉著羨慕的號碼牌站個軍姿,等我叫號?!?/br> 林曉:“……” 那觀摩費是不是也分我一半?畢竟出牙又出力了。 其余幾個人也圍了上來,波仔伸出兩根手指,捏起方馳的手腕,一邊嫌棄一邊羨慕:“嘖嘖嘖……看看,都看看!多么規整的齒痕,多么清晰的牙印,能造成這種觸目驚心的效果的,咬人的那位當時得用了多大力氣??!這是什么仇又是什么怨——老大,你說實話,當時你把人家怎么著了?” 方馳似笑非笑:“啊……我想想——也沒怎么著,我就——” “馳哥!”林曉欲哭無淚的聲音突然響起,驟然打斷了方馳接下來的浪.言.浪.語。 安達故意笑著問道:“喲,小林師傅這么緊張?這——你咬的???” 點頭yes搖頭no,林曉站在懶人沙發前,紅著一張臉,手指不自覺地絞著上衣下擺,慌亂而失措。 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半晌,只是輕聲問了句:“還疼嗎?” 方馳心中綿軟,剛想開口說“沒事”,井寒忽然出聲,笑著說:“這還用問,咬得這么深,一圈青紫,又紅又腫的,現在還有點滲血呢,肯定疼啊?!闭f完又給方馳拋了一個“兄弟幫你”的眼神,轉而對林曉,“要不……小林師傅給吹吹,仙氣一呼,疼痛無蹤?!?/br> “噗……”神他媽吹口仙氣,錢松沒忍住,直接笑出氣音,默默給他寒哥點了個贊。 方馳看了看自己早已經消腫了大半、只殘留一點青紫痕跡的腕間,抱臂靠上椅背,氣定神閑笑道:“別聽他們瞎扯,沒那么嚴重,而且滲血絲什么的——紙巾擦擦就得了?!?/br> 林曉:“……” 這個時候了,您就別再火上澆油了吧? “我……”林曉咬著嘴唇沉吟良久,終于輕聲說:“等晚上回家……我、我幫你上藥包起來……” 錢松:“就不吹啦?” 林曉臉色紅的如同絢爛紅霞,被逼的沒辦法了,才喃喃道:“等、等回家……” 波仔不忍心看著這么乖的小林師傅落入兩難,輕嘆一聲,走過去拍拍林曉肩膀,又將人扶到這邊,憋著笑輕聲問他:“這么好說話啊小林師傅,所以老大昨晚到底是把你怎么著了?氣得咱們脾氣這么好的小師傅直接在他金貴的手腕上蓋了個戳?沒事,大膽說出來,這么多哥哥呢,都給你撐腰,咱不怕他!” 方馳失笑,知道這幫人肚子里的壞水一時半會兒且流不完呢,更知道林曉臉皮薄不禁逗,這三言兩語得差不多就到極限了,不愿讓他為難,想要開口解圍,可誰知剛動了動嘴皮,就聽見面前的林曉深吸一口氣,用十分沉靜的語調說—— “沒怎么,就親了我一下?!?/br> 方馳:“……” 臥槽? 眾人:“……” 臥槽! 林曉抬起始終垂落的眼簾,面對著方馳的方向,在眾人瞪瞎狗眼的注目禮中緩緩抬手,輕輕點了一下自己眉心,“就這兒?!?/br> 方馳:“……” 可以啊小林師傅,藝高人膽大,真敢說實話??! 排練室內一時肅然無聲,萬籟俱息。 “臥槽臥槽臥槽!”大齡單身偶像團們靜默了幾秒中,忽然回過神來,一個個頓時激動到跳腳! “臥槽小林師傅牛掰!” “不不不,老大牛掰!” “還是我們最牛掰,這都能問出來?!” 方馳心情倏然間大好,抬手從眾人面前劃過,雖是警告,但語調卻透露著愉悅:“小林師傅不是故意的,你們差不多得了啊?!?/br> “是,小林師傅肯定不是故意的!不過老大你是不是故意的就不好說了!” “我?”方馳一笑,從座椅上起身,淡聲道:“當然也不是?!?/br> 林曉察覺到方馳繞過架子鼓走到他身邊,抬起頭,不知出于什么詭異心理,忽然輕聲問了他一句:“你真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狈今Y面不改色心不跳,“要是故意的,估計你咬的就不是手腕了?!?/br> 林曉懵然:“那我咬哪兒?” 方馳偏頭,用只有他們彼此兩個人的聲音在他耳邊回答道:“嘴唇?!?/br> 林曉:“……” 林曉:“???” 林曉:“?。?!” 真.瞳孔地震.原地去世! 作者有話要說: 小林師傅:……你剛才說我咬哪?! 方隊長:客氣了,咬就行。 十九:我還是個孩紙?。ㄎ婺槪?/br> 小劇場新成員:大家好我們是男子相聲團體calm!鞠躬! 第四十章 上午出門時還是一派天高云淡陽光耀足, 中午時分天氣竟然忽然轉陰,鉛云層層疊疊地從南邊匯攏過來,風雨欲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