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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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沒有點燈,皎白月光透窗而過。容貌清雋的白衣青年溫柔凝視著床上的少女,是一副足以載入畫卷的、寧靜又美好的畫面。 在她哭聲轉為小聲啜泣的時候,傅雪舟重新有了動作。他掐著她纖細的腰身,將人從被窩里抱出來,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千日醉的藥性讓她的反應有些遲鈍,等完全坐到他懷里了,她才不安地動了動。這個動作無關于恐懼,只是因為猝然離開之前的環境,而不適應罷了。 她有些呆呆的,茫然了好一會兒,失去了焦距的視線下意識地尋找離她最近的人。在傅雪舟捏著她下巴的時候,她也就那么乖乖地順著他的力道轉過頭,看著他,無師自通地不動了。 這樣溫順乖巧的模樣讓他輕輕地笑了一聲,他摩挲著手下細膩的肌膚,垂著眉眼,神色柔和地問她:“小師妹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大師兄的事情?” 她沒有防備,順從內心的想法,點了下頭。 這個事實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正常人在這個時候應當是會憤怒的,但是傅雪舟只是笑了笑。這個笑無關生氣或者失望,或許是因為他早已做好準備,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也只是想這么笑一下罷了。 來的路上,他倒是有許多想問她的話。這些問題各異,零零總總相加,總結起來其實也不過叁個字—— 為什么? 是他哪里做的不好,致使小師妹如此怨恨他,怨恨到不惜以身犯險,也要將他推給另外一個人?還是說她察覺到他的心思,因為這個被她視為兄長的大師兄居然會惦記上她而感到惡心?他對她的感情在她眼里就如此不堪,不堪到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斷絕他的心思?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替她找理由。這樣卑微低賤的作態,不應該是云瓊峰大弟子應有的模樣。但是他想,他還是愿意聽聽小師妹是怎么說的,無論什么樣的理由都好,總比他這里胡思亂想,還要忍受鈍刀子割rou的痛楚要好。 結果呢?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小師妹依偎在別人懷里,柔順地承受著他人的親吻,被那樣輕薄也不介意,在他身下婉轉盛開,是那樣嬌艷的模樣。 在那一瞬間,他忽然就覺得,答案什么的,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想要做的,也只有一件事了。 傅雪舟輕輕抵著她的額頭,兩人的呼吸咫尺可聞。這么近的距離,他凝視著她,以一種對待世間無價之寶的輕柔語氣喚了她一聲,問她:“小師妹做了錯事,有沒有想過怎么補償大師兄?” 芙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眼里浮現迷茫之色:“我不知道” 她似乎真的找不到答案,有些著急。傅雪舟便撫摸著她的臉頰,一下一下地安撫她,循循善誘:“小師妹要是想補償大師兄,不如送他最想要的東西好了小師妹知道大師兄想要什么嗎?” 她思緒混亂,想了一會兒,像是認知到這是個好辦法,于是本能地將眼前的人視作能夠幫助她的人,呆呆地重復了一遍他的問題:“大師兄想要什么?” 傅雪舟順著她面頰的弧線落下,勾住她的下巴,溫柔地笑了笑,將正確答案告知她:“大師兄想要你,大師兄最想要的就是你了?!?/br> 他那樣柔和地笑著,一步一步引誘她落入網中:“所以小師妹把自己送給大師兄,大師兄就不會生氣了,好不好?” 千日醉香氣愈發濃郁醉人,她的意識被裹挾在這香甜迷醉的氛圍里,模糊地察覺不對,但又抓不住這種感覺,只能茫然地把注意力放在他最后一句話上:“大師兄就不會生氣了嗎?” 那個能夠回答她問題的人予以她肯定的答案。 “可是可是”她無意識地揪住了他的衣袖,卻因為沒有力氣,只能虛虛地搭在上面。指尖如嫩蔥,不安地攪動著,好像還在堅持什么,“哥哥哥哥怎么辦” 傅雪舟微頓,他從她口中聽到了一個陌生的人,撫摸著她面頰的手也停了下來:“哥哥?” 他捧起她的臉,讓她仰視著他:“哥哥是誰?” 芙鸞茫然地看著他:“就是哥哥呀?” 這么問是問不出什么了,傅雪舟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問道:“不是二師兄嗎?” 她的表情呆呆的,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問二師兄。傅雪舟微微瞇了瞇眼睛,像是突然發現了一個可能的事實,他看著她,換了個問法:“你喜歡二師兄嗎?” 漫長的等待后,回應他的,是她輕輕地搖頭。 中了千日醉的人,會在無意識地情況下,吐露自己的心聲,毫無隱瞞,忠于內心。 這個答案,當真是,出乎意料。不知怎么的,傅雪舟笑了出聲。他的小師妹身上,似乎藏了不少秘密,藏得那樣緊,甚至于 傅雪舟垂眸凝視她,問出最后一個問題:“你之前愿意讓他對你做那些事情,是不是他認為,你喜歡他?” “但是你是騙他的,對不對?” 她安安靜靜地點了下頭。 傅雪舟于是笑著嘆息了一聲,聲音里聽不出是什么情緒,那樣柔和地叫她:“還真是個小騙子呢?!?/br> 這個時候,外出的人也該回來了吧。他笑著這樣想到,帶著一點點嘲諷,一點點惡意,等著他二師弟回來。他發現了些東西,因而迫不及待地想要告知于他 幸好沉玉辭找住處并沒有隱瞞什么人,小白貓得以順利地找到他們現在的住處。確認之后,小白貓想了想,以防萬一,把身上的符文符篆蹭掉了。事實證明,它的謹慎是正確的,它剛剛才跑上客棧所在的那條街道,一只手從天而降,捏住它的后頸rou,把它提溜起來。 小白貓瞪圓了貓瞳,認出了抓住它的人,心神一松,彈出rou墊的爪子收了回來。 明成歌看了一眼,原本對它的嫌棄也少了一兩分,雖然只是一只凡貓,但也算是有些靈性,至少認得人。 他將它放在肩膀上,回轉向客棧走去。臨近大門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不對,幾乎是毫不遲疑地,閃身上了二樓。 廂房的木門不似他離開時的緊閉,向內開合出一條細縫,來人無心掩飾,甚至是想要明晃晃地告訴他,有人來了,進了她的屋子。 明成歌面無表情,一腳踹開虛掩著的木門。他全然沒有收斂力道的意思,這一腳下去,整個木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直接被靈氣攪成碎片。 木屑撲簌簌地掉落,但他的視線還是毫無阻礙地看到了屋內的場景。 白衣青年抱著懷里的少女,他早已聽到了屋外的動靜,只是一直專注凝視著她,此刻木門被破開,他才抬起頭來,淡淡笑著,語氣平靜無波地叫他:“二師弟?!?/br> 被他抱著的少女也遲鈍地意識到了動靜,將臉從他懷里抬起來,面上卻是一片呆怔之色。 明成歌嗅到了空氣中漂浮的醉香,這香氣他熟悉,是刑罰堂用來審訊犯人的千日醉。不過他此刻沒心思聽他解釋什么的,龍淵劍自袖間跌落,他握住劍柄,劍尖點著地面。 “大師兄?!彼χ鴩@了口氣,語氣也是無奈的,“雖然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還對她用這些東西。但在你回答之前,能請你,先放開她嗎?” 傅雪舟恍若未聞,修長五指仍搭在她腰間,也是那樣溫和地,含笑道:“二師弟你來的正好,我發現了一件事情,正打算告訴你呢?!?/br> 他輕輕捏住懷中少女的下巴,讓她轉過頭,正對著明成歌,在她耳邊柔聲蠱惑道:“來,告訴你二師兄,你喜歡誰?” 芙鸞無法抵抗千日醉的藥性,本能地回答:“我喜歡” “噌——” 尖嘯的龍吟聲生生打斷了她的回答,傅雪舟微微偏頭,避開了那道直撲面門而來的劍光。劍氣削落了他頰邊的一縷發絲,但他卻并不在意,那樣帶著笑,似乎是疑惑地問他:“你為什么不繼續聽下去?” 明成歌繃著臉,眼神冷厲,猶帶幾分殺意。他手中的龍淵劍心隨意轉,陣陣龍吟,也像是裹了煞氣,急不可耐地想要將什么人撕碎。 傅雪舟輕笑了一聲,帶出些輕蔑的諷刺來:“看來你知道啊,二師弟?!?/br> 小白貓早就滾到了角落里,眼前的場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對。它正在疑惑自己離開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又看見自己飼主狀態不對,那種呆怔茫然的樣子,像是中了什么藥物。 它有些急,但目前的情況又不適合它做出什么異常舉動,只能暫且等待,看有沒有什么轉機。 明成歌握著劍柄的手一瞬間緊握,又松開了些。他臉上失了笑,周身的煞氣也懶得再遮掩,恍若一只兇獸失了束縛的鏈子,轉頭就能做出什么不可預料的事情來。 但他無疑還是笑了一聲,眼中的殺意毫無掩飾,看向傅雪舟:“大師兄,我們之前那一戰還沒有打完。今日你我有空,不如接著打?” 傅雪舟于是也笑了笑,他將呆愣的少女放回床上,拂袖起身,語氣還是溫和的:“好?!?/br> 他抬起眼,一如往日那樣大師兄的作態,諄諄告誡:“只是生死有命,二師弟若是敗了,可不要指望師兄我” “收手了?!?/br> ps:追更:щχ5㈠.VìP(wx51.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