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插一腳
藥力上頭,加之蘇柒柒賣力撩撥,曲華裳感覺自己的手腳,心通通不受控制了,雙眸戾氣逼人,猛力將礙眼的賤人一推,怒吼道:“滾開!” 蘇柒柒如人所愿,恍如一張薄紙,被風雨一吹便搖搖欲墜地倒于地上。m. “jiejie,meimei究竟那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為何要這般羞辱meimei……” 此時曲華裳全然失了平日的嫻靜端莊,撲到她身上開始胡亂撕扯,嘴上喋喋罵:“賤人,不知死活的賤人……” 曲思穎看著發癲的大姐,頓覺進宮有些多余了,她的執念不是進宮,而是高這個大姐一頭,做夢都想,被她死死壓了十余年,翻身的**相當強烈。 或許,今日過后大姐恐再難翻身了吧…… 或許,可以等大姐病逝呢,應當會很快的吧,左右就是一兩年的事 眾女眷看著眼前這場匪夷所思的鬧劇,瞠目結舌 老太太暴喝:“快,拉開她們!”丟人丟到家了?。。?! 老夫人血壓蹭蹭升高,頭昏眼花,話落便暈了過去,現場頓時亂成一團,搶救老夫人的,拉架的 陷入癲狂的人,氣力猛增,幾名婢子硬是沒拉的開,兩人拉扯中撞倒屏風,一場博人眼球的鬧劇就這么**裸擺在了光天化日,眾目昭彰之下。 熱烈,和樂融融的氣氛自屏風傾倒那一刻,忽然變得凝滯沉悶,手中舉著的杯子仿佛被人施了法 全場人怔怔愣愣,愣愣怔怔 若非親眼目睹,根本不敢相信貴族家的主母居然形同瘋婦,動作大開大合,這猶如市井潑婦一般的行徑,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秦湛短暫失神片刻,薄情的唇角如刀片一般鋒利,銳利眸子猛地一凜,瞬間寒氣畢露,動作仿若流星一般飛掠過來,拎起曲華裳一手刀將她劈暈。 “怎么回事?”語調刺骨冰冷。 蘇柒柒淚珠汩汩而下,嗚咽搖頭,楚楚可憐的表情述說著,你別問我,我只是一個單純的受害者! 單純的以牙還牙罷了…… 她自認自己向來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輩,面對企圖傷害自己的人從來就不會手軟! 蘇柒柒一慣秉承有仇當場報的原則,實在報不了就掏小本本記著。 一臉陰郁的秦湛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目光猶如一根根浸透冰雪的鋼針,眼鋒一掃,底下的奴仆刷刷整整齊齊的跪了一地,瑟瑟發抖,不敢心存半點僥幸隱瞞,將事情始末一一回稟。 主母再可怕也不及主君萬分之一啊…… 況且,經此一事,主母還是不是主母都未可知…… 一眾人的說詞結合起來,令人遐思,偷摸摸看戲的賓客得出一結論,秦家主母恐怕身患不為人知的隱疾…… 蘭心抱著自家主子滿眼潸潸,悲憤道:“爺,莫要聽他們胡亂妄議,大夫人一向身體康健,定是被人所害,下了藥才致使大夫人情緒失控的?!?/br> 這倒是個忠仆,蘇柒柒感嘆。 曲家人實時擠出人群,極力澄清,言之鑿鑿保證曲家大小姐從未患過什么隱疾,就差指天發誓了。 混混沌沌的曲家大夫人看著震怒的女婿,一股凍徹骨髓的寒意從下至上竄遍全身。 秦湛隱含熊熊怒火的目光朝柏子然睇過去,柏子然指指椅子道:“將她扶上來?!?/br> 蘭心同曲家大夫人合力扶正曲華裳靠在椅子上,柏子然上前兩步,伸手搭脈,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瞬,取出一根銀針扎下去…… 一針扎下去,蘇柒柒心驀然一沉,原本十拿九穩的事綠毛龜湊什么熱鬧??? 癲草煉制的藥粉僅憑把脈是把不出來的,一旦入腹便會迅速地融進血液里,藥性會慢慢消融掉,撒泡尿就沒了。 除非當場抽血進行精密檢測,古代根本不具備檢測條件,所以,蘇柒柒一點都不怵。 現在柏子然一插手,枝節橫生 蘇柒柒只能寄希望于柏子然能保持一慣的孤清。 還有他那不愛沾染閑事的性子,但愿吧… 事與愿違,柏子然取出一滴血放置在一塊稀奇古怪的錫紙上,鼻尖動了動,淡淡道:“中毒?!?/br> 話音落定,曲家所有人長長舒了口氣。 秦湛亦松了一口氣,神色也緩和了一些:“何毒?”一個患瘋病的妻子他承擔不起! “心智失控之毒?!卑刈尤凰茟械媒忉?,將使用過的銀針和錫紙片隨意往地上一扔,反復擦拭著手。 秦湛面向一眾賓客,聲音異常清冷:“愿意留下來配合清查的請入坐等候,不愿的可先行離開?!?/br> 眾賓客:“” 你都這么說了,誰提前走不就意味著做賊心虛嘛,走出去容易,日后你不得揣著小本本一家家收拾?。?! 你心狠手辣的程度都城人士有耳共知??! 在說反正不干自家的事,清清白白來,總不能不干不凈的回吧,大家又不傻,稍稍遲疑了一瞬,紛紛安靜的坐了下來。 關熙予扶起蘇柒柒,幫她整整衣衫,秦湛陰晦不明的看了兩人一眼。 蘇柒柒垂首而立,眼角余光訝異地掃向柏子然,這兩人之間存在大大的貓膩啊…… 他可是連秦湛都若即若離的那種清冷人,兩人雖然經常同進同出,看似關系緊密,跟穿同一條褲子的好哥們似的,但蘇柒柒卻能感覺到柏子然單方面的疏離感。 再加上幾次與之交鋒,還有002對他的了解,幾相一結合,蘇柒柒敢賭一萬兩,柏子然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幫曲華裳。 一世難翻身的人,他一出手,瞬間解除了曲華裳的大半危機,被下藥和身患隱疾完全是兩種大相徑庭的結果。 蘇柒柒發揮臆想,這兩人難道背著秦王八暗渡陳倉,搞七搞八?骯臟jian情…? 不不不念頭一轉,綠毛龜患嚴重潔癖,怎會和他人之妻有染。 而且,剛才扎過曲華裳的銀針,用過的紙片甩手就扔了,明顯很嫌惡的樣子,這做派可不像對她心懷情愫。 兩人暗地里進行了某種交易? 蘇柒柒低頭分析一通,大概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