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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泱......龍澤天著急的飛奔過去將快要倒下的夏洛泱給抱了起來,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楚德宮...... 幾位娘娘依次進屋看了一下德妃娘娘與小公主,說了些客套話就紛紛離開了,而那位穩婆也被收監后審。 楚德宮又回復了平靜,仿佛剛經歷過的腥風血雨都被洗滌了一番,小公主在德妃的懷中睡得香甜,而德妃也經歷這場劫難后漸漸地入睡。 值班的宮女與太監依舊在忙碌著,這邊雖然恢復了平靜,可這后宮怕是平靜不下來,另外幾個宮的娘娘,又開始鬧騰了。 首先是宜賢宮,賢妃回來后,就開始訓斥嫣然。 那個穩婆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好萬無一失的嗎?怎么會出這么大的簍子,你是怎么辦事的,廢物一個。賢妃摔了一套上好的茶盞,又將心中的怨怒都一個勁兒撒在嫣然身上。 嫣然跪在地上眼淚都不敢流,只是說道,娘娘請息怒,奴婢一定會調查清楚,今日之事,要不是夏洛泱趕到,穩婆肯定就能得手了。 賢妃扶額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成這樣了,那么接下來的事兒,不用本宮明說,你知道該怎么辦了吧?如果這件事,你還辦不好的話,那就別怪我留不得你了。 嫣然以頭點地一個勁兒的求饒,謝娘娘饒命,奴婢一定會辦好的,謝娘娘饒命。 滾下去吧。賢妃怒斥,有些煩躁的揮揮手,她看著這座深宮城垣,有些無奈的嘆氣,有些路既然走了第一步,就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和宜賢宮的砰然大怒不同的是鳳儀殿,從龍澤天抱著夏洛泱離開之后,都是皇后在處理這些遺留下來的事兒,當她回到鳳儀殿時已經是深夜了。 娘娘,您今兒個也累了一整天了,也不見皇上過來看看您。伺.候皇后的宛荷姑姑正在給皇后捏肩,從小一直伺.候皇后,看著皇后一人如此辛苦,自然心里也跟著不好受,免不得要抱怨幾句,娘娘,您自己身子都沒大好,還要cao心那么多的事兒,實在是為難娘娘了。 皇后輕輕一笑,本宮十三歲就嫁給了皇上,掌管后宮這么多年,身為六宮之首,有些事本宮只能去打理,即便是想放松一下,可這鳳冠和金印也不是誰都能駕馭的,有些事兒身不由已。 真是苦了娘娘您了。 沒什么苦不苦的,在這后宮中誰又不是踩到刀尖上討生活,只是這次還真是多虧了洛泱,等本宮得空,你幫我把洛泱叫過來,本宮還有些事兒想問問她。 是,娘娘,改明兒奴婢就去安排,時候不早了,娘娘早些歇息。 下去吧。 宛荷給皇后娘娘的寢宮里掌了宮燈,并服侍皇后躺下,可躺在床榻的皇后,卻是無心睡眠。 今兒德妃的事兒,無非就是后宮的爭斗造成的,如同她先前小產傷了身子一樣,可這些事兒要是真追究起來,后宮免不了有一場動亂。 可若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歹人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陰謀來算計。 她小產之事,查了一整個月都沒查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那段時日皇上為國事cao勞,而她又一直病著,此事也就一拖再拖,如今又遇上德妃的這檔子事兒,看來這一次不能再姑息養jian了。 皇后慢慢的閉上眼睛,想讓自己快速進入睡眠狀態,因為她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變局。 湮淑宮也是炸開了,夏淑妃一回來就沖著滿院子的人大發脾氣,又打翻了一套杯盞。 夏淑妃看著偏殿的方向,雙手握得緊緊地,指甲都快掐進rou里去,眼神中的憤怒是那么的深,那么的深...... 第十節 龍澤天看著床榻上睡得很安逸的夏洛泱,眉毛都快擰成一團,心疼到極致。而這時巧云端過來一盆溫水,正打算給夏洛泱清洗疲倦的身軀。 讓朕來,你們都下去吧。龍澤天拿過巧云手中的帕子,輕輕地擦拭著夏洛泱蒼白而憔悴的小臉兒。 他的動作很是輕柔,好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弄疼了夏洛泱一樣,而那幾個識趣的宮女也紛紛退了出去,并在退出時將房門給帶上。 真是個傻丫頭,都把自己累壞了。龍澤天寵溺的笑著說了句,他用帕子輕輕地擦著夏洛泱櫻桃般小巧而飽滿的嘴唇,誰知睡著了的夏洛泱竟然伸出舌頭來舔帕子,舔完之后還吧唧著嘴,好像是在品嘗著美味。 真是個傻女人,做夢夢到吃的就舔帕子,還流著口水。 龍澤天輕輕地拍打一下夏洛泱的臉,他邪魅一笑,俯下身吻了下去,吻干了夏洛泱流出來的口水。 夜色慢慢變得深沉,除了值班的宮女太監外其他的人都陸續進入了夢鄉,龍澤天本想就這樣守著夏洛泱,可他實在是太困了,拉著夏洛泱的手迷迷糊糊的靠在床榻邊上睡著了。 他是九五之尊,只要他開口那些女人都會主動投懷送抱,可唯獨夏洛泱,卻從來都沒正眼看過他,甚至是想著法子躲他,這讓他有一種挫敗感,論相貌,論才學,論謀略,他一點也不輸給龍澤琚,可這個女人三番兩次主動去找龍澤琚。 很多次他想遠離她,可根本就做不到,將自己關在御書房,腦海中全是這女人的身影,他也想占有她,卻又害怕因此而傷害她,原來身為皇帝的他,此刻是那么的渺小與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