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情
謝暄踏門入房時眉眼冷冷淡淡,似帶著點初春未消的寒意。 蕭皎皎見了,趕忙迎上去,作出了妥帖的姿態,問候道:“如晦哥哥,怎么了呀?” 謝暄見她笑只覺刺眼,不明不白地問一句:“你說呢?” 蕭皎皎想了一下,好奇地問:“言卿惹你生氣了?” “沒有?!敝x暄面上有點不耐煩。 蕭皎皎拉下了臉,嘟囔道:“可你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br> 謝暄語氣軟了:“我有嗎?” “有?!笔掟▎?“你們說什么了?” 謝暄淡淡地道:“沒什么,我把他從你莊子上打發了?!?/br> “???”蕭皎皎驚呼了一聲,認命地嘆了口氣:“好吧,就知道你心眼小?!?/br> 謝暄留意她的神色,又慢慢往下道:“我問他可愿拜太學祭酒為師,留太學做助教,他自己也同意了的?!?/br> 在太學做助教,可比在她莊子上當個管事風光多了。且言卿出于書香門第,愛書好學,從前在宮里下了值也常往藏書閣跑,以后若能留在太學教誨年幼學子,這實在是一樁幸事。 蕭皎皎一下歡喜無比,抱住謝暄的腰,嬌嬌地笑:“啊,如晦哥哥,你真是太好了?!?/br> 謝暄眉間冷意散去,好笑道:“你才知道啊?!?/br> 蕭皎皎抱住他不撒手,衣衫下兩團飽滿的乳在他的胸膛蹭來蹭去,她渾然不知,還一味由衷地夸贊:“哥哥,你怎么這么好,皎皎好愛你呀?!?/br> 謝暄被她蹭得起火,一把握住她細細的腰,低聲問:“你想怎么愛我?” 他握得緊,蕭皎皎掙了一下沒掙開,埋在他懷里軟聲抱怨:“你又想使壞?!?/br> 謝暄在她纖細的腰身撫摸了一圈,笑道:“使了那么多次壞,也沒見你有個動靜,不中用?!?/br> “這個也看緣分呀?!笔掟ɑ氐寐唤浶?。 謝暄似是想起了什么,疑惑道:“皎皎是不是身子不好,月事怎么一直不準。上個月是月初,這個月是月中?!?/br> 蕭皎皎心里一慌,面上不露聲色地調侃:“郎君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呀?!?/br> “嗯,只對皎皎的事上心?!敝x暄低頭親她一口,商量道:“今日郎中會按例過來給我驗傷診脈,讓他也給你看看,好不好?” 蕭皎皎輕輕推開了他,委婉地拒絕了:“我這是女郎家的問題,哪里能讓郎中看,等我有空去找有經驗的婦人問問,你不用管了?!?/br> 謝暄不放心,勸慰道:“只是把把脈,看看身子是否康健,有無體虛體寒之癥?!?/br> 蕭皎皎態度明確地回絕:“我不用?!?/br> “怎么了?”謝暄從背后擁住她,遲疑地問:“皎皎,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笔掟ɑ氐脴O快。 謝暄趴在她耳邊,輕聲詢問:“既然沒事,那我喚人去請郎中來,給你看看?” 蕭皎皎一下急躁了,從他懷里掙脫開,冷聲道:“我說了,不用不用,我不想看!” 她這么經不起試探,定是有事瞞著他。 謝暄態度也冷了,戳穿她的心思:“你在怕什么,皎皎?” 蕭皎皎低著頭,不愿作聲。 謝暄走到門外咐了幾句,很快下人領著一個布衣郎中就過來了。 謝暄將女郎拉過來坐下,示意郎中:“給夫人診脈?!?/br> 蕭皎皎見躲不過去,不吭聲,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折騰。 郎中凝神聚氣,出叁指覆上女郎纖纖玉腕,細細切脈。他面上先是一驚,而后平復,不敢直言,只欲言又止地道:“請問郎君想看夫人哪方面?” 謝暄將他知情的狀況據實相告:“夫人體弱,月事錯亂,有時還會痛的臉色發白,這是何原因?” 郎中看了眼對面的美貌女郎,眉眼嫵媚,唇鼻小小,眸中隱有淚光點點,如同沾了幾滴春雨的二月桃花,嬌極、艷極,惹人憐愛至極。 雖不清楚這對世家小夫妻是怎么回事,但見女郎面上很是委屈。世家子大多風流浪蕩,不顧女郎身子肆意貪歡的子弟也是有的。 郎中坦出實言,勸道:“還請郎君憐惜夫人,房事過后,勿使婦人食太多虎狼之藥。月信紊亂,疼痛難忍,這是服了太多避子湯藥所致。若長此以往,恐怕將來子嗣艱難?!?/br> 蕭皎皎面不改色,只裝作聽不到。 而謝暄的臉色一下就變得慘白,他定了定心神,問:“可有法子調養?” 郎中見這二人的反應,也有些琢磨不透,只如實道:“所幸服藥不多,夫人體質也好,我開些溫補的方子,吃段時日,也能將養回來?!?/br> 謝暄點頭明了,吩咐仆人送郎中出去。 待房中寂靜,他目中流露悲痛之色,質問道:“蕭皎皎,你就沒有什么想與我說的嗎?” roushuwu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