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咬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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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鸞從來沒有正經地了解過合歡宗是做什么的,若問起她對合歡宗的印象,她最多也只會想到合歡宗雙修之術以及里面大膽的風氣。 但合歡宗平日里修行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她以她在青嵐宗的經歷套在合歡宗上,也就以為他們平日里也是要引氣入體,錘煉筋骨,拓寬靈脈的。她不曾聽過合歡宗以劍術出名,那大概是練琴?練蕭? 她這么亂七八糟地猜測著合歡宗的修行日常,小白貓在旁邊欲言又止。它總覺得虞時年不安好心,第一個選擇就要她當他的道侶,它飼主肯定不會答應。第二個選擇聽起來正常,但他當真沒動什么手腳? 小白貓不信。 它看著放松下來,抱著它準備入睡的人,頓時有種虞時年在那里挖坑,它家飼主一無所知,還高高興興跳進去的感覺。 然而它目前也沒什么好辦法,畢竟人在他們地盤上,別說是使用手段了,就是把它飼主直接摁著床上了,估計她也沒辦法反抗。她不敢去看虞時年的眼神,所以不知道,而旁觀者的小白貓卻看得清楚,那里面對她濃重的欲望滿得幾乎要溢出來,似要將她一層層的包裹起來,好幾次小白貓都膽戰心驚地怕他直接出手,最后也只是忍耐下去了。 但這樣的忍耐也像是彈簧,此刻壓得越狠,最后逼近臨界點,反彈也會更狠。 小白貓憂愁,不免嘆了口氣,又想到一開始它以為這是一本講述女主姜瑤的故事,它飼主不過是里面的配角,終于感覺到了些許異常。云瓊峰上那幾人不曾在意姜瑤,現在也沒聽到有關她的消息,讓它很懷疑姜瑤是不是真的女主。如果不是,那這個故事,又是誰講給它聽的呢? 它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趴在她懷里沉沉睡去。至于明天會發生什么,等明天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總能找到辦法離開的。 而事實證明,它的擔憂也不是空xue來風。翌日虞時年含笑遞給她玉簡,靈氣探入,可以看到上面寫著的便是合歡宗考核弟子的標準。第一項還是規規矩矩的考察修行,然而從第二項開始,逐漸不對勁兒起來。芙鸞只看到了前面的蠱惑之術和雙修之術,露骨而直白的語言足以讓外人羞紅臉頰的。她慌張地把玉簡重新閉合起來,去看他,似乎是懷疑這些東西的真實性。 “我可沒有騙你?!彼p笑道,“合歡宗秘境可不是這么好進的,這秘境本來就是合歡宗以前一位大能壽盡坐化后形成的,里面遍布各種幻境、催發情毒的草物,若是沒有修行過合歡宗的秘術,半點定力也無......”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眉眼微揚,笑著去看她:“你覺得你會在里面發生什么事?” 芙鸞握緊了玉簡。 她可不敢保證自己儲物戒里的丹藥對付得了合歡宗那些奇巧yin技,不小心中了,一個人可能還好,要是有人路過...... 他說這些,不過是想要嚇唬她,讓她更容易接受去學這些東西罷了。至于讓她一個人入秘境......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會讓她一個人入秘境?光是想想她可能會因為環境或藥物的原因與別人親密,他就已經無法忍受了。就算是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那也得是他才行。 虞時年在心里悠悠地計算著每一步,看她在那里皺眉認真思考,隨即下定決心,朝他看過來。 “我學?!彼f。 魚兒咬鉤了。 合歡宗招錄弟子的標準與叁宗有相似之處,都是考驗意志力。畢竟仙途漫漫,缺乏意志力,如何才能證得大道呢?只是叁宗多側重于考察求道者能否忍受痛苦和寂寞,世道艱險,荊棘遍布,若沒有一顆堅毅的心,縱使天資出眾,也容易半途而廢。 但合歡宗并不這么認為,合歡宗認為修行之難來源于塵世間的種種誘惑,仙途雖得長生卻孤苦,修士難免道心失衡,沉溺于欲海。因此合歡宗多重視考察弟子是否能夠抵擋誘惑,出入紅塵而道心通明。 合歡宗開門立宗的第一位宗主就是這么想的,而且別出心裁地想出了應對的方法。那就是,你不是說紅塵欲望多嗎?那我就自己多學學這些,我自己見慣聲色犬馬,低眉含笑間引動無數人競折腰,我即欲望,欲望即我,就不會沉溺于此了。 他這樣的想法先不說對不對,反正叁宗和其他靠自己辛辛苦苦修煉的宗門是無法理解的,恥于與之為伍,好多年都不想搭理他們。直到那位老祖感悟陰陽交合之道,搗鼓出雙修之術,有助于雙方修行,才讓他們有所改觀,但也只改變了一點點,畢竟這雙修之術就跟那位老祖一樣不正經,對于一門心思想要清心寡欲修仙的修士來說,的確是難以啟齒的事情。 她既然答應了要學,虞時年就不會讓她有逃避的機會,握了她的手,帶她來到授課的地方。 芙鸞在青嵐宗去聽那些師兄或者長老授課的時候,通常是在一處靜室,有時會在高臺,下面擺放著蒲團供弟子坐下,他們就在上面講。合歡宗卻是在閣樓內部,一方簾幕垂下,將整個巨大的房間分成前后兩部分,前面與她在青嵐宗見到的有些相似,而后面卻是用一張張屏風隔成小小的單間,擺放著軟塌。 整個房間的色彩也像是被簾幕割裂了,前面色澤淡雅,瞧著十分正經;后面顏色瑰麗,迷離紅紗墜地,看上去......十分的不正經。 芙鸞看了一眼,心里生出莫名的緊張和不安來,甚至懷疑她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而小白貓,被她放在屋子里了,是它自己要求的。它估計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什么問題,讓她自己去,它自己就四處走走看看,看有沒有能夠用上的東西。 如今小白不在身邊,她看到這些,腳下不由得慢了慢。 虞時年感覺到她腳步的遲疑,輕輕地笑一聲:“不想去?” 他拉起她的手,指尖貼在他淡薄的唇上,能夠感受到溫熱的呼吸落在她指間,眼睫低垂,含笑雙眼凝視著她,帶著一點兒微不可查地鼓動:“那跟我回去,還是選第一個?” 芙鸞努力搖頭,她又看了看里面的布置,按捺住不安,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