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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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允嗯了聲,見趙安杵著不走:“還有事?” 趙安猶豫了一下,關切道:“世子身上的風寒可是加重了,可是又發燒了,臉怎么這么紅?” 鐘允:“太陽曬的?!?/br> 趙安抬頭看了看:“今日這太陽也不大啊?!?/br> 鐘允:“那便是風吹的?!?/br> 趙安伸出手,認真地感受了一下:“今日無風?!?/br> 感覺到自家世子掃過來的眼風,趙安不敢再問,翻上墻頭匿了。 鐘允是被氣得臉紅,世間男子,但凡有點風骨的,任誰被一個女子強吻了,被占了這么大一個便宜,能不氣著? 她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好厚的臉皮。 江琇瑩陪著鐘允用了午膳,宮里又有太監來,這回是皇后宮里的,來送了帖子,說馬上冬至了,皇后設宴招待世家貴女、貴婦。 江琇瑩作為黎王世子妃,自然在列。 太監走后,江琇瑩轉頭問鐘允:“皇后設宴,后宮嬪妃也會去嗎?” 鐘允似是頓了一下,撩開眼前的一支梅花:“應當是去的?!狈郯咨拿坊ǖ袅藥锥?,落在青石板地面上。 江琇瑩便知道了,這回就算她不想,也不得不跟那位柳貴妃碰上了。 江琇瑩沒浪費時間,轉頭回了房,中間還去了一趟庫房,從她的陪嫁箱子里找出來許多貴重的衣裳、朱釵首飾。 屋子里站著十幾個丫頭,每人手上捧著一套搭配好的衣飾。 江琇瑩認真挑了挑,每換上一套衣裳就去書房找鐘允,把他的書奪下來,在他眼前轉個圈,問他好不好看。 她心里介懷鐘允跟柳貴妃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別說是她,換作任何一個人女人都不會不介意自己的心上人跟別的女人有牽扯,明里暗里總要進行一番比較,不愿自己落了下風。 這世間最令人歡喜又難過的便是一顆癡情女子的心。 她就這樣來來回回跑了五六趟,把鐘允的書奪了五六遍。 江琇瑩停在鐘允面前:“好不好看?” 鐘允:“好看?!?/br> 江琇瑩:“好看在哪里?” 鐘允:“哪里都好看?!?/br> 江琇瑩:“是剛才那套好看還是這套好看?” 鐘允:“都好看?!?/br> 江琇瑩:“有多好看?” 鐘允:“你穿什么都好看?!?/br> 江琇瑩撇了下嘴,坐在鐘允對面的椅子上,擺弄桌上的一只硯臺:“夫君在敷衍人?!?/br> 鐘允放下書,臉色沉了一下:“無理取鬧?!?/br> 他方才說的都是實話,他說實話,說她好看,她還說他敷衍她。 江琇瑩從椅子上起來,繞過書桌,坐在鐘允腿上:“皇后設宴,請的那些嬪妃、貴女、貴婦,都是美人,阿琇不想太寒酸、丑陋,給夫君丟人?!?/br> 鐘允教訓她:“樣貌不過皮相,莫要過分追求皮相,忽略了更重要的東西?!?/br> 這男人端著一副道貌岸然、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樣,到了床上就變成了會咬人的禽獸。 鐘允看著江琇瑩,琢磨起她剛才說的話,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她要去皇后宮里赴宴,當今二皇子就是皇后所出,沒準明日會碰上。 二皇子對這差點就成了二皇子妃的江家女可不是一見鐘情這么簡單。 江琇瑩是江景越那只老狐貍刻意培養出來的??峙逻B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被她父親按著二皇子的喜好養大的。 她被如珠似玉地捧在手心里,養出一個嬌媚率真的性子。 二皇子久居深宮,皇后對他嚴苛教導之余又萬分寵愛,他渴望自由,心中藏著任性。 這樣的江琇瑩對這樣的二皇子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那日他救下江琇瑩時抱了她的身子,提親是水到渠成的。 二皇子對江琇瑩癡心不改,在他提親之后還跟他要人,兩人在皇城上打了一架。他贏了,二皇子不甘心,帶人去侯府打算硬搶,被皇帝叫去狠狠罵了一頓才不甘不愿地消停下來。 二皇子能對這江家女死心才怪。 鐘允抬眸看了江琇瑩一眼,她穿著一件粉色繡百花織錦長裙,裙幅褶褶,似有月華流淌其上,腰間束雪緞錦帶。玫瑰宮花簪館著三千青絲,綴下金絲串珠流蘇,雍容柔美。 她撞上他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微微紅了臉,眼波流轉間又是風情萬種。 她長成這么一副妖媚禍國樣,天生就是會魅惑男人的。 他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個替身,那也不是別的男人可以覬覦的。他愛看她在他面前千嬌百媚,花枝招展給別的男人看就不行。 鐘允:“太后愛素雅,不喜女子穿著過于花哨,明日進宮著常服便好?!?/br> 第7章 大棉襖。 既太后不喜人穿著過于花哨,喜歡素雅一些的,江琇瑩便沒再折騰衣著打扮了,回了房,拿起繡了一半的繡品繡了起來。 她什么都學得很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唯獨這刺繡,總繡不好。 江家曾花重金請最好的繡娘教她,教了好幾年也沒學好,繡出來的東西毛毛躁躁的,形也不準,還經常留下繡洞,最后活生生把那脾氣很好的繡娘氣走了,還發誓今生都不會再收徒了。 江琇瑩手上用的銀絲灰線,給鐘允繡帕子,正繡著一朵梅花,不小心把花瓣繡歪了,只能拆了。 她有點泄氣地將繡架放在桌上,讓悅瑾換了張繡布,把她摁在椅子上:“悅瑾,你繡工好,你幫我繡?!?/br> 從前在江家,母親要檢查她的繡品,她常讓悅瑾幫她,母親疼她,睜一只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 悅瑾從椅子上起來:“小姐,這是給姑爺貼身用的東西,悅瑾繡不合適?!?/br> 江琇瑩又把她摁在椅子上:“我繡的不好看,世子肯定不喜歡,他若不喜歡,別說貼身帶著了,是用都不肯用的?!?/br> “他一向嚴苛,倘若見著我的繡工差成這樣,肯定要罵人?!?/br> 悅瑾偷著幫小姐繡花已經繡出經驗來了,繡得又快又好。 江琇瑩也沒閑著,同悅瑾一起,另外拿了張底布繡了起來。她想到鐘允給她的大園子,突然良心發現,覺得用別人的繡品說是自己繡給他的不好。 兩張帕子繡好,一同放在桌上,悅瑾繡得極好,那梅花栩栩如生,仿佛要從雪緞上飄下來一般。 江琇瑩繡得依舊不好,還留了個不大不小的繡洞在上面。 她最終還是選了自己繡的那張,再差也是她親手繡的,他若罵她,那便罵吧。 已經是亥時,晚飯后有段時間了,鐘允還沒回房。 江琇瑩去廚房,親自煮了些桂花小圓子,端去書房給鐘允當宵夜。 只見他坐在燈下,手邊放著一疊厚厚的公文,江琇瑩走上前:“明日要進宮,世子早些歇著吧?!?/br> 她瞧見書桌上放著一個紫檀木匣子,上面掛著鎖,鎖是開著的:“原來夫君也有藏東西的小箱子?!?/br> 鐘允這只比她的梨花木箱子小很多,約莫只能放些小物件。 鐘允吃了幾口小圓子,放下湯碗,將那匣子上了鎖,神色戒備:“一樣舊物?!?/br> 江琇瑩便知道了,這又是不該她關心的事,她委屈極了:“不給看就不看好了,做什么要這么兇?!?/br> 鐘允不覺得自己哪里兇了,他方才只是一時緊張,聲音大了一點罷了。 “沒兇你?!?/br> 鐘允吃好小圓子,江琇瑩遞了張帕子過去。 鐘允接過來擦了下嘴,看了一眼帕子上面繡著的梅花,沒說什么。 江琇瑩給他的是悅瑾繡的那只,他方才兇她,還對她滿眼戒備,對她藏著秘密和隱私,不配用她親手繡的帕子。 江琇瑩端著小圓子走了,臨走時看了一眼鐘允手邊的紫檀木箱子,她不是個沒心沒肺的,隱約能猜到一點什么。 江琇瑩走后,鐘允打開匣子,從里面拿出來一只白色的帕子。 兩年前,他被人追殺,身中毒箭躲進山洞里,一個姑娘幫他將毒箭拔出,逼出毒素,敷上解毒的藥草包扎好,救了他一命。 當時他身中劇毒,視物不清,加上山洞光線不好,他沒能看清她的臉,只聞到她身上梅花的暗香。 等他從昏迷中醒來,她已經不見了。 好在她改了主意,回來找他了。他那時知道,她叫柳夢嬌,就是如今的柳貴妃。 他手上這只帕子便是她給他包扎時留下的。 帕子上繡著一枝粉色的梅花,其中一朵繡壞了,花瓣十分沒精神地耷拉著,十分可愛。 他輕輕笑了一下,那笑容既苦澀又難受。 鐘允將帕子鎖起來回了臥房,江琇瑩已經上床了,平常她喜歡面對著他,往他懷里鉆,此時卻是背對著他。 他脫了衣裳,掀開被子床上,從后面抱著她,額頭輕輕抵著她的后背,許久之后開口:“我既娶了你,便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br> 她要他的人,他給。她若還想要他的心,那就是她貪心,不應該。 他抱著她,壓著她,嗅她頸間梅花香,細細吻她的嘴唇,抬手滅了床頭油燈...... 第二日,江琇瑩跟著鐘允一同出門,去宮里見太后再去皇后宮里赴宴。 馬車停在宮門口,江琇瑩提著裙擺鉆出簾子,握住鐘允朝她伸過來的手,下了馬車。 她聽了鐘允的話,按著太后的喜好,挑了素雅的杏色衣裳,裙擺繡淡雅的梅花,配著清麗的妝容。比平時看著多了幾分乖巧。 鐘允進太后宮里可以不用通傳,直接便能進去。 當今太后是前朝皇后,育有兩子,一個是二十二年前便死了的前朝太子,一個是十六年前失蹤了的黎王。當今皇帝不是她所出,皇帝生母是先帝后宮里一位不受寵的良娣。 江琇瑩往鐘允身側靠了靠,拉了下他的手。往常她想偷偷跟他拉手,他總要甩開她,還要說她不成體統。 今日他沒躲,低聲安撫她:“無需緊張?!?/br> 到了大殿里面,張嬤嬤來說,讓世子世子妃進內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