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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徐虹根本不敢朝徐沫身邊湊,萬一到時候她出軌的事情再捅了出來,麻煩的還是她自己。 這么一想,還挺放心。 等到了秋天,夏辰和顧忠湛兩人搞了個房產公司,勢如破竹,連個能和他們爭鋒的都沒有。 顧忠湛每次都上交工資,后來有一天,他問她,以弦,如果咱們錢多的花不完,你也不用掙錢了,那你想要做什么? 夏以弦想都沒想,彈琴,攝影,環游世界,有好多好多想要做的事情。 顧忠湛點點頭,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會彈琴嗎? 會呀,我還得過獎呢。 于是第二天,他們家就多了一架鋼琴,顧忠湛站在鋼琴邊,手指毫無章法的按了按琴鍵,眉眼蕩漾的不行,過來,給哥哥彈一首。 于是,彈琴最后就彈到了床上。 兩個人在一起總是沒羞沒臊的。 隔天夏以弦去分店視察工作的時候,一不小心遇到了個熟人。 勉強算是熟人。 夏以弦和上次相比蒼老了十多歲,上一次看著都已經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這次看著竟然像已經四十多歲了。 又想起王明說過的,換命這種事本來就是會受到懲罰,如今夏以弦的懲罰一目了然,快速蒼老,折壽。 估計過不了多久,夏以弦就老態龍鐘,或者行將就木。 眼神死氣沉沉的又好像在計較些什么。 我是來找你的。 夏以弦挑挑眉沒有回話。 如果我不換命,我也不嫁給周勇,而是像你一樣下鄉,我現在過的是不是你的生活? 夏以弦本來是不想理她的,聽到她說這些話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緒,但還是仔細回了她。 如果是你下鄉,你能幫顧忠湛考上大學嗎?如果考不上大學,你要和他在鄉下過一輩子,你愿意嗎? 夏以弦的反應比她還大,蒼老的聲音一下子就尖銳起來,不可能! 他以后會成為最有前途的企業家,怎么可能會在鄉下過一輩子? 夏以弦眨眨眼,輕聲說,所以,你嫁給他就是為了享福嗎? 見對面的人不回話,她又繼續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替代的,我不在的三個月,我猜你對顧忠湛也做過什么,你當時就該明白,有些人就是不可替代的。 夏以弦徹底沉默了,過了好久才再次開口,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嫁給周勇,卻在他們家受盡磋磨,不甘心后來周勇為了一個村姑和她離婚,更不甘心,明明換了命,明明是同樣的路,別人過的竟然比她好! 好的還不止是一點點! 對面那個和她有八分相似,卻比她處處精致的女孩又開口了。 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有什么用? 她馬上就要死了,能有什么用?! 你想要報復我嗎? 夏以弦聽到問話愣了下,半晌,搖搖頭。 眼神里最后的計較好像也消散了,只剩下死氣沉沉。 最后給她就留了句,應該是你報復我。 然后就走了。 旁邊的服務員關切的問她,老板,那誰???怎么那么奇怪? 夏以弦低頭看著菜單,一個故人而已。 心里也明白,她們是不會再見了,或者不知道在哪一刻,夏以弦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畢竟以她這種蒼老的速度,能活著的時間也不多了。 沒什么好報復的,她自作自受得的因果已經夠了。 顧忠湛晚上回家的時候見他媳婦臉上糊著一層又一層綠油油的東西,要不是屋里開著燈,他都以為是見了鬼了! 媳婦? 夏以弦抿著嘴不敢張嘴說話,怕面膜掉下來,嗯。 你這是干什么?準備唱戲?顧忠湛坐到她身邊,戳戳她的臉,不對啊,唱戲也沒有朝臉上涂這么綠的。 夏以弦小嘴微微開個口,像不像你頭上的顏色? 顧忠湛: 咬牙切齒的問她,你做了什么? 我見到另一個夏以弦了,我覺得我頭上有點綠,畢竟你們當時朝夕相處了三個月,所以我想讓你頭上也有點同樣顏色。 顧忠湛好久都不說臟話了,好久都是心平氣和的樣子,哪怕生意場上遇到再棘手的事,他都能穩重求勝,成熟的讓夏辰都能刮目相看。 然而現在,一碰到夏以弦,他的情緒完全都控制不了。 另一個夏以弦和他朝夕相處三個月,那他媽都是去年的事了! 顧忠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見她站起身,見鬧脾氣都顧不上了,你干嘛去? 洗面膜。 話音剛落,夏以弦就感覺自己屁股被打了一巴掌,一瞬間臉都紅了,好在綠油油的面膜遮擋著什么都看不出來。 你干嘛?! 顧忠湛眼神落在她紅透了的耳朵上,微微一笑,頗有些儒雅的韻味,話語確實十足的流氓,彈性挺好。