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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微微一動,似乎想要做什么,可卻不知道做什么。 連竹月可不管男主心里那復雜萬分的心思,見男主安靜了下來,心下稍定。 而一旁的齊澤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耐心的等待這陣疼痛緩過來。 終于過了半晌,這陣痛意緩過來,連竹月急忙從懷中將繡著蘭草的手帕拿出來,熟練的往臉上一擦,將眼淚拭去。 是的,她已經熟練了,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畢竟這個身體是真的嬌養長大的,受不了痛。 齊澤注視著那個手帕,臉上若有所思。 而后反應過來的連竹月看著他,心中對于這個男主卻是沒門了,不由的頭痛萬分,她之前還覺得男主傻了好討好多了,現在看來連痛都不曉得,還不如是個清醒的了。 不過剛才他離自己極近,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味,看來還是要給他上藥吧,連竹月這樣無奈的想著。 她終究是奈何不了他啊。 一旁齊澤看著她瞬息萬變的臉色,俊美的臉上滿是好奇。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又再次回到連竹月受傷的手指上,只見嫩如青蔥的手指血跡已經消失了,只留下細細的一條線,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顯得如白玉一般,不過白玉中帶著點紅。 齊澤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口含了上去。 連竹月先是一愣,而后就感到自己的手指被人含住,一股溫熱的感覺,這是在干嘛。 注視著男主靠近來的俊美臉龐,連竹月有些迷惑。 怪不得人家都說約靠近看,人就越好看,誠不欺人啊。清晨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竟然透著一股俊美和溺死人的溫柔。 這樣的齊澤若是不了解的人看了,恐怕會以為是一個正常人呢。 然而還等不及連竹月想出個虛實出來,齊澤很快又嫌棄的吐出了。 連竹月臉一黑,氣的很,直接拽過了手指,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手帕,將手指擦了擦,也做出一副嫌棄萬分的樣子,看看到底誰此誰嫌棄。 她為她剛才的心動感到惱火,自己是瘋了不成,一個現在什么都不懂的人,自己竟然會心動,難得就真的沉迷于男色了。 然而齊澤卻是閉上了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讓連竹月的這番動作白做了。 頓時,連竹月更是氣急。 不過,她很快無奈的深呼一口氣,發現男主身上的血腥味更大了,仔細一看。 果然包扎好了的傷口有血絲出來,看來經過剛才那么一番,真的已經流出了血,不由得氣的更狠。 她急忙去拿剛才放置著的的金瘡藥,準備給他用上。 齊澤不知道是看明白了這是給他上藥,還是已經累了,反倒是沒有太過于掙扎。 連竹月只能小心翼翼的拆開傷口。 一邊敷藥,看著他身上這么多斑駁的傷痕,不由得再次被驚住了。 之前因為男主那一番動作生的氣也慢慢消了,反倒是有一種對他的憐惜涌上心頭。 現在她能理解為什么原著中對男主在圈禁期間的描述如此之少,畢竟這樣一個小可憐,怎么能讓人知道。 不過,見他這次竟然這么厲害,怎么就受了這么重的傷呢。 哎,你可真是個連竹月想罵人,然而抬頭看著他安靜卻又輪廓分明的面龐,想到這又是自己要討好的人,日后他要是清醒了,想起這事,自己豈不是就遭殃了。 她只能又住了嘴了。 然而被連竹月這樣上藥,他卻是渾身的氣息柔和了一些。 這樣柔和的氣息反而顯得他越加俊美,甚至罕見的帶著一絲溫柔。 你可真是厲害。她訥訥的說道,被人給迷惑住了。她突然發現,這人真真是照著她的喜好長的,就算現在瘦的沒有以往的樣子,可她還是覺得喜歡極了。 于是就在一片溫馨安靜的氛圍中上藥。 然而,連竹月剛給齊澤上完藥,將書房的門立刻毫無征兆的打開了。 齊澤當即就謹慎了起來,漆黑的雙眸中滿是冷意,全身緊繃,像是炸了毛的狼一般。 連竹月見此立刻急忙緊握著他的手,眼神溫和的安撫著他。 齊澤黑色的眸子立刻轉而緊緊的盯著她。 見她一直白皙的臉龐一直溫和的笑著,充滿善意,齊澤這才不再那么警惕,全身的危險氣息也消散了一些。 連竹月見他不再那么警惕了,這才松了一口氣,方才抬頭看向門前。 正是兩個妙齡女子。 來人正是萍兒和蓮兒,也不知她們二人是何時竟然一起來的。 你們在干什么?萍兒見兩人這幅依靠的模樣,被狠狠的扎了心,像極了妒婦一般說道。 蓮兒雖然也是一愣,卻是左右打量著這書房的一切,尤其注意到了散落在地上碎成沫的甘露餅,還有倒在地上的方木椅子,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連竹月被萍兒這么狠狠的質問,心中不悅,卻是立馬恢復了冷靜。 一個下人這么闖進來,你就是這幅態度嗎?連竹月反而先是質問道,自身人設保持的很好。 萍兒被氣的一愣,她剛才也是氣急了,因此才說出那番話來,被連竹月這樣一針對,立刻臉上就出現了害怕和怯懦之色。 蓮兒見此,暗道這人真是不爭氣,只能由自己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