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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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這么快就脫身了。 林家人也看見鐘允了,林母從地上站起來,氣得大聲哭喊:“你是怎么出來的,怎么出來的?!” “你殺了人,怎么還能出來,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安走過來:“林賀文偷了太后御賜之物,犯的是大罪,被世子抓到,拒不承認,還出手傷了世子,世子才失手殺了林賀文?!?/br> 林母聽了這番解釋,氣得心口不斷起伏,險些喘不上氣來:“胡說,不可能,我兒不可能偷東西。失手殺人,失手能把人的頭從脖子上砍掉嗎?!” 趙安:“這是圣上的意思,林夫人就算得了面圣的機會,圣上依舊還是這個意思?!?/br>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皇帝是有意保鐘允了,林賀文的命案就這樣了。 林母哭得昏厥過去,林父稍一思考就明白了,再這么糾纏下去,林家討不到好。 三個太監從宮門里出來,其中一個手上拿著圣旨。 圣旨的意思如趙安所說。 最后,圣上念著林家已逝的林丞相的舊情,給了林家一個五品官職,準許林家從庶子里面挑出來一個,記在林家主母名下,可以作為嫡子繼承家業和職位。 林家不缺錢,缺官職,皇帝這番對林家的安撫算是有誠意的。 倘若林家人繼續鬧,最后怕連這五品官職也沒有了。 天命不可違,林父接了圣旨,扶著林母,帶著林家一眾人走了。 圍觀的恩路人散去,黎王世子殺人案就這么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落下帷幕。 鐘允毫發無傷,除了屁股上挨了二十大板,有點痛。 他走向江琇瑩,看見她身上穿著一件他沒見過得淺黃色衣裳,那抹黃色又淺又嫩,像春天樹枝上抽出的第一片嫩芽,干凈得像是被水洗過,再沒有比這更好看的顏色了。 江琇瑩看了看鐘允,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他臉上只有熬了夜的疲憊,不見憔悴,身上的衣裳也很整潔,她放心了些,起碼他沒在牢里受太大的罪,她不用太愧疚。 她問道:“真沒事了嗎?” 這畢竟是人命案子,竟然這么快就解決了,她有點不敢相信。 鐘允對江琇瑩笑了一下:“沒事了?!?/br> 見她不大放心的樣子,鐘允看了江佑安一眼:“不信你問你兄長?!?/br> 江佑安不想跟鐘允多說話,只嗯了聲,算是回應。 江佑安想到了什么,把鐘允拉到一旁,哼了一聲:“你讓人把柳尚書的罪證交給我,就不怕我真拿出來,治了柳家的罪?” 他從江琇瑩那知道,鐘允十分喜歡柳夢嬌。 江佑安是御史臺的人,御史臺的職責就是糾察、彈劾官員、肅正綱紀,柳尚書有罪,當治。私心里,他還想給meimei出口氣,滅滅柳家的威風。 怕就怕鐘允為了保護柳夢嬌,偏袒柳家,把那些罪證收回去。 鐘允:“給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你想怎么用都是你的自由?!?/br> 江佑安不大敢相信:“此話當真?” 鐘允:“我怎么樣也不敢哄騙大舅子?!?/br> 江佑安反應了一下,大舅子是誰,誰是大舅子,反應過來是在說他,又哼了一聲:“從前怎么不見你這么喊,如今倒熱絡起來了?!?/br> “洞房花燭夜那晚,你把我meimei一個人留在房里,自己跑去皇城外面守著?!?/br> “你們來我家,我替meimei討公道,你竟敢還手,跟我在院子里打?!?/br> “你還總沉著臉教訓我meimei,說她不成體統?!?/br> ...... 江佑安一股腦地把鐘允的罪證數落了一遍,發現最該彈劾的不是柳尚書,是鐘允這廝。 江佑安本不愿跟鐘允說這么多話,完全是因為他這次救了江琇瑩,并十分妥當地保護了她。 雖然如此,他還是站周義衡。 江佑安帶著柳家的罪證進宮面圣去了,臨走前不忘叮囑江琇瑩,讓她對鐘允道完謝就趕緊回家,不要與他多說話。 江佑安走后,江琇瑩跟鐘允一同往皇宮大門相反的方向走去。 鐘允每走一步,屁股上被打出來的傷痕都在痛。他不愿意做出一副齜牙咧嘴的衰樣,面上端著一派跟往日一樣的沉冷俊美。只有在聽她說話時,嘴角會不自覺地上揚。 鐘允見愿意她好好跟他說話,而不是見了他就想躲,他忍不住貪心了一下,想得寸進尺。 “太后總說我性格孤僻,連個朋友也沒有,讓我多交點朋友?!?/br> 聽說鐘允殺了林賀文被關起來,許玉龍到處奔走,送出許多金銀珠寶,磨破了嘴皮子,找了好幾位大人替鐘允說話。又怕鐘允在牢房里吃不飽穿不暖,帶了個包裹,裝滿了衣裳和吃食,一路飛奔而來。 結果就聽見他的這位好朋友說:“我一個朋友都沒有?!?/br> 許玉龍舉起手上的包裹往鐘允身上一扔:“絕交!” 第43章 是不是懷了? 鐘允被許玉龍扔過來的包裹砸到, 語氣有點不自然地對他的這位好友說:“你怎么來了?” 許玉龍把鐘允手上的包裹搶過來:“帶了點吃的,準備去喂狗?!?/br> 許玉龍見鐘允身上無恙,還能為了追妻睜眼說瞎話, 料他無事, 抱著包裹走了。 鐘允轉過頭,看見江琇瑩輕輕笑了一下,她那一笑,像太陽一樣把他心底最暗的地方都照亮了。從前她跟他在一起時就很愛笑,笑起來唇邊有一對小梨渦。 他那時不知道珍惜, 還經常嫌她聒噪, 此時才知道, 這是怎樣一幅幅動人的景色。 許玉龍走了沒多遠,看見一只餓得饑腸轆轆長得傻乎乎的大黑狗, 從包裹里拿出原本準備給鐘允的吃食,蹲下來喂狗。 鐘允看了一眼正在喂狗的許玉龍, 轉過頭對江琇瑩說:“本來還有這么一個朋友,現在連這個朋友也失去了,他寧愿喂狗都不把東西給我?!?/br> 江琇瑩看了看鐘允:“那不是你自己作的嗎, 你嘴賤,亂說話,傷了別人的心了?!?/br> 到了馬車前, 鐘允看著江琇瑩上馬車, 目送她離開。 趙安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家世子,見他在笑,還笑得很開心,嘴唇都快咧到耳朵邊了。從世子妃離家出走那日到現在,世子還沒這樣笑過。 世子這是被世子妃罵傻了? 鐘允見趙安盯著他看:“怎么了?” 趙安怕世子傷心, 安慰道:“世子妃興許只是隨便說說的,不是真的要罵世子?!?/br> 鐘允看著江琇瑩的馬車行到遠處,拐了個彎不見了,這才挪開視線:“她是真的在罵人?!?/br> 趙安不明白了:“那世子為什么還要笑?”一般人被罵了,尤其是被心愛的人罵了,肯定傷心死了,哭都來不及,怎么會有心情笑。 鐘允:“她罵我了?!?/br> 趙安:“被罵了不是應該哭嗎?” 鐘允:“她之前都不肯好好跟我說話,她愿意罵我,是我的榮幸?!?/br> 他不敢奢望別的,只求她能跟他好好站在一起說話。就算做不成朋友,只要有了說話的機會,總有一天他們會成為朋友。 成為朋友之后,他就有機會對她好了,也就有了追她的機會。 現在好像還不行,她并沒有答應跟他做朋友。 鐘允轉過身,往許玉龍的方向走,跟他站在一處,從他手里拿過吃食,一塊喂狗。 許玉龍看了鐘允一眼,從鼻子里哼出來一聲:“重色輕友?!?/br> 鐘允抱了下他的肩膀:“我書房里那把扇子歸你?!?/br> 那扇子許玉龍垂涎已久,問鐘允要了很久,他都沒給。許玉龍高興了,決定原諒鐘允。 許玉龍手上拿著一塊rou餅:“你看這只狗,黑色的,還這么大,看起來很兇,其實呢,傻乎乎的,眼巴巴地瞅著人,要吃rou餅?!?/br> “這只狗就是你,”許玉龍舉了下手上的rou餅,掰下來一塊喂給狗,這狗叼著rou餅,興奮地直搖尾巴,“這塊餅就是世子妃?!?/br> 趙安站在一旁,心想,這個比喻還真挺恰當的。這狗是吃到rou餅了,就是不知道世子還能不能把世子妃追回來了。 許玉龍用胳膊碰了下鐘允:“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許玉龍一邊說,嫌站著累,坐在了地上,讓鐘允也坐下。 趙安解釋道:“世子挨了二十大板?!逼ü商?,不能坐地上,馬車也不能坐,一會回王府都得走著回去。 許玉龍更高興了:“我怎么把這么令人高興的事給忘了呢,晚上你請我吃飯,慶祝你這二十大板?!?/br> 一旁跑過來一只小貓,鐘允站著喂貓,彎腰伸手,像摸摸那貓,小貓怕人,往后面躲了躲。 許玉龍用腳碰了碰鐘允的腳:“問你呢,怎么打算的,你那個情敵周將軍我看不太好對付啊?!?/br> 見身旁的人不說話,許玉龍抬了下眸。 不同于方才的春光和煦,鐘允臉上顯出幾分冷意。 許玉龍從地上站起來:“周義衡是個二品將軍,從戰場上死而復生回來的英雄,不是林賀文那種該死的壞人?!?/br> 他雖這么說,語氣并不著急,他信鐘允不會亂殺無辜。 鐘允扔了塊rou餅喂狗,“我的人已經查出來了,周義衡是被住在邊境的一對老夫妻救下來的,那對老夫妻前幾日在上山采藥時掉下懸崖摔死了?!?/br> 許玉龍皺了下眉:“這有什么問題嗎?” 鐘允繼續說道:“那對老夫妻家里有剩下來的飯菜,其中有一道是竹筒飯?!?/br> 竹筒飯是處月族的飲食,大夏的人并不愛吃。 許玉龍:“邊境是兩個國家的接壤處,距離近,文化文明本就容易互相滲透,那對老夫妻做一頓竹筒飯吃沒什么太大的毛病吧?!?/br> “就算他們真是處月族的人,又能說明什么呢,說明周將軍也是處月族的人?” 許玉龍覺得鐘允過于敏感,繼續說道:“先不說周將軍從小就是在大夏長大的,五個月前的那場戰役,周將軍殺了處月族近五百人,體力不支才倒下,不然能殺更多。他若真是處月族的,不會這樣殺害自己的族人的,還一殺殺了好幾百?!?/br> “子瑜,你不能因為周將軍是你的情敵,就如此疑神疑鬼,把人往壞里想?!?/br> 鐘允沉聲道:“我沒說要殺他?!?/br> 他就算再看不慣周義衡,也不會殺他的。他好不容易有機會在江琇瑩眼前說話,不能再讓她恨他。 江琇瑩昨天一整夜沒睡,今天白天又一直在皇宮里走動,一回到宅子就睡了下去,醒來天已經黑了。 悅瑾守在一旁,見江琇瑩醒了,遞了條溫毛巾過來:“小姐,您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