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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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終于泄出來,芙鸞的身體幾乎軟成了一汪春水,衣衫彼此交纏,頭靠在他肩上,像是依附著他的柔軟藤蔓。 明成歌親了親她的唇瓣,將兩人的衣衫略作清理。只是肌膚上的痕跡卻不好消除,懷著不知名的心思,明成歌倒是希望這些痕跡在她身上多留一段時日。 芙鸞倚在他懷里休息了一會兒,忽然感覺飛舟穿過云層,徐徐降下。 白鶴鎮,到了。 白鶴鎮位于偏遠之地,周圍的群山未曾誕生出靈脈,天地靈氣稀薄,鎮上的居民也多以無靈根或雜靈根為主,偶有一兩個出挑的,也不過筑基期,而且還是散修。在這樣環境中孕育出來的厲鬼,也不會有多厲害。 芙鸞瞧了一眼,就知道是掌門怕她初次執行任務手忙腳亂,才刻意給她挑了修為低她一截的對手。 她垂下眼睫。 小白貓被明成歌放回她懷里,此刻在她臂彎里趴著,感覺到她隱約的情緒波動,倒是想安慰她說,這是掌門對她好。 但它也知道,它家飼主在意的不是這個。她更想像她師姐那樣,執劍對敵,于修仙界中四處行走,慢慢成長為參天巨木??墒撬磉叺娜硕疾豢献屗浭茱L雨,將她嬌養成了一朵花。 她并不害怕受傷,也不畏懼死亡,只是擔心走不出這個精美的牢籠。 白鶴鎮的鎮長收到傳訊,早早地等在城鎮外面。飛舟從云中降下,他精神一震,正要開口,卻見上面只下來兩個人。他本來有些失望,細細一看,那位抱著小白貓的少女修為與他同階,甚至略高于他。而另一位少年修為不知深淺,注意到他的視線,斜睨而來,威壓只在他身上蜻蜓點水,一觸而離,卻叫他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 至少要金丹后期,才能給他這樣強烈的壓迫感。而且他身上還纏繞著一股氣息,鎮長大半輩子見過不少人,知道只有從刀山火海里走出來的人,身上才會有這樣凌厲的氣勢。他曾在來往白鶴鎮的商隊的護衛頭領身上見過,為了將貨物帶到白鶴鎮,那位頭領路上斬殺的妖獸、惡人不計其數,才有了那樣兇惡的氣勢。而這位少年方才一瞬間的氣勢,更甚于他,但很快又收回來,眉眼帶笑,如春日般和煦明朗。 然而鎮長完全不敢輕視他,他更愿意將這位少年看做吃飽了的猛虎,才會這樣懶洋洋地提不起興致。 在這陣本能地對強者的畏懼感消退后,鎮長反而松了口氣。對方越強,越有可能解決那只厲鬼。 他以為那位少年才是主要負責這次任務的人,不想他側身,將他身后的少女身形顯露出來。他靠著樹干,雙手環抱,打量著四周的景色,時不時地又去看少女,絲毫沒心思與他交流。 芙鸞上前,輕聲詢問他厲鬼的事情。 而鎮長自稱姓柳,須發皆白,皺紋滿面。 芙鸞雖未接觸過厲鬼,卻也知道非有大執念者,不可能成為厲鬼怨靈這類鬼物。修士若要除掉它們,或者以強力直接斬殺,或者找到它們執念所在,解開它們的心結。執念一消,它們自然也會消失。 盡管身邊有二師兄壓陣,但芙鸞還是想試試自己能不能獨自解決。她猶豫了下,穩妥起見,決定想先探探這只厲鬼的底。 “柳老,您知道這只厲鬼是怎么來的嗎?” 柳老有些尷尬:“這倒是不怎么清楚,不瞞仙子,老朽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接任的白鶴鎮鎮長。這只厲鬼突然出現,又神出鬼沒,老朽也不知道它到底來自何處?!?/br> 芙鸞也沒有指望上來就問清楚情況,她又問道:“那你們是怎么發現它的?” 柳老這下能夠回答了,他道:“是鎮西邊石幽巷吳夫子他們家?!?/br> “吳夫子?” 柳老告訴她,吳夫子是鎮上負責給孩童啟蒙的先生,他的妻子許氏一次上街,在首飾店里買了個玉鐲,卻不料里面藏了只厲鬼,剛開始幾天夜里她頻繁做噩夢,但沒放在心上,只以為是她太過勞累的原因。何況他們家也貼有驅鬼的符篆,符篆沒有動靜,他們也就沒往厲鬼的方向想,錯失了驅散厲鬼的最佳時期。 后來厲鬼實力恢復,為時已晚,除了他們家的女兒因為前兩天被祖父家接去玩耍而躲過了這一劫外,吳家夫婦都死了。 柳老邊說便領著他們往鎮內走,說到這里的時候,剛好路過學堂。此時天色近晚,正是下課的時候,卻不見學童出來,里面也是冷冷清清的。 學堂外栽種著幾顆柳樹,黃昏的日光穿透輕薄的柳葉,柳梢下石塊上坐著位七八歲的小姑娘,穿著青色的襦裙,抱著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學堂的方向。 芙鸞止住腳步。 柳老也看到了她,他摸著胡子,既是感慨,也是憐惜:“這孩子也是可憐,除了吳老爺子,吳家夫婦也沒個什么親戚。平日里吳夫子有教書的收入,日子雖然不算富貴,但也算其樂融融,時不時還能看到這孩子在鎮上跑來跑去,又愛笑,鎮上許多人都喜歡她?!?/br> 小女孩在他們靠近的時候抬頭,警惕地看了他們一眼,或許是她認識柳老的緣故,那點兒戒備很快消失,又把腦袋擱在膝蓋上,眼睛繼續盯著學堂大門。 芙鸞也不知道小女孩在這里等了多久,只是沒一會兒長街盡頭慢慢走來了一位老人,白發蒼蒼,腳步蹣跚,顫顫巍巍的樣子,似乎下一刻就要摔倒。 小女孩看到他,立馬從石頭上跳下來,跑過去攙扶他。 老人摸了摸她的腦袋,似乎跟她說了些什么,卻是沒有離開。一老一少在原地站著,一同注視著學堂大門,等到夕陽徹底沒入地線,兩人于黯淡的光線中,相互依靠著,慢慢離去。 芙鸞安靜地看著,沒有去打擾他們。 追更:po18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