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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們知曉潘金蓮的用意后,漸漸大膽起來,集思廣益,將潘金蓮制定的制度徹底推廣開來。 雖然實行了君主立憲制,但君主天威的思想刻在世人骨子里數千年,一時間難以改掉,再加上潘金蓮白手起家打來的天下,天降奇才的能力早就深入人心,朝臣們仍以天子對待潘金蓮,在重要的政務上,還找潘金蓮拿主意。 君主立憲制的推廣沒有達到潘金蓮的預期,朝臣們每月一次來找潘金蓮報道,潘金蓮聽著朝臣們的說的事情,心里想著華夏自古以來的傳統,默默地降低了自己預期。 一月一次總比天天上朝強! 最起碼她能睡懶覺了。 這樣一想,潘金蓮心里舒暢了許多。 這日又到了朝臣們覲見的日子,奏折早就被勤快的小內侍捧了進來,讓潘金蓮先瞧著,對朝臣們今日要說的事情有個心里準備。 潘金蓮看著一疊又一疊的奏折堆在自己面前,武松什么也不做,身板筆直地站在,寒星一般的眸眺望著窗臺,窗外是花枝爛漫,畫眉鳥在枝頭鬧著,雄鷹掠過蔚藍天際,留下一行白色剪影。 潘金蓮瞬間便理解了亡國之君的心情。 她不想批奏折,不想聽朝臣說她今日晚起了一刻鐘,為她今日的儀容儀表絮絮叨叨吵上一上午。 尤其是,當她與朝臣們探討政務,武松一身輕松地立在一邊時,她便覺得心里超級不平衡! 武將就是好,太平時期的武將簡直不要太幸福。 當然,前提是君主不刻意打壓武將。 離朝臣們覲見還有一段時間,潘金蓮屏退了殿里的宮人,沖武松招手:二郎。 武松回頭,恰看到她舔唇眼波流轉,不禁劍眉微蹙,目光偏了下來,落在御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上。 何事? 你過來。潘金蓮一手托著腮,一手攪著自己的發,道: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三月的暖陽帶著春意特有的溫柔,落在武松身上,給他英氣的面容鍍上一層淺淺的光暈。 真好看。 此時武松若收一收臉上的凜冽之氣,她肯定會飛奔在因色誤國的昏君路上,拉都拉不回來的那一種。 敢笑幽王不癡情。 武松身披暖陽,從殿門走到御案前,目光由上至下,漫不經心看過來。 潘金蓮微抬著頭,看到他的喉結與棱角分明的下巴,手一伸,便覆在他脖子上,用力一壓,武松的頭便低了下來,潘金蓮的唇湊了上去。 武松的唇并不算軟,帶著習武之人特有的冷硬,剛碰觸時,他的動作也是自持的,片刻之后,便是疾風暴雨,滿滿的侵略感。 氣息漸亂,御案上的奏折嘩啦啦倒在地上,外衫與釵環緊接著落下,堆了滿地。 熏香從鎏金瑞獸中吐出團團煙霧,武松居高臨下地看著潘金蓮,眸色深沉:胡鬧。 大宋朝的亡國之君也沒拉過女人在御案上行那種事。 潘金蓮雙手圈著武松脖子不松開,道:你不就喜歡我胡鬧? 眼前的男子最愛假正經。 她第一次拉著他瞧春宮圖的時候,他把臉偏在一邊,冷聲說她胡鬧,她便揪著他的耳朵,把圖推到他面前,他面上無表情,耳根卻紅了起來。 那夜紅綃暖帳,他狠狠抵著她,聲音沙?。哼@個姿勢也不怎么樣。 她像是在驚濤駭浪中漂浮的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聲音細碎,斷斷續續。 她與武松總是這樣,明明是她先出手撩撥,一辦正事,她便再也動彈不得,像是砧板上的魚兒,只能任他擺布。 就像現在。 看似是她拉著武松不讓武松走,可她那點小力氣,在武松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武松稍稍用點勁,便能把她整個人提起來。 潘金蓮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武松,曖昧道:你再不來,那幫朝臣便該來了 話未說完,便被武松封住了唇。 冰涼的御案被guntang的體溫暖成溫熱。 窗外微風拂過,花瓣紛紛揚揚灑下。 潘金蓮最后還是低估了武松,又或者說是低估了朝臣們的敬業精神。 小內侍聲音尖細,在殿門外響起,潘金蓮顫聲道:朝朝臣來了。 武松動了動,聲音低沉:剛才不怕,現在怎又怕起來? 別有人來了。 潘金蓮去推身上的武松。 她雖然想和武松去嘗試千奇百怪的事情,可沒有在旁人圍觀下去嘗試的癖好。 臉皮這種東西,她偶爾也會撿起來用一用的。 然而她的力氣太小,與能打死猛虎的武松簡直是天壤之別,武松像是壓頂的泰山,還是自帶十萬伏特的那一種。 潘金蓮嗚咽地說不成話。 武松不耐煩地皺著劍眉,長臂一揮,翻身從御案上下來,把潘金蓮放在御案后的椅子上,他屈膝在御案下,動作并不停止,隨手撥了撥一旁的熏香爐,熏香燒得越發熱烈,沁人的香味縈繞在整個宮殿。 潘金蓮撐著精神睜開眼,小內侍已經在推門了,潘金蓮越發著急,武松卻不為所動,修長的手指從她身上離開,拿起外衫往她身上一裹,然后再把御案上蓋著的綢緞一拉,將案下的風情遮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