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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盒飯里都加了個炸雞腿。 靳青要保持體重,這種高油高熱的食物都不能吃,他把雞腿給了小助理。 盒飯里剩下的飯菜都不怎么合他口味,至少吃慣了沈隨做的飯后再吃這些就很有落差感。 江渚在一邊看到他沒怎么動筷,還來問他:“你挑食???” “不挑?!苯鄪A起一口青菜,沒有承認。 雖然他挑食是事實,但是現在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純粹是盒飯做的太難吃了。 不過這早就是常態,靳青跟了很多個劇組,習慣了之后便能忍受,一般不喜歡也不會表現出來。 當然,劇組里不只有他一個人不喜歡組里訂的盒飯。 “這都是什么啊,土豆都沒做熟,讓人怎么吃?!绷硪蛔烙腥诉@么說。 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讓周圍的人聽到。 關紹澤和旁邊的人用聊天的語氣吐槽:“我今天忘了自己帶飯,真沒想到劇組里的盒飯這么難吃,你們吃了好幾天了吧,不如我現在訂附近餐館的外賣請大家的客?!?/br> 張導瞥了他一眼,哼了聲,“不是有雞腿嗎,還不夠?” 他好不容易大方一次卻被人拆臺,心情不怎么美好。 “我吃不習慣?!标P紹澤笑笑,拿出手機,問同一個桌上的其他人,“你們有需要的嗎?” 其中一個女演員看不慣他,冷笑道:“不用了,免得你破費?!?/br> “破費倒不至于?!?/br> 女演員知道他帶資進組的事情,也聽聞他背后有金主,輕飄飄地回了句,“也是,背后有人果然和我們這些普通演員不一樣?!?/br> 關紹澤鐵青著臉,根本沒有粉絲們熟悉的那種風度。 那邊劍拔弩張,靳青這一桌的人依舊是歲月靜好,安心吃著自己的盒飯。 “說實話,這盒飯是真不怎么樣,簡直可以在我待過的劇組里排上盒飯最難吃前三位,張導也太摳了?!苯拘÷暫徒嗾f。 靳青無聲地表示贊同。 吃過了午飯,他們繼續下午的拍攝。 江渚飾演的九皇子在眾多皇子中最受皇帝寵愛,性格也最為乖張,宋圣安以前是他的陪讀,兩人都是不愛干正事整天玩鬧的人,京城里發生了什么趣事他們都要摻上一腳。 無法無天的九皇子終于惹到了付寒衣頭上。 老皇帝有心無力,為了安撫靖安王只能處罰自己兒子,把九皇子關了禁閉,責令他最近兩個月不準出宮,好好反省。 身為朋友的宋圣安主動去王府求情。 再見面時,宋圣安因在家中被宋尚書整日里磋磨,性格內斂了很多,加上有求于人,他恭恭敬敬地喊了句“王爺”。 付寒衣正在泡茶,執著瓷壺的杯柄,沸水澆在茶壺壺身上,蒼白的手腕微微露出袖口,袖子上的金紋微微閃動著。 對于宋圣安的求情,他不為所動,“九皇子頑劣不堪,難當大任,本王不過是替皇上管教管教他而已?!?/br> “他年紀還小,關上個兩個月,豈不是要悶死?!彼问グ簿筒钫f自己玩伴被關起來了,他也快要悶死了。 付寒衣沖泡好茶葉,給身為客人的宋圣安也倒了一杯,杯中茶水色澤清淡,清澈可見杯底,茶香味卻十分濃郁沁人心脾。 淡淡的熱氣縈繞在桌面上。 “宋兄用茶?!?/br> 宋圣安著急,一口把桌上的茶喝了,對面的付寒衣看著他這暴斂天物的舉動,幾不可見地蹙眉。 “真是好茶,那付兄……不對,王爺,九皇子的事情就算了吧,我肯定好好看管他,不讓他再惹事了!” 九皇子只是個引子,付寒衣的本意還是為了警告?;逝赡且稽h,目的達到了,九皇子后續如何付寒衣早就不在意了,他便順其自然賣了宋圣安一個面子。 這段結束后。 張導抬手,“可以,這條過?!?/br> 靳青放下道具,走過去和張導商量下面的劇情。 他偶爾會根據自己的理解對屬于付寒衣的橋段進行一點改動,和導演討論過后經常能獲得新的理解。 張導才說了幾句話,被自己的助手走過來打斷。 “導演,關紹澤那邊又出了點問題?!敝譁惤藟旱吐曇?。 張導沒好氣地說:“他不愛演就讓編劇刪掉戲份不就行了,以后這種事別來找我?!边@解決措施簡單又粗暴。 “……!” 助手也不得不承認這辦法實在是妙。 接連沒日沒夜地拍攝了三四天,靳青迎來他第一個休息時間。 他結束上午的戲份之后才回家,發現沈隨今天好像沒去上班。 靳青覺得新奇,“你下午沒有工作嗎?” 對方語氣淡淡的,又莫名帶著暖意。 “回來陪你?!?/br> 原本打算回來之后就換上睡衣去臥室睡上一覺來補眠的靳青停下了腳步。 沈隨都這么說了,他把這段時間花費在睡覺上說不過去。 “那……陪我去看場電影吧?!?/br> 圈內一個相熟的前輩最近有部電影剛剛上映,靳青一直想找機會去看一場卻因為拍戲太忙而推遲。 去看電影就權當約會了。 沈隨沒有拒絕。 下午客流量比較多,靳青怕被人認出來,口罩帽子一應俱全,盡力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