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看天色，已經漆黑漆黑的了，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不對勁了，但到底是聽覺不對，還是視覺不對，我就不清楚了，感覺都不對勁。

    而等我從樓上下來之后，就發現了天其實已經大亮了，然后打出租車，有兩個點，我給陳道打了電話，從陳道那里得知，或者說，他對現在時間的描述是，這么晚了，而我看到的確是艷陽高照……

    還有下車的時候，司機說，這么晚了，還到林業大學來。

    陳道和司機，都將現在的時間描述成這么晚了，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真的是我的視覺不對，不……如果說的視覺是錯誤的話，那聽覺呢！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我的聽覺就是正確的。

    但是，只要有一種是不正確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會造成這種情況，我……又夢游了，而現在我在的地方，一不一定就是林業大學的門口，要不是林業大學的門口的話，那又是在哪里呢！

    應該不會是在家里，做夢的時候，聲音那么大，蘇欣早就叫醒我了，而……叫醒我的是一個陌生的司機，如果，我還有一點點感官的話，那我一定是坐過出租車了，不過，也許只是我的聽覺錯誤呢！

    什么都有可能，我現在已經分不清我所處的地方是夢境還是真實了……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醒來。

    就在我糾結，到底要不要按照眼前的景象，進入林業大學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白影在我的眼前飄過，是那個叫英子的女鬼。

    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其實是在做夢，其實夢游也是做夢的一種，也就沒那么害怕了，直接就跟了過去，一直跟著那個叫英子的女鬼走。

    直到走到了廢舊的教學樓，才停了下來，那個女鬼一直知道我在跟著她，他是故意的，故意將我帶到這里來的，就算是在夢里，我也接到了宋陽的求助電話，雖然不知道是夢還是真實，我還是要進去走一趟，反正是在夢游，又不知道醒來的方法，進去看看又能怎么樣。

    大著膽子，我就直接走了進去，不……不應該說是大著膽子，我現在根本就是啥也不怕的主，反正是在做夢，死就死唄……我應該就是這樣想的。

    跟著英子的腳步，我來到了那間教室……看到了……好幾個咸鴨蛋臉的女鬼，幾乎都和那個叫英子的女鬼長得一模一樣，而宋陽，就被這些女鬼圍在中間……

    這就是宋陽給我打求助電話的原因……但是，女鬼，我又有什么辦法，不對，這是在做夢，這個宋陽是假的，不，夢游了，看到的有可能是真的，這個宋陽是有可能是真的的，但是，這些女鬼，絕對是假的，沒有是真的的可能。

    我直接繞過女鬼，走上前，將坐在地上的宋陽拉了拉了起來，宋陽看見是我，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也并沒有反對我將他拉起來。

    我拉到宋陽之后，直接就往外走，那女鬼就飄到了我的前面，阻擋了我的去路，這是那個叫英子的，雖然他們長得一樣，但我還是分辨的出來的，因為無論是在現實當中，還是在夢里的，我的鼻子都是極其好使的，只要是接觸過，就能夠分辨出是誰。

    剛這樣想，我就覺得不對，女鬼，他是不存在的，怎么會有氣味，我又聞了聞宋陽，根本就沒有味道，這個宋陽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而這個女鬼是存在的……

    當然不是真的女鬼，我看到的和聽到的都有可能不是真的，但，這聞到的作不了假了，尤其是在判定，不僅僅是夢，而是在夢游的情況下，我的面前一定站著一個人。

    而且還是我見過的人，微微帶著點香味，是女人用的香水，既然確定宋陽不是真的人，那我也就放開了他，看向眼前的那個女鬼，英子。

    “你到底是誰?！?/br>
    “你難道不清楚嗎？”這是我聽到的話，是不是真的？我疑惑，根本就無法判定，這個聲音，我根本就不熟悉，但是這氣味……

    “曾”的一下，我的腦子靈光一閃，就想到了眼前的女鬼英子是誰……竇唯。我百分之八十已經確定了，那不確定的百分之二十，就是，我其實根本沒夢游，而是在做夢。

    “竇老師，你怎么會在這里?！蔽页谅晢柕?。

    “等你！”她只說了兩個字，然后，我眼前一變，這個空間已經不是那樣大亮著的，而是，很黑很黑，點著幾根蠟燭。

    我眼前的人，真的是竇唯，我應該是已經醒了吧！不然的話，也不會看到黑天，也不會看到竇唯……

    “竇老師，把我弄到這里是什么意思……”我說道。

    “當然是殺你??！”說著，她手中就出現了一把水果刀，刀口閃著白光，看起來非常的鋒利，這把水果刀絕對能把人捅死，但前提是，點捅對位置才行……

    我以為，竇唯其實不會對我造成什么威脅，但是，我錯了，竇唯想來是受過專業的搏擊訓練，知道人體脆弱的地方，那把水果刀，總是能夠捅向我脆弱還是要害的部位。

    她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殺我……

    我正疑惑的時候，竇唯就又攻了過來，那把水果刀，直接向我的脖子刺來。

    第四百一十章 竇唯之死

    再怎么說我也是個警察，不可能就這樣被她刺中的，我身子一歪，就避過了脖子，而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移動的，那刀子，竟然刺到了我的肩膀上。

    剛開始，我還沒有感覺到痛，但是，大概過了三十秒左右的時間，鮮紅的血液也就流了出來，順著刀子，粘在了我的白色襯衫上，痛，是真的痛，但并不是利器刺中的痛，而是鈍痛，然后一股酸麻的感覺扶了上來，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不對，登時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就算我現在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實的，只有感覺到的才是真實的，這是怎么回事，是在夢游中嗎？還是怎么了，就像被鬼迷了心竅一樣……

    “你是誰！”我直接問道，聲音很大哦，因為我覺得這樣，我才有可能從夢中驚醒。

    我眼前的竇唯沒有回答，她又向我攻了過來，我深深的感覺不對勁，我雖然看到了血，但是，并沒有失血的感覺，只是感覺到了酸疼，或許她手上根本就沒有拿刀。

    而我看到的這個人，也很可能根本就不是竇唯……另有他人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沒有人……

    我的想法一浮現，腦子里就開始浮現對策，不然，干脆賭一把算了，我不想躲，并不是這樣就放棄了，我賭的是，竇唯殺不了我，雖然她這一刀是向著我胸口的要害來的，但，她……殺不了我。

    下定了決心一般，我真的沒有躲，她的速度其實很快，從起刀，到向我刺來的時間，也只有兩息的時間，但是在我看來這兩息過的似乎有兩個小時一般的漫長。

    這意味著，她的動作在我的眼里也是非常慢的，我有足夠的時間躲過去，但是我卻并沒有躲，這個時間里我也掙扎過，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會改變一開始的決定。

    我若是躲了，我可能永遠也分不出頭緒了，眼前的這一切是幻是真也永遠沒有答案了，更何況，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態的情況下，我躲了，有可能會正撞在刀口上，所以還不如干脆不躲，其實我時常這樣，孤注一擲的選擇，一旦決定，就絕不可能中途反悔。

    生命中怎么可能沒有孤注一擲的時候，但是這孤注一擲，有的時候是正確的，有的時候卻是錯誤的，根本就像一場非常無厘頭的電影一樣，根本沒有任何規律可尋。

    就像現在，我選擇了孤注一擲，但卻是錯誤的選擇，那刀子，直接刺進了我的胸膛，但還是沒有刺痛感，疼痛的地方也不只那一處，就像被而踹了一腳一樣，沒錯就是被踹了一腳。

    我感覺我整個身子都飛了起來，然后，撞在了墻壁上，“咚”的一聲，我從墻壁上，落在了地上，我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斷了。

    我更加的覺得，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不是竇唯了，一個女人哪有這么大的力氣，能將一個大男人一腳踹飛，即便是一個男人，也是極其困難的，但是……這力道，我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審訊室的時候，我也被一個人，一腳踹飛了，那個男人……

    到了現在，我是已經完全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了，也許從一開始，李航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是在虛幻之中了，那，那個男人，也許根本就沒有死，但也沒有好好的在審訊室待著，而是逃了出來，現在我面前的這個人，就是這個我看成竇唯的人就是那個男人。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個男人也快步向我走了過來，雖然看在我眼里是竇唯，但是我已經認定了這個人就是那個男人。

    不知道為什么，我很生氣，也不是因為我自己被他騙了還是怎么的，也不是因為他逃了出來，我被他擺了一道，不是因為這些原因，但……或許只是我自己在狡辯，所有的原因都應該是有的吧！人??！有的時候很可笑，總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而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我認為自己是沒來由的生氣，而且最近，我的脾氣一旦上來，就很難再忍回去，那就只有爆發，雖然我知道我根本就打不過這個男人，但是，現在的我根本就沒有那樣思考，并且冷靜判斷的能力。

    “??！”我感覺我像是喊了一聲，然后，就朝那個人沖了過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然后，我就更覺得不對勁，我感覺我的手，像是抓到了一團腐rou之上，就是那種感覺……

    “吱吱”兩聲，傳進了我的耳朵，像是老鼠的叫聲，那個人在我的面前轟然倒下，發出“哐”的一聲巨響，之后，我就看到了兩只非常肥的老鼠，從那個人的尸體里鉆了出來，嘴角還掛著肥油……

    竇唯，竇唯死了……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向后退了幾步，直接靠在了墻上然后，就坐下了，這是怎么回事，我 一巴掌能把人拍死，怎么可能。

    看那尸體的樣子，似乎已經死了好幾天了，漸漸的一陣腐臭味，就傳到了我的鼻子里，這氣味很熟悉，是那個男人身上的，我更是覺得我面前的這具尸體，就是那個男人……而不是竇唯。

    他是怎么死的，我是打死也不會相信，是我一巴掌拍死了他，我的力氣根本就沒有那么大，他一巴掌拍死我還有可能……

    可是現場只有我一個人，我該怎么辦，直接上去檢查尸體嗎，還是該叫人來，但我將手機拿出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不對，我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也許我的面前根本就沒有死人……

    我該怎么樣才能醒過來，或者確定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我抬起了手，就是那只扇了他一巴掌的右手，看了看，上面掛了一層油膩膩的物質，好像是尸油。

    腐臭的味道，傳進了我的鼻子中，讓我越發的感覺，這是真實的，但是，我也不能在思考什么了，因為我知道，無論我怎樣想，都必須這么做，一切都是無奈之舉。

    我卯足了力氣，一巴掌就扇到了自己的臉上，“啪”的一聲，很是清脆，而我，也感覺到了疼痛，不只如此，那油膩膩的物質，還粘到了我的臉上，讓我一陣惡心。

    第四百一十一章 從容

    疼，真的很疼，我并不是在做夢，不管眼前的景物是不是真的，我都是真的給了自己一巴掌，但是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這世界上有聽覺，視覺，感覺都不一致的事情發生的，這比這個世界上有鬼，還不可思議。

    “林凌，你在干什么！”突然我聽到了宋陽的聲音，宋陽驕傲，他來了，我記得，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即是因為接到了宋陽驕傲求助的電話，才急匆匆的趕過來的，沒想到宋陽竟然沒有事。

    不，早應該想到的，很多事情都不是真的，宋陽的電話，也可能根本不是真的，我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并不是真的在想，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而是在想，到底是誰將我引到了這里了，為什么將我引到這里，又是用的什么方法。

    我不相信，我這一路所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真的，甚至連來到這里的原因，都可能不是真的，就像現在，我明明聽到了宋陽的聲音，卻并沒有看見宋陽的人，他到底是在哪里，我的嗅覺極好，但是，他的聲音傳來的地方，絕對不超過我五米，我卻聞不到他身上的味道。

    “宋陽！”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期待這他的回答，我也確切的聽到了他的回答。

    “我在這里，你往哪看！”他是這樣說的，也就是說，我現在面向的方向，并不是宋陽站著的方向，但是，聲音明明就是在這個方向傳來的，宋陽一定是在逗我，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是，我已經不愿意去想其他原因了。

    “宋陽，我看不見你，你在哪？”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只有這樣說，讓宋陽幫我想辦法，前提是，他真的在的話。

    沒有聲音了，過了一會，我才聽到了腳步聲，還感覺到了風在我身邊流過，接著，我的臉上又傳來一陣痛覺，并不是巴掌，也不是別的什么！

    我想所有人都應該有睡覺的時候，被手機砸到的經歷吧！就是那種感覺，然后，我眼前看到的還是那景象……并沒有變，可能是我已經失去了掙扎的興趣，就直接坐在了那里。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這一切只是一場夢，但是，驚醒我的原因，卻并不是蘇欣叫我，也不是宋陽，而是，那首童謠，我的手機響了……

    而鈴聲，卻是那首童謠，小小手，鳳凰村??！鳳凰村！……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原來是鬧鐘……我的鬧鐘響了，而鬧鐘的聲音卻是這首童謠，怎么會這樣，我并沒有將這首童謠設為響鈴聲音。

    一伸手，就將手機拿了過來，關上了鬧鐘，剛想起，卻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有些痛，很痛很痛，就像是被什么砸到過一樣……

    我低頭，看向了那里，通紅一片……本來是沒有什么，可能是我不小心被什么碰到了，但是現在卻是由不得我不多心了，因為在夢里，我是被人踹了的，那是一個十分詭異的夢，也算不上恐怖，但是卻讓我感覺到了十分的怪異，像是真的，但卻又不是真的。

    而且真的也讓我覺得詭異，不真的也讓我覺得詭異，那種感覺，真的是不想再來一次了，好不容易醒來了，卻是發現自己的身上，有著一個和夢里一樣的傷痕，正好和那個夢對應上了，讓我怎么不多想。

    雖然是這么想，但最終我還是起來了，感覺臉上油膩膩的，我起先還以為，是那個夢里的尸油，趕緊跑到洗手間，照了照鏡子，才放下心來，原來是睡了一覺，臉上出油了。

    也是奇怪，我的臉重來沒有這么油過，即便是我幾天都不洗臉……大學的時候，真的那么干過，難道真的是時間在變化，我的年紀大了，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蘇欣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

    “林凌，你在干什么??！怎么這么半天?！蔽疫@才意識到，我已經端詳自己，端詳了很長時間，又不是女人，為什么會這么墨跡，連我都覺得自己有點奇怪了。

    “怎么不回答，出什么事了?！碧K欣開開的洗手間的門，問道。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沒事，就是臉上出油了，在想自己是不上了年紀?！蔽胰鐚嵳f道，也沒有避諱。

    “說什么呢！才多大??！還上了年紀！”蘇欣嬌嗔著說道，拍了我一下，然后就出去了。

    我回味了很長時間，才多大??！還上了年紀了，是啊，我才多大??！但是照大學那個時候相比，我卻是是大了許多， 也成熟了許多，只是……還真的不到上了年紀的時候。

    “我還年輕！”我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后擰開了水龍頭，胡亂的捧了兩把水，洗了洗臉，將臉上的油全都洗了下去，然后，就擰上水龍頭，用毛巾將自己臉上的水跡擦干凈！

    就出了洗手間，蘇欣已經做好了早餐，在飯桌上等我了，我瞄了一眼時鐘，已經八點多了，看來我們兩個是不能準時到警局報到了。

    也是我在夢里太驚心動魄了，走的有點遠，就起的晚了，這要是遲到會扣工資的話，我和蘇欣兩個人可能就要喝西北風了。

    不過考勤的工作，好像是我負責的，連我自己都不是一個守時的人，真是不好意要求手下的人，都準時去上班，還好，在準時上班這方面，沒有一個人是向我看齊的，因為我手上經常有案子，有時不去警局打卡也是正常的，而且還是常事兒。

    我和蘇欣吃了早飯后，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一起去上班了，正好趕上了早高峰，路上堵得簡直就像螞蟻搬家一樣，干看著不走……

    我微微有一些急躁了，雖然對遲到，沒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但是……急躁就是急躁，任誰遇到這種情況能不急呢！

    但是，我急又有什么用，別說我開的是自己的車，就算是警車，行駛到這里也沒有什么辦法，前面的車子，根本就是避無可避，就算開了警笛也是要一點點的往前蹭。

    這么想了之后，我突然平靜了下來有的事情就是這樣，急也沒什么用，不只是現在，在案子上，很多事情上，從容一點面對，也沒什么不好的……

    我還年輕有時間，只要耐心點，人生何處不是從容。

    第四百一十二章 這不是真的（上）

    雖然過程很漫長，但是心態放松，放從容之后，堵車的高峰期還是挨了過去，我微微一笑，往警局的方向開去，蘇欣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笑容，也笑了，問道：“林凌，怎么突然就笑了?！?/br>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是為什么笑的，似乎是想明白了一個道理，似乎又不是那樣，就說道：“終于不堵車了，難道不值得我笑嗎？”最終，我還是說了眼前的理由。

    蘇欣笑笑，并沒有說什么，然后，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遇到點事情就急，真的很影響我的判斷，而且，我感覺我的反應也遲鈍了很多，還有就是，記憶力，自從上個案子快要結案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現在也沒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