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 “你鼻血流出來了?!?/br> ! 第25章 身材挺好 “我那是上火……” 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鐘白馬上矢口否認,抬眼,卻對上那人戲謔的眼神,這才意識到方才話里的調笑意味。 她的臉有些發燙,故意戳了戳那人傷口,埋怨道,“大師兄也真是的,什么事都瞞著我不說,現在還拿我作樂子!” 聞余看見鐘白的動作,倒吸了一口冷氣,替大師兄擔憂,可那人這會卻像失了痛覺似的,不僅沒有半點反應,灼灼的目光內外還皆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又咬了一口餅,臉頰鼓鼓囊囊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 不得不說,趙既懷的愈合能力顯然較常人快了許多。不過一夜,背后的猙獰裂紋已消失了大半,只剩了淺淺血跡和那印記。 鐘白怔怔地望著那傷口,一時沒有動作。 男人悶笑一聲,“怎的還看入迷了?!?/br> “大師兄慣會開我玩笑?!?/br> 女孩的聲音悶悶的,趙既懷掃了一眼,見了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會意過來。 “印記是我出生時便有的,也是由著這印記,家中才送我上飛云峰修行。本也相安無事,后來來潛山幫查探,靠近天池時,印記開始發燙,直浸泡入天池,才得到緩解?!?/br> 男人頓了下,斂下眼角,語氣也有些困惑。 “那印記……似在指引我?!?/br> “指引!” 鐘白眸光一亮。 那日仙君說過,“那池子是惜槐的結魄池”,這么說來,大師兄便是那惜槐了! 欣喜之中,看見這傷口,又不免生了幾分擔憂,“那可有什么結果?昨日,又是因何受了這傷?” 男人擰起的眉心透露著猶豫,他緩緩抬起掌心,語氣并不太確定,“池水之間充沛靈力,在靈力淬洗下,似覺得功法更進了些??沙厮g似總有一縷不穩定的靈力企圖作祟,昨夜……便是那絲靈力引發了池水□□,才使我遭到了反噬?!?/br> 聞余訝異,“不穩定靈力?” 趙既懷點頭,“自第一日來便有了,只是那靈力逐日降低,據這幾日觀察,約莫會在月圓之夜達到最低?!?/br> 鐘白取下紗布,拿了金創藥粉細細勻勻地鋪灑在傷口上,忽的指尖一頓,藥罐里的粉末灑出大半。 仙鴿也是消失在竹林里,且這兩日還頻頻出現在天池附近。 此事難道與仙鴿有關? 聞余見她面色不對勁,“你怎么了?” 鐘白回過神來,牽著嘴角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 上了一層藥,再纏好紗布。 鐘白想起晨時王嬸與她說的話,“大師兄,我總覺得,沈煜川不是幫主害的?!?/br> 男人挑眉,“何出此言?” “據這兒的村民說,洛幫主是個極善良且秉著的人,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更何況,我都試過了,她的身手根本不是沈煜川的對手?!?/br> 趙既懷側眸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他攏上衣襟,點頭,“是,我也派了人回京查探,來人只說,那傷口成撕裂狀,分明是野獸撕咬所致。只是不知何人盯上了她,要她頂罪?!?/br> “那便好!可大師兄要如何與朝中交待?” 趙既懷笑,只說無需擔心,無論如何,洛長非終究是郡主,旁人不敢對她如何。 細算來,今日也十三了,距離月圓之夜左右也不過兩日。鐘白擔心大師兄的傷口,便挾了他去床上休息。 走時,那人忽然從后勾了勾她的手指,回過頭,只見那雙深邃黑瞳里帶了幾分調笑,“小白覺得,大師兄的身材如何?” 鐘白兩頰一熱,“挺、挺好?!?/br> 那人緊接著又問,“小白可喜歡?” “……大、大師兄好好休息!” 鐘白落荒而逃。 從師兄那兒回來,鐘白便徑直去了后山坡練鞭。 大師兄不日就要成仙,自己還是這半吊子的水準,讓人知道了可要笑掉大牙的。 縱身飛旋時,俯瞰到半片山谷的景觀。雖是陰天,可如此看著,卻是比前兩日來時所見清晰干凈了許多,鐘白這才發現山谷之中的霧氣稀薄了許多,想來與大師兄吸收靈力有關。 遐想間,有道急促的腳步聲奔來,“姑娘,幫主喝醉了,快來!” 鐘白愣了下,訝異地收起手中鞭子,“我?” “哎呀,姑娘,你來看看就知道了?!?/br> 洛長非的住處建在山腰巨樹之旁,鐘白住的小樓在其庭院之后,兩人便從后門進入,穿過回廊花圃,一陣陣幽香撲鼻而來,鐘白注意到庭院里種的盡是蘭花,倒覺得有些訝異,本以為像幫主這樣明艷的女子,該喜歡月季之類的。 還未見人影,幾聲尖叫倒是隔了好遠傳來。 “幫主,幫主小心!幫主,你快下來吧,危險!” 上方傳來一道吐字不穩的聲音 “別吵……吵吵,我睡覺呢……” 這尾音蘊了極重的醉意,顯然是喝了不少了。 雖做足了心里準備,可當鐘白看見了樹腳散落的十幾樽酒壇子之后,還是愕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喝這么多,你們幫主不要命了?” 旁邊的侍女在樹下急得團團轉,看到鐘白跟見了救星似的,“姑娘快勸勸幫主吧,幫主晨時收了個信,看完就喝成這樣了,誰勸也不聽,拿她酒壇子還打人……我們幫主平時不這樣的?!?/br> 她的脖頸上留著幾道指甲劃的紅痕。 這女人怕不是屬猴子的。 鐘白抬頭細尋,在枝椏見覓得了那衣衫不整的女人,后者正趴在一根并不粗壯的枝干上對她咧嘴傻笑。 “咦,小仙女兒,你也來啦!你是來陪我的嗎?” 鐘白喊道,“是,我來尋你,你下來?!?/br> 醉得不成人樣的女人從枝椏間探出腦袋,醺紅的眉角流露幾分媚態,她嘟囔了聲,又喊:“你上來!” 未等下面的人回應,那醉鬼又改了主意,“算了算了,還是我下去吧,小仙子等我!” 說時,她往后挪了挪,卻不再有動作,似是忘了該如何下來,鐘白無奈,正要上去接她下來,卻見上頭承重不得的枝椏猛然一震,陡然裂開。 “別——” 說時遲那時快,長鞭既出,將那盈盈墜落的人影纏住,鐘白腳尖一蹬,飛身而起,攬住女人盈盈的腰肢,輕盈落地。 地面上的人剛松了一口氣,卻見那醉鬼媚眼朦朧,才落地,便反手覆上,一把將人撲倒在地,癡笑道,“小仙子,小仙子,你會飛,你真是仙子??!” 厚重的酒氣撲灑在鐘白臉上,她整張臉都皺作了一團,奮力別開臉,掙扎道,“幫主,你喝醉了,快起來?!?/br> 棠衣也過來幫忙扶洛長非,可這醉了酒的女人力氣出奇的大,一掌便把她甩開了好遠。掙扎間,細長的指甲還刮到了鐘白的側頸。 “小仙子,本幫主霸道得很,喜歡你,便要留你做壓寨夫人,你知道不!” 鐘白好笑地掰開她的腦袋,這人慣是心口不一,“王嬸都說了,過兩日您便放我們下山的?!?/br> “我不管,我喜歡你,你就哪里都別想去!” 醉鬼迷蒙地盯著她,大有一副要親下來的勢頭,最后卻只吃吃笑了聲,一頭埋進了鐘白脖頸中。 “幫主,幫主?” 鐘白推了推她,不見有什么反應。 她看了眼旁邊兩人,示意來扶她,這時,那醉鬼似呢喃了句什么。 鐘白問,“什么,云什么?云息?” 話音剛落,懷里耍賴的人猛然抬起頭,面上再不見混沌的醉態,熏紅的眸子直勾勾盯著鐘白。 她什么都沒說,只松開了鐘白,獨自坐到了樹干邊,又執起酒壇子猛灌了幾口,一言不發。 鐘白坐起身,愕然無措地看了眼棠衣,后者也投來不解的眼神。 …… 一個是金玉蜜罐里泡大的囂張小郡主,一個是出身書香門第的落魄閨秀,似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可緣分偏生就是摸不清道不明。 兩人相識于一間書墨鋪子,蘇姑娘心心念念,攢了許久的錢,終于來取這墨寶回家,卻被旁邊那人搶走。 小郡主嬉皮笑臉,誰有錢,便是誰的,有本事來搶啊。 蘇姑娘生氣時,眼圈紅紅的,分明想說什么,卻在上下打量了這穿金帶銀的小郡主一通后,果斷離開了。 這讓里頭的人一貫恣意的心中生了幾分羞愧。 后來,她差人打聽到了姑娘的地址,央了母親請她做先生。 這小霸王向來不沾紙墨,好生能有了主動學習的想法,可不叫人高興壞了,重金請了姑娘來給她講學。 蘇姑娘一見著她,又紅了眼??ぶ鬟B忙把那墨寶歸還,你莫哭,我把那制墨寶的師傅都給你買來,行不? 姑娘被她逗笑,氣道,你這個野蠻人! 兩人相伴了幾年春秋。 彼時恣意快活的小郡主長成了颯爽嫵媚的女子,那怯懦的姑娘也生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樣。 有一天,蘇姑娘紅著眼對她說,今后恐怕不能來給你講學了。 她問為何,只當是自己不該悄悄剪了姑娘的小鞭,連忙道歉。 卻聞姑娘說,母親為她許配了人家,不日就要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