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
“女朋友?” 車上,蘇娉兒有些疑惑付西洲剛才對自己的這個定義。 付西洲微微側臉瞥她一眼,上手捏了捏蘇娉兒的臉頰,“怎么,你還不樂意???”付西洲隨口笑說道,沒想到,蘇娉兒還真就“嗯”了一聲。 付西洲扭頭去看,這才發現蘇娉兒臉色正經,不像是跟他開玩笑的樣子,莫名心中一緊,減了車速,靠邊停下。 “什么意思?” 蘇娉兒沒有看他,只看著前方,擋風玻璃外,高大的榕樹延綿到視線以外。 “就是不想做你女朋友的意思?!?/br> 她淡淡說道,原本甜軟的聲線,竟也透出一股薄涼來。 付西洲定定的看著蘇娉兒的側臉,漸漸地,女孩子矯情拿喬的猜測被他否決了,他看的出來,面前這女孩兒,是真不想做他女朋友。 本來,付西洲也只是為了應付安時曼的隨口一說,但是說出口以后,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并不排斥蘇娉兒做自己的女朋友。在大家看著她跟自己上車的時候,他甚至內心還是有一絲雀躍的。蘇娉兒無疑是個尤物,做炮友,她很優秀,做女朋友,好像也不賴。這是付西洲長這么大第一次對一個女生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剛說出口,就被人給拒絕了,倒像是自己上趕著似的。付西洲感覺很難堪,以至有些惱羞成怒了。 他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個愛好,怎么,喜歡白給人艸???” 這話對于女生來說,不可謂不傷人,但蘇娉兒又不是尋常的女生。 她終于轉過頭來,看著神色復雜的付西洲,突然笑了,說:“沒有白艸啊,你技術很好,我也挺快活的?!?/br> 這話一出口,付西洲簡直愣了。 他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么感覺,惱怒,委屈,不甘,還有一種仿佛剛剛認識面前這人的陌生感,但總之,不好過就是了。 半晌,他才冷著聲音道:“行……你夠瀟灑。下車,我副駕駛只給女朋友坐?!?/br> 最后一句,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若不是時間點不對,蘇娉兒怕是要笑出來。 認識付西洲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現在的他,最討人喜歡。 蘇娉兒哦了一聲,從善如流的抬腳下車,門關上的瞬間,付西洲朝著方向盤猛錘了一下,隨即,絕塵而去。 …… 蘇娉兒看著他的車隱沒在洪流之中,淡淡的嘆了口氣。 作為一個青樓女子,蘇娉兒自然沒有什么跟誰睡了就是他的人了這種陳腐觀念,但付西洲是她在現世中的第一個男人,雛鳥情節,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的。平心而論,付西洲對她算不上多么好,但是也不錯,若是以恩客的標準來看,可稱得上絕佳對象。二人可以維持如此的床伴關系,但涉及到情愛,蘇娉兒是萬不會答應的。 她見過了太多因為愛上自己的薄情恩客最后郁郁而終的姐妹,更見過太多今曰向她求愛明曰就妻妾成群的風流公子。 便是曾經的老對手甄惜,也是因為一個朝三暮四的窮書生而隕落。 種種先例擺在眼前,蘇娉兒怎么可能會重蹈覆轍,心賠在一個人的身上,因那人的歡喜而開懷,因那人的痛苦而揪心,實在是可怕至極。 她只想趁著年輕,怎么開心怎么活著就好,否則,豈不是枉費了老天爺送她的重生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