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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旁人,只怕這會兒早就捂著肚子狂吐了。 但他是誰,是曹cao,被人評價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jian雄的曹孟德,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 曹cao這般想著 下一秒,丁璇把手里的人頭丟在曹cao懷里。 曹cao與懷里的人頭對視一秒后,手上一個哆嗦,人頭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 丁璇雙手環胸,看著曹cao。 鄒夫人的事情暫且放一放,她發現了另外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丁璇道:我覺得你應該認識他,叫胡車兒。 她讓曹洪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張繡原本是非常有誠意地投降曹cao的。 要不然,也不會打開城門,讓曹cao的兵馬駐扎宛城。 可是后來,卻突然叛變了。 除卻曹cao睡了張繡的嬸娘外,胡車兒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胡車兒掌著張繡大部分的兵馬,是張繡最為倚重的武將,曹cao抵達宛城后,不斷以金銀之物賄賂胡車兒,似有不軌之心。 張繡擔心曹cao聯合胡車兒殺了自己,又出了鄒夫人那一檔子事,才走投無路,怒而反曹cao的。 這樣看來,張繡的反水似乎不得已而為之,可她剛才問過荀攸了,曹cao根本不曾重金收買胡車兒。 再瞧瞧曹cao如今的反應,她幾乎能夠確認一件事曹cao壓根不知道胡車兒是誰,又怎會買通胡車兒殺了張繡? 曹cao揉著胸口,壓下身體里的翻山倒海,道:這名字有點熟悉。 丁璇道:張繡手下的第一猛將。 曹cao想起來了。 這名字張繡提過,說甚是驍勇,得知他麾下大將典韋勇武過人,想比試一下。 他便囑咐了典韋,說張繡新降,別讓胡車兒輸得太難看,免得落了張繡的面子。 典韋便頗為不情愿地與胡車兒打了一場。 曹cao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頭,道:原來是他啊。 那場比武典韋沒用力,所以也沒什么看頭,他看在張繡的面子上,略微點評兩句便揭過了。 因為太沒看頭,他到現在都沒記住胡車兒長什么樣。 丁璇道:被我一劍殺了。 曹cao:?。?! 胡車兒雖遠遠不是許褚的對手,但到底是張繡麾下第一猛將,該有的武力值還是會的。 曹cao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丁璇道: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胡車兒挑撥張繡曹cao的關系,對他自己有什么好處? 兩虎相斗,必有一傷,無論傷的是張繡,還是曹cao,胡車兒的日子都不會比以前好過。 除非是,胡車兒真正的主公,并不是張繡。 曹cao不住點頭:奇怪。 奇怪,怎么不奇怪? 張繡麾下的第一猛將被一個只有花拳繡腿功夫的女子殺了,怎么可能不奇怪? 曹cao又往典韋身后躲了躲,把曹昂也拉在自己身邊,雙重保護下,曹cao才道:唔 阿璇的功夫越來精益了。 丁璇: 這個曹cao好像跟她在書里讀過的曹cao不太一樣。 歷史上的曹cao,有這么懼內嗎? 還是說,她這會兒的動作太彪悍,是正常人都怕她? 丁璇看了一眼曹昂吞咽著唾沫的動作,認真地選擇了后者。 你連胡車兒是誰都不知道,胡車兒卻告訴張繡,你與他私下交往過密,時不時送他金銀。 張繡害怕你暗通胡車兒對他不利,才不得不先下手為強。 丁璇指著胡車兒,道:你覺得,胡車兒背后的人,是誰? 經丁璇一提醒,曹cao才發覺有些事情被他忽略了,皺眉想了一會兒,曹cao抬頭,瞇眼看向遠處的鵲尾坡,心頭一驚,道:不好,鵲尾坡 曹洪剛忙完,縱馬過來,聽到曹cao說鵲尾坡,便道:大哥別擔心,我帶的人都留在鵲尾坡了,跑不了張繡。 曹cao擰眉道:誰來鵲尾坡,誰就是胡車兒真正的主公。 青州兵斷斷續續趕來,手里舉著的火把將周圍的夜色點亮。 丁璇看了一眼曹cao,忽而覺得,這樣的曹cao,才應該是歷史上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的曹孟德。 剛才那個見了她就想躲的人,不叫曹cao,叫阿瞞! 夏侯惇料理完戰場,派人通知曹cao可以回營地了。 曹cao一邊走,一邊往下面吩咐下去。 親衛聽后,余光看了一眼丁璇,道:主公,這些事情,夫人已經交代過了。 曹cao微怔,眸光閃了一下。 曹昂看看曹cao,又看看丁璇,道:父親,若不是娘及時趕到,通知荀先生調兵遣將,只怕我們這會兒早就死在刀斧手之下了。 曹cao點頭,一臉復雜地看著丁璇。 難不成是禁足讓丁璇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曹cao這般想著,回到了營地。 胡車兒身后另有他人,曹仁李典去了穰城,夏侯惇要駐守大營,曹cao便讓曹洪點了兵馬,去支援鵲尾坡。 張繡被人五花大綁帶上,抬頭看了一眼曹昂后,便合上了眼,道:此役非戰之罪,但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