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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七冷眼瞧著對方像一只螃蟹一樣小步小步挪過來,內心冷笑??茨壳暗那闆r,很顯然就是這個看著膽子比雞心大不了多少的女人愛心泛濫救了他,然后察覺到什么。又害怕他…… “你要自己喝么?”葉七有些無語地看著捧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包藥和溫開水。 他開了口,聲音低沉又帶著一絲致命的磁性,讓每個聲控都想哀嚎一句——聽多了耳朵會懷孕??!好吧,葉七就是那個可以用聲音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達人。 只可惜,聲音好聽,但說出來的話就太損好感,“若是你的眼睛沒瞎,就該知道我現在完成不了那樣高難度動作?;蛘哒f。這位好心的小姐愿意給我這個可憐的陌生受傷男人松綁?” 一連串不帶喘氣的形容詞下來,陌蘭心都被說愣了,然后默默瞧了眼他被綁住的手腳。 在【松綁讓他自己吃藥】和【自己圣母一下喂他吃藥】中徘徊一下。最后猶豫道,“我看你的身體素質好像很不錯,高燒挨一下,應該能挺過來……就不吃藥了……” 葉七:“……”說好二選一呢,為嘛跑出第三條路? 最后,陌蘭心還是給對方喂藥了。只要將他當成一名平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也沒什么壓力。 “這些藥里多少有些助眠成分,你要是困了就再睡一會兒。等身體好些了,我送你去醫院換藥?!睘榱税踩鹨?。陌蘭心拒絕給陌生人松綁,“當然,若是你有什么好去處,我也可以好心幫你叫一輛出租車,你自己過去……好歹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能忘恩負義傷害我?!?/br> 葉七發現,這個救了他的小姐也不是那么沒腦子。至少她沒有小看一個受傷的男人——具體參考他手腳上的死結繩子,而且她也沒有善心泛濫——從對方說叫出租車而不是將他送到目的地就能看出來……不過,終究是普通人,不知道那些繩子對他而言沒什么用。 過了一會兒,葉七開口問道,“我的東西……你是不是拿走了?” 他習慣性將自己的手槍放在一個固定的地方,肌膚可以感受得到,然而現在卻沒有了。只能說明掉在原地或者被眼前這個女人收走了,反正不可能在警、察蜀黍那里。 陌蘭心的眸子瞬間縮小,然后有些欲蓋彌彰地否定,“不!我什么都沒拿走,你掉了東西?” 葉七沉默地看著對方,不同于常人略帶褐色的眸子,他的眼睛很黑,而且很亮。但當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陌蘭心,卻又讓人有些心悸,好像脖子上架著刀,性命垂危。 “嗯,我知道了?!比~七眼睛一閉打算睡覺修養,當然,內心還是暗中堤防的。 陌蘭心有些委屈地看了眼他占了自己的床,然后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再從衣柜里抱出一整條大棉被,打算在沙發上將就一晚。當然,其實她也可以將人丟在沙發上,只是……鑒于這個家伙的個頭太大了,自家的迷你小沙發完全扛不住??! “早知道這樣……就讓你睡地上了,活該凍死……”陌蘭心嘀咕著離開,然后翻出一個大鎖從外頭將門給鎖上,這樣一來,她睡覺的時候就不用擔心這個男人掙脫捆綁傷害她了。 話分兩頭,被打包帶回家的謝逸棠目前是痛苦并快樂著。他很感謝那些推波助瀾的神助攻小天使,若不是她們將沈子曦的醋瓶子打翻了,自己恐怕還要磨些日子才能更進一步。然而有得必有失,他覺得自己應該先充當救火員,將眼前的醋火澆滅,不然分分鐘被家暴的節奏! 謝逸棠先聲奪人,第一時間將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指控她,“小曦,你不信我!” 沈子曦愣了一下,問了句,“我什么時候沒有相信你?”這種指控太莫須有了! “可你那么生氣?”謝逸棠暗中瞇了瞇眼,莫非是自己理解錯對方的情緒了?其實對方不是生氣,而是……在鬧別扭?或者說是……凡俗那些人說的吃醋? 說到這個,沈子曦都要氣樂了,抬手指著他的胸口問道,“試問全天下哪個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被人當眾求愛能傻樂的?圣母有這份胸懷,我可沒有。若是放在前世,直接割袍斷義,分分秒去決斗的結果!你家妻主我的胸懷碰上繡花針,都覺得它粗,懂么?” 謝逸棠被“妻主”這個詞匯雷了個外焦里嫩,別欺負他來自異世界就欺負他不懂網絡詞匯好不!至少他知道自家老婆來自女尊世界,也暗搓搓地上網看過幾篇歪歪的女尊文啊…… “懂了……”別看謝逸棠對凡俗的世界不大了解,但他還是挺了解自家老婆的,完全是嘴硬心軟的典型,對付她,服軟才是最好的進攻,“所以……要不要我以后時時刻刻舉著‘此人已婚,旁人勿念’的牌子或者標簽?若是你想,我不介意這么做……” 那些話都是靠近沈子曦的耳畔說的,熾熱的呼吸噴吐在敏感的耳垂上,脊背好像升起一股股的酥麻感,她全身的力氣都被莫名的力量抽取走一般……這個男人,還真是…… 似嗔似怒地看了眼這個不大正經的家伙,頓時暗暗吐槽。謝逸棠平時看著挺溫柔挺正人君子的,怎么這會兒反而變得……好像花花公子附身了一般?簡直是人面獸心的典型代表??! “哼,那多不好,被你這張鮮花一般的臉蛋吸引的小蜜蜂們可要心碎一地了?!鄙蜃雨氐年惸昀蠅状蚍?,濃郁的醋味連不精通廚藝的謝逸棠都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