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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成分不明的違禁藥品是能隨便給人吃的嗎?萬一吃出問題怎么辦? 姜文禹心中焦灼又愧疚,總覺得要是陸允墨因此出事,他也有很大的責任…… 陸允墨潭水般深邃的眸子里平靜無波,俊美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他本就是清冷的性子,因從小受陸老爺子的教導,習慣于克制情緒,喜怒不形于色,之前在房間里發那么大火,這種情緒失控的體驗,對陸允墨來說也是平生少有的。 “我沒事?!标懺誓?。 姜文禹憤憤道:“這次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他現在敢對你下那種藥,誰能知道以后會不會因愛生恨直接投毒?放這么個人在身邊,實在太危險了!”他越說越覺得后怕,頓了頓,目光中閃過一絲冷厲,“必須好好給他個教訓,實在不行……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br> 陸允墨抬頭看向他,用目光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話語。 姜文禹心下微嘆,正說些什么,卻聽陸允墨說道。 “替我準備好離婚協議?!?/br> 姜文禹詫異:“你要離婚?可這么一來,陸家老宅那邊……怕是不好交代?!?/br> 陸允墨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去準備?!?/br> 祁羨玉看著突然逼近自己的向寧城,不禁有些緊張,這種感覺在他拉開自己衣襟時攀升到頂點。要不是因為這具身體與他有極親近的血緣關系,向寧城臉上神色嚴肅,沒有絲毫曖昧的味道,祁羨玉早就忍不住一拳往他臉上招呼了。 向寧城在看到他衣服下青紫的痕跡時就有些不好的猜測,他控制不住地上前驗證自己的想法,查看過后略微松了口氣,他身上的淤青固然看著可怖,但看起來只是單純受傷,沒有別的痕跡。 向寧城頓時松了口氣,看著他肚子上那塊最大的淤青,目光深沉:“你被打了?” 祁羨玉這才知道原來向寧城是發現了他身上的傷痕,只是想確認他的受傷情況,自己差點誤會這單純的兄弟情……還好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拳頭沒有真的一拳揮過去,否則現在可能會尷尬得社會性死亡。 對啊,他擔心什么?放輕松! 根據設定,他現在在書中原住民心中的形象應該是丑的,向寧城雖然沒有表現出嫌棄,但不代表他不覺得自己丑。況且,別的暫且不論,向寧城雖然看上去是個霸道總裁攻,可實質上是個受??! 祁羨玉看著身上的傷痕,要否認說“沒有”或是“這是摔的”顯然就太假了,他想了想,說:“對啊。我遭受了一頓慘無人道的毒打!你看這塊淤青,我被一腳踹飛出去三十多米遠,在空中三百六度轉了三圈,落地時還撞到了頭!腦袋鼓起了一個半米高的大包!” 向寧城:“……包里全是水?” 祁羨玉:“……你這是人參攻擊?!?/br> 向寧城見他活蹦亂跳還能開玩笑就知道祁羨玉傷的并不重,他猜測祁羨玉是受到了母親連累,被追債的人給揍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出那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如何把自己兒子推出去面對那群窮兇極惡的人,就像小時候他被母親推到向家門口一樣。 小孩子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門口,身上被暴烈的陽光曬得幾乎脫皮。 向寧城不是個很有同情心的人,可回憶起那些畫面,心頭不禁有些酸澀。他低頭看著祁羨玉重新拉攏浴袍遮住傷處,不知怎么,下意識就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指尖是濕潤的觸感,半干未干的頭發在一縷縷的黏在一起,并不好摸,可是……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在看到祁羨玉有些詫異的目光后,向寧城很快回過神,手指不禁有些僵硬。 祁羨玉簡直瞳孔地震! 原主與向寧城的關系很親近嗎?為什么摸頭這么自然而然? 明明無論是在記憶中還是劇情中,他得出的結論是彼此都沒什么感情。 但現在這種自然而然的兄弟互動是怎么回事? 正在思索間,忽然聽到了門鈴聲。 溫來頓酒店的辦事效率極高,粥本就是24小時溫著常備的,因此電話過去不過短短幾分鐘,服務員就已經送來了。 祁羨玉頓了頓,對擋在自己眼前的向寧城道:“向總,你讓一下,我去開門?” 此刻躲在走廊一顆巨大的盆栽后方,目光緊緊盯著房間門的孫知儒,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剛剛在查看手機時才發現了姜羽生撂擔子的短信,他心下一個“咯噔”,還以為姜羽生進了房間后又半路逃出來了,孫知儒氣得立即一個電話過去就是一頓痛罵! 這算怎么回事?!一個大男人,弄得比女人都扭扭捏捏!一會兒答應一會兒反悔!矯情個什么勁?姜羽生要是早說不行他也不會勉強,多得是人想要這個機會!他姜羽生算個什么東西?還以為非他不可了不成?現在弄得不上不下,事到臨頭了,孫知儒就是突然換人都來不及!這不是在故意坑他嗎?! 封殺!回去他就要把姜羽生封殺掉! 結果罵著罵著,孫知儒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姜羽生說他壓根沒上樓,那自己帶去房間里的人究竟是誰? 孫知儒瞬間比得知姜羽生臨陣脫逃還要忐忑。 甚至覺得比起自己把一個身份不明的可疑人員送到向寧城床上,姜羽生突然放鴿子都已經不是個事了! 他這是命犯太歲嗎?怎能如此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