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現在說那些沒有任何意義。"

    "不，對我來說，這很重要！"戰揚停住腳步，他的胸口距離qiāng口不過幾厘米，"或者，楊夢的死讓你對我產生了恨意？"

    阿德沉默了，片刻之后笑了一下，"楊夢的事兒，我沒資格怪別人。"

    "那就是楊露。"戰揚凝視著阿德，bi迫他說出背叛的真相，"顧德兵抓了她？"

    "……戰哥，對不起。"阿德凄然道，"哪怕千萬分之一救回她的機會，我也不想放過。"

    戰揚點頭，忽然抬手握著qiāng管，往胸口一頂，"開qiāng！"

    "戰哥！"阿德整個人都僵住，握著qiāng的手開始發抖。

    "我做不到，"他痛苦地咬著牙，"我做不到……"

    "我不死，楊露就沒有活命的機會。殺死我，用我的命換她。"戰揚聲音從始至終都非常平靜，好像被qiāng頂著胸口的人不是他。

    "楊露……"阿德迷茫地看向戰揚，慢慢又握緊qiāng。

    "啊"突然，他眼里寒光一閃，快速將qiāng從戰揚手里抽回來，高高舉起，朝對方腦袋砸下去。

    戰揚目光一沉，快速后退，抬腳朝阿德手腕踢去。

    "啪"一聲，qiāng脫離阿德的手，摔在地上，滑出去很遠一段距離。

    吳玉瞪大了眼睛，看看纏斗在一起的兩人，又看看孤零零躺在地上的qiāng。他緊張地咽了咽唾沫，緊盯著無暇顧及他的兩人，慢騰騰朝qiāng蹭過去。

    只要拿到qiāng，他就能殺掉這兩個人，然后坐上飛機，到一個誰也不認識他的地方……

    快要成功了！

    就在吳玉指尖已經碰到冰冷的qiāng身時候，一雙腳狠狠踩在他手背上，"找死！"阿德的聲音此時聽起來不亞于死神的召喚，吳玉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巨大的沖擊力使他橫飛出去，后腦重重撞在墻壁上，他當場暈了過去。

    戰揚并沒有因為曾經的情誼手下留情，阿德覺得自己肋骨斷了。

    他艱難地彎腰，撿起qiāng，"呵……"他苦笑一聲，慢慢抬起手臂，"戰哥。"

    在剛才的打斗中戰揚沒討到多少好處，此時他嘴角破了，左臉頰紅腫，衣服上滿是灰塵?？蛇@有什么關系，狼狽的外表并不能掩飾他冷冽的氣質。

    可是，無懈可擊的他在看到阿德遞過來qiāng的時候，眼神劇烈波動，呼吸加快，眉頭死死擰在一起。

    "戰哥，這是兄弟我第二次求你。顧德兵不會放過我的，與其死在他手上，不如把命jiāo給你。"

    阿德臉上的笑讓戰揚心一陣刺痛，道上的人只知道阿德從小跟著戰揚，卻沒人知道，他和戰揚是同一所孤兒院的孩子。

    更不會有人知道，小時候，戰揚管阿德叫"哥哥"。

    戰揚記不得是從什么時候，一直站在他前面為他遮風擋雨的人默默退到他身后，開始管他叫"戰哥"。他也記不得，阿德是從什么時候對他有所隱瞞，更不知道，那個讓阿德扔下多年兄弟不管，也要去看一眼的女人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而現在，阿德站在他面前，將一把qiāngjiāo給他，希望用戰揚的手，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也了解兩人這一輩子的情誼……

    戰揚喉頭僵硬，他盯著阿德看了很久，最終，他接過qiāng，動作緩慢地上膛，"這么多年，謝謝你。楊露我會盡一切力量奪回來，哪怕是……尸體。"

    qiāng口慢慢抬高，對準了阿德的心臟，"你還有什么要jiāo代的，哥。"

    "如果有可能，把我們一家埋在一起。"很多年后，阿德第一次用長輩的眼神看著戰揚，"只顧著往前走，停下來看看，有人能給你'永遠'。"

    "……好。"戰揚聲音哽咽，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也許哭了吧，不然視線不會這么模糊。

    阿德解脫地笑了，聲音也變得輕松起來，"動手吧，別讓顧德兵得逞了。"

    "對不起……"

    呯

    qiāng聲掩蓋了低喃，戰揚低垂著眼，放下被qiāng的后坐力震得發麻的手臂。

    "阿德！"

    袁驍不可置信地看著阿德緩緩倒下，露出握著qiāng的戰揚。

    "阿德！"他拖著受了傷的腿蹣跚跑過去，接住阿德的身體，"阿德！"

    子彈貫穿了阿德的心臟，打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